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芸儿不配做公子的朋友？”
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让人难以招架。
“哪里的话，芸儿……小姐。”
蔡芸掩嘴轻笑，倒也不去纠缠这个问题了。
这晚，两人在院子里聊了很久。蔡芸基本上算是表明了心迹，韩休却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始终不敢点破。以至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种了，八成要让人家看不起。
离去时，蔡芸心中自然有些失落，但她和蔡文轩一样，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认准了的事，再难也要去做，看上的人，无论如何都要征服。
我们走着瞧。
她赌气地回望一眼，快步离开了院子。
韩休脑门上都是汗，刚才看似平淡的对话，却比和张虎过招还要紧张。
蔡小姐绝对是高手，没有多余的招式，招招致命。
但他更高，一个“混”字贯穿始终。
……
翌日，蔡文轩来找韩休。
韩休看他的左边耳朵似乎又大了一圈，问他怎么了。
“别提了，昨晚回来肚子饿得要命，就吃了我姐带回来的糕点，结果耳朵差点让她扯下来。”蔡文轩揉着红肿的左耳，忿忿道，“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哦，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动女人的东西了。”
“说得对，女人就是小心眼。”
韩休在犹豫要不要把衣服破洞的事告诉他。
想了想，还是算了，告诉他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把事情复杂化。
再说，如果让蔡知府知道自己又遇刺了，那作为护卫的张虎肯定要受到惩罚。
张虎这些日子，在外面费心保护他的安全，在家里还要陪他练刀，是很辛苦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昨晚应该算是他自己的倏忽，就不该往人堆里钻。在那种人挤人的情况下，要张虎第一时间发现杀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蔡文轩问韩休要不要一起去找二哥，看他腿断了没有。
韩休说自己还要练刀。
于是蔡文轩便自己去了。
韩休来到院子里，见张虎早已经在等他了。
这几天，张虎屡战屡胜，彻底洗雪了那天战败的耻辱，心情好，胃口就好，睡得也香。
韩休活动了一下身子，持刀上阵。
一阵乒乒乓乓，韩休不出所料地再次失败。
再来。再败。
还来。还败。
……
前前后后对战七八次。
每次都不超过二十回合。
张虎笑呵呵地拱拱手：“承让承让。”
韩休揉着红肿的手腕，愤愤道：“你别得意，等再过几天，我要你好看。”
“哦，可别让我等太久。”
韩休把木刀朝他扔了出去，被他闪身躲过。
这时，有仆人进来通报，说包打听在外面求见。
韩休心里一动。
约定的见面时间是每天傍晚，现在才早上，他提前过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调查工作有了进展。
韩休于是让张虎退下，让仆人把包打听带进来。
如他所料，包打听的确打听到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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