K哥也凑过来，担忧的问道：“要不要叫护士？”
叶槐点头，说道：“好。”
两人说话之际，床上的人已经微微睁开双眼，他木木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
叶槐还记得他晕倒之前说头疼，进医院后主治医生也说他颅内积血，加上身体其他问题足足做了十二个小时的手术，皱眉问道：“你头怎么样？”
“头？”黎北重复了遍，他总算是有些精神，黑黝黝的眼睛转向女人身上，满是迷惑不解。
叶槐啧了声，转身，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能自保，那我就走了。”她还没走出病房，身后的黎北又说了句“头？”
她猛地停下脚步，回到病床前，黎北还茫然地看着她，脸上的茫然更浓，她问道：“你怎么了？”
黎北若有所思地张开嘴，说道：“头？”
……
五个小时后，苏醒后的黎王子成了痴傻患者上了头版头条。
叶槐抱胸阴沉着脸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医生们快把整个房间都挤满了，但是说来说去都找不到一个方案来，最后还是当初给黎北做开颅手术的那个老大夫敲定问题所在，就是颅内出血，血块挤压神经才成了弱智，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性，什么时候血块自动吸收，人也恢复正常了。
可能性是多少？
不到百分之五。
K哥知道陪护了一下午，给黎北端水倒尿都是他干的，直到公司那边根据叶槐的事件有新情况，把他叫回去开会才走，她也听够了这帮医生们像鸭子们嘎嘎叫个不停，走向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那个，气势十足的站在他面前，冷冰冰的问道：“检查完没？”
“啊，还需要再做个CT，然后查……”
“既然检查完，那你们走吧。”叶槐打断他的话，说道。
“……好。”
叶槐那身气势实在太强，医生们想起楼下那帮还没走的记者，纷纷开始心虚起来，万一被叶槐曝光他们因为案例特殊，都上来参观病患打扰了病人休息，可就难以收场了。
房间里的人走的一干二净，叶槐还是不太相信那个聪明的黎北会莫名其妙成傻子，把椅子搬过来坐在他床侧，严肃地问道：“你是真傻了，还是为了逃避进监狱？”
黎北露出个痴痴傻傻的笑容来。
“啧。”叶槐看他这样就心烦，伸手欲把他按脑袋按回床上，手还没碰到就看到了他头上纱布，生生停在半空中，千言万语只剩一句叹气：“唉……”
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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