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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祝你武运昌隆。”户现在也无法形容现在的状况。

“哼,希望马其顿先生不是什么糟心的人。”他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户退出房间,转身走向走廊。哪知一抬头就看见芙丽雅仰着头倚在拐角处。

“芙丽雅小姐,让您久等了。”户小跑过去。

“嗯,没有呢。”芙丽雅现在看上去轻松了不少,没有之前那般郁闷。

“对了,刚才军政部给我发的命令。”她高兴的拍着手拿出一张洁白的文书。

户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是申请书。至于内容的话就是相当标准的书面语了,大概就是批假条了也难怪会这么高兴。毕竟最近面对林林总总是找个时间放空身心。

“能从军政部笑着走出来的人鄙人还真没见过呢”户揶揄道。

“马其顿先生还真会说笑呢,至于去哪您想好了么”她负着手微欠身抬头看向户。

“您放假了我可还没放假,您的假期还是您来决定吧。”户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打定主意般的拍着手轻笑:“要不就去敏迪俄城。”

户瞳孔突然具缩,突然攥紧拳头,青经交错绕过指骨。而且骨头咯噔作响的声音也吓到芙丽雅,她轻声地说:“如果你觉得……”

“啊,不是……您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个。”户低下头似乎有意躲避她的询问。那里发生的一切又逐渐占据他的心头。

“你之前都在南方,这次难得来雪国一趟我就擅作主张想……”芙丽雅支支吾吾地说,像个打烂玻璃等着挨骂的小女孩。

“如果芙丽雅小姐您坚持的话属下……愿意陪同。”他咬着牙回答。不行,虽然事情过去了十七八年了,但一切还是云里雾里。被扶养大,学习各种技巧……暗杀、狙击、冷兵器、近身搏斗、枪斗术等等,然后在完全熟悉这个环境之后又付之一炬……杀戮、血河、憎恶、染红的城镇。都交织成一副末世的局面。身为一切的中心却置之度外。

“那……那就去吧。”户颤声道。但芙丽雅甚是不放心,因为户的反应太诡异了,里面到底有什么让他如此纠结慌张到这种田地。

芙丽雅突然靠上户的胸膛,在她怀里低吟:“拜托你,不要逞强。就算逞强也别落下我。”

“诶?”户面对她突然的袭击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任由她靠着。

“我不知道其中的过往,想必很痛苦吧。既然你做出这种选择,不管是什么我也会奉陪到底!我不想再有说有笑地目送他人离开了。”

“嗯啊,谢谢您芙丽雅大人……”

“大人过了哦!”她突然往后跳了两步,

笑嘻嘻地说:“还是叫芙丽雅吧,小姐小姐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还请您多关照。”

“嗯,相互照看哦。”

“那芙丽雅小…芙丽雅我先送您回住所休息吧,我还要处理一下事情。”

“可以是可以,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吧。”芙丽雅显然有些不满。

“小事,就传个话。”

户驱车送芙丽雅到戒备森严的宅邸里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第五俘虏营后山的山脚,他熄火慢慢地摸进崎岖的山里。

如他所料,山里果然有暗哨,而且还不少。尽管山路难走,而且茂密的树丛挡住了不少的暗洞,但该少的一个没少。户赞叹他们密不透风的防御同时已经摆脱了他们的监视。

户避开照明灯的范围成功溜进了俘虏营里。此时是七点到八点之间,大部分的俘虏都到大澡堂里冲刷身体了,当然主营房有独立的卫浴,这么多的营房里只有那里有水的冲刷声。

在那里么!户快速跨过两间木房,来到较大的木屋里。他倚在木板后敲了敲窗户。

“谁?!”里面传出警惕的声音,是朱文可本人没错了。

“来帮助你的人。”户故意抵着喉结说。

“嚯,千方百计地溜进来,不会就这样便宜我这个败军之将吧。”

“您怎么会是败军之将,您可是在南方创下奇功的贵将啊!”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变得很压抑,而且他细微移动的声音也尽收耳里。

“你无需知道,我现在把山后暗哨的位置全部告诉你。能不能出去就看你本事了,还有就是你只能一个人出去。”

“哼,您还真好心啊。你是叫我去单独送死吗?”

“你不信便罢,我花费这么大力气进来是和你讨价还价吗?”

