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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陶咧嘴笑了,“徒弟就是用来打的。”

“你还记得我是你徒弟啊!”苏若激动地起身,“自从长情出现之后,你就把我给扔了!”她想想觉得似乎更早,又改口道:“自从你去了凡间你就不管我了!”

“所以你就冒充是将我带你上了九重天把你安放在了司命府?”白陶瞪她。这世上,敢冒拿白陶当幌子的估计也就只有他这唯一的徒弟苏若了。他又想起什么,问:“你跟长情没说什么吧?”

苏若不说话,赌气地别过了头,心中酸涩不已。

他皱眉。

苏若转过了身,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吗?”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苏若心寒,不禁冷笑出声,道:“她跟忆初长得一模一样。我只问你一句,她是不是她?”

白陶微怒:“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她猛地转身,“怎么?你心痛了?”眼前人影一晃,竟是白陶一个疾步来到了她的面前,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浑身杀意四起,怒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不敢。”她笑:“这是你对她的承诺。不是吗?若她回来,我却不在了,你如何与她交代?”

白陶神志渐渐清醒,松开了掐住苏若脖子的手,良久才道:“对不起。”

苏若承诺道:“你放心。若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告诉长情……那个人的事的。”

她黯然离开。

六月初的赤月岭已有一丝闷热,贺儿旗此刻站在赤月湖边只觉少许好了点,或许是在水边的原因,还能有阵阵微风拂过面颊,带来一些凉意。他的衣衫早已湿透,却仍旧不见一位船家路过这里。若不是这赤月湖像是一轮圆月,一望无际,或许他还能考虑游过去。正在他焦虑沮丧之际,一艘斗舰从南方缓慢行驶而来。

近了近了,这艘斗舰能容纳百人左右,它开的极慢,应不是用来战事的,或许是什么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出游,或许可以坐个顺风船。他没有多想,扯开嗓子便叫道:“船家!这里!”

他一遍又一遍喊着,好在那艘斗舰不知有意无意地往这边靠近,他边喊着便带上了挥手的动作。

船夫看着岸上的面容俊朗,身形高大的男子,问道:“岸上何人?”

“在下在此处已等了半日的船,一轮都不曾遇见,天色渐晚,可否请船家通传一声,让在下搭乘过了这赤月湖?”

“那你要去往何处?”

贺儿旗自知此斗舰从南方来,却仍道:“在下南下黑龙关……”他看见船夫古怪的神色,又解释道:“但是在下是从北上赤月岭翻越过来的,如今只需待离这里,便可重新从那北蝶谷绕过再南下黑龙关……”

船夫听闻,迟疑了片刻,正在犹豫着该不该通报给主人时,船内却传来了主人的声音:“请岸上那位公子上船吧。”

船夫的声音也雀跃起来:“好嘞——”他又对着岸上的男人道:“公子等着,鄙人这就给你放下甲板!”

谁知,贺儿旗朗声道:“不必了!”随后,一个跃身便上了这船,稳稳地站在船夫身侧,他给了船夫一个笑容,对着船内的人作揖道:“多谢公子了!”

“你也是幸运,我家主人一般人可是不载的。”船夫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骄傲。

贺儿旗只笑未语,直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船主定是个富家子弟了,只是庆幸这主人今日心情不差,载了他一程。

另一边一个船夫压低了声音,斥责道:“别胡说。那些人只是看见这斗舰不敢上前搭乘。”这个船夫很会说话,但又同时暗示了贺儿旗是胆大妄为。

贺儿旗心中明朗,他并不否认,他了解自己,自己就是个胆子大,不怕死的人。

正在这时,斗舰中央的小门缓缓地被推开,发出了闷闷的“吱啦”声。

贺儿旗闻声转身,也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几乎在同一时间戛然而止。

那位公子穿着一袭白如月华的长衫,他的皮肤竟要比那长衫更白,细致至极,他的墨发随意地披散着,犹如丝绸一般光泽柔顺,他的五官说不上有多出色,可是它们拼在一起却给人窒息的美感。他那细长的灰色眼眸此时正越过他看向后方,冰冷、无情。他整个人往那里一站仿佛就是一幅画,不食人间烟火。

贺儿旗自知失态,偷偷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船夫,那船夫的状态比起他也并未好到哪里去。

只听那人开口,对着那些个船夫道:“调头,直接送这位公子南下吧。”

他们这才回过神,调转了船头。

“多谢公子了。”贺儿旗抱拳,暗自收回了心中对这位公子“纨绔子弟”的猜测评价。

只见那人侧身,向舱内伸出了一只手,紧接着一只白皙的玉指轻轻搭在了上面,又紧紧握住。白衣公子将另一只手放在了船舱的顶上,竟是怕舱内之人不小心撞到了头,一切动作结束之后,舱内另一个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他愣住。

船夫亦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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