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经过昨日思索,将舞蹈进行了改编,难度较大的部分均巧妙地安排给了从舞。这些心尘并不懂,只是奇怪绣娘今日并未如昨日般教她复杂的舞步,而是不断让她练习回旋。初时转得几圈便头晕得厉害,然绣娘并没让她停下来的意思,心尘亦是咬牙坚持。
不管怎样,她相信绣娘的安排。
而绣娘如此安排,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练过舞的人并不会知道,以沈姑娘这样没有任何舞蹈功底的人,许多舞步即便不怕辛苦也是练不得的,强行去练的结果则可能落下永久的伤病。
昨日思索一夜,才想了这个法子。将心尘做不了的动作改编给从舞的姑娘们跳,只让她以回旋代替。
今日一大早将舞娘们叫来排了一遍觉得效果还算不错,因而仍