“那大家都是各有所求咯。”

“对,我需要你告诉我今早军车爆炸的来龙去脉。”

“哦,原来是你啊!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

“现在也轮不到我疑神疑鬼了,也不管你是鬼是人了。交易成立。”朱文可爽快地答应了。

“至于军车爆炸那件事,我只知道这是保险计划,真正的杀手锏是我。”朱文可晃了晃摆在架子上的匕首一把插进木板里,大约两厘米的刀尖露出在外面。

“我不久前接到这边地下党的任务,要我引诱芙丽雅出来并用他送进来的军用匕首将她……”刀尖又再度缩回去。

“杀掉,但你没有下手。”

“对,可以说良心过不去啊。”

“您真会开玩笑,在歼灭帝国师团时可不是这语气。”

“切,你小子也不是没下得去手。”从木板夹缝中一股串出一缕烟味。户依旧保持沉默,果然能有这般实力的人眼光是不会差。

“也难怪,要不是心理变态的杀人狂还真的挺难下得去手的。”

“别说有的没的,是谁指使你的。”户语气一转,显得有点不耐烦。

“这么心急干嘛,等我抽完这口,”他吸了一口,把烟头扔进下水道随后有点严肃地说:“在军车停稳后,就有一位身材略微壮实的男子蒙着脸溜到车旁将一些什么东西塞进车底,傻子都能想到是肯定是个大烟花。”

“那男子是谁,还有没有什么特征。”

“长发,亚麻色的长发。除此之外包的严严实实也瞧不出啥玩意。”

“嗯,我知道了。暗哨在……”

猫头鹰的嘀咕声打破了朱文可的思绪,看着墙上积灰的吊钟九十度角,他从床上摸起来,将匕首插进夹克的内袋里。

“团长,您要走了吗?”睡在床上的副官突然出声。

朱文可原本愣了一下,然后笃定地说:“啊,高人相助。但我还会回来,毕竟老子的五府六脏都在这。”

“我相信你团长,弟兄们都期待您能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来迎接他们。”

“好勒!”他一个翻身翻出了窗外,刚好是灯塔换班时间,所以照明灯稍微停了三秒,但这三秒足够让他冲进照明灯死角冲进密林里。

一步两步三步!他轻轻跳起来,借助微弱的月光看见了一根银丝横跨在他脚跟后,是反步兵地雷。

他按照户的口述几乎有惊无险地通过了雷区,然后一鼓作气接连躲掉山上的暗哨,当他看见柏油路时心中的狂喜无法用语言形容。

是灯光,尽管是城郊的一隅,但这种五颜六色的灯光让他感到心旷神怡。密林间的静谧不同于俘虏营的死寂,是让人流连忘返的感觉。

他正打算迈开步子,朝城郊退去时,一道强光射进来,他本能地护住眼睛。妈的,是埋伏?那小子出卖我了?

当他适应强光时发现前面一辆军用越野,后面两辆中型轿车横在路面上。大约他定睛一看,这统一的黑大衣似乎并不是帝国军看守部队的恶趣味青绿衣。

“哟,这不是朱文可团长吗?”这声音……是给他发命令的人的声音。是来接应他的吗?

“您就是这城市的指挥官吗?”朱文可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亚麻色的长发……

“对,代号Fe先生。”

“Fe啊,还麻烦您护送我回部队呢。”

“那没问题,咱过来谈吧。”Fe先生敞开怀抱邀请他过来。

不对,这可不是接应该有的样子,这一个个藏着掖着的便携冲锋枪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他似笑非笑的面目真的让人作呕。朱文可一步步谨慎的接近。

当来到他跟前时朱文可的直觉发出危险的信号,他几乎下意识地拔出匕首刺向Fe。

“你别忘了这刀是谁施舍给你的。”Fe催命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旋即一跟柱状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胸口。

来不及了……

“咜咜咜”三个弹壳反射着凄冷月色下的寒芒。鲜血如决堤般倾泄而下,朱文可嘴角挂着暗红色的动脉血半跪在柏油路上。视线逐渐模糊,走马灯般战斗情景涌进他缺氧的大脑里。

Fe把枪扔给手下,随后叼起一根香烟咒骂道:“该死的狗东西,一个个都和我作对护着那婊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杂碎,接二连三破坏我的计划。”

火机迸发的火星照亮了Fe干瘪的脸庞,鼻梁上的镜片后的眼神是一种蔑视和卑鄙,就像原野上阴险的鬣狗。还长着一张伪君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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