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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莞点点头,摊了摊手。

“我自个儿几斤几两重莫非心里不清楚不成?哪里敢肖想那顶凤冠?方大人,此事你也有份,日后若是许府有难,你是要伸援手的。”

方恒之忍不住白了眼许清莞的乌鸦嘴不屑到:“姑且不论太子哪里如你说的那般小气,有这般空闲与你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若真有需得着我出手的地方,日后说一声便是。”

许清莞这才满意的翘起唇角,挥起粉拳砸在方恒之的胸口笑到:“方大人,还是你够义气!”方恒之忍不住咧了咧嘴,两人乐呵呵的相视一笑,看得许思安连连捋着那两撇山羊须心中甚感欣慰。许守邺浑身一个哆嗦,双手抱了抱胸,一脸酸不拉几的模样。

许思安见着许守邺那鬼样子就想上前踹上一脚,忽又似想起什么,走出两步停了下来,拧着眉头思索片刻,又出声问到:“方贤侄,你爹回府了没?”

方恒之点点头。

“我爹一贯下朝后便径直回府,现在应是在家中了。”

“好!”许思安一拍巴掌,嘴里含含糊糊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长串,方恒之听不真切,就只有最后四个字夜长梦多、夜长梦多听明白了,正想问个清楚,便见着许思安袖袍一挥负在身后,大踏步的往门外冲去。

“爹!爹!你去哪儿?”许清莞诧异得很,也不知许思安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忙忙慌慌出了什么事儿。许思安头也不回的抬手挥了挥,高喊了一句:“我去趟方府,稍后便回!”许思安说罢,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外。

许守邺心里有些明白过来,老爷子是怕夜长梦多,找方恒之他爹商议亲事去了。不过本着生米煮成熟饭的原则,许守邺贼兮兮的笑了笑,就是不说出来。方恒之心里好奇,但因着是别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问,想了想,又开口说到:“过两日易安然那小子要回京了。”

“哦?”许守邺数年前与易安然有一面之缘,听得故人要来,很有几分欣喜,“怎的突然回来了?”

方恒之摇了摇头。

“信中未写,只道要我们好酒相迎。”

许守邺噗嗤一乐,“还是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

许清莞听得云里雾里,又抵不住有些好奇,一会瞅瞅这方一会瞅瞅那方,想询问一句易安然究竟是何人,许守邺一脸不耐烦的将她推到一边,懒得多加搭理,末了还加上一句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气得许清莞垮了脸瘪着嘴愣在一旁。方恒之见着许清莞吃瘪的模样心里好笑,又有些舍不得这丫头受点委屈,好言好语的解释了几句,许清莞这才明白了些。

广亲王共育有七子一女,这易安然正是广亲王的第七子,上面有六位哥哥顶着,实在是需不着这易七公子再有什么大建树,做个闲散的公子哥便可。广亲王与当今皇帝并非血亲,只是远房姻亲罢了,二十年前与羌国一战,广亲王立下了汗马功劳,后又推举了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皇帝登上皇位,皇帝念其从龙之功,封为广亲王,将与羌国接壤的青州赐作其封地。广亲王兢兢业业,将地处边境本是贫瘠的青州治理得极好,如今的青州作为交通要道与各国商贸往来频繁,早已脱胎换骨,很是富饶昌盛。青州坐拥精兵十万,装备精良,与不远处定北关二十万边关大军遥相呼应,俨然成了墨国北面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北面的羌国虽对墨国虎视眈眈,鉴于这广亲王用兵如神,英勇善战,始终不敢轻举妄动。皇帝极为看重广亲王,年年都会邀了广亲王回京一聚,今年广亲王难得的将那顽劣的第七子带了回来,有什么深意也不可知。

许清莞眨巴眨巴眼,疑惑到:“有兵有粮还有钱,按理说皇上不是应该防备着些?怎的还如此亲近?”

“所以说那广亲王是个妙人。”方恒之觉得许家这丫头实在是生得聪慧,稍稍一点便能抓住这其中的异常之处来,忍不住又多说了两句,“广亲王年年进京,却从不空手而来,每次都将青州富余的物资银两一并带进皇城上缴国库。如此坦荡荡,你让皇上如何防备?因此皇上对广亲王信任至极,视同手足。”

许清莞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感慨到:“如此说来,这广亲王倒是活得通透,少了不愁,多了不贪,反倒保得家族屹立不倒。”

“是极是极。”许守邺也出声附和,“那广亲王一家性子豪爽,很是值得深交。恒之你爹当年与广亲王并肩作战,交情极深,这次宫中设宴定是少不了你爹的,届时你入不入宫?”

“要入的。”方恒之回到,“皇上已提前与我爹打过招呼,带上我一并入宫。待我先去会会易安然那小子,日后再寻着机会带他出来与你一聚。”

“好。”许守邺应了一声,很有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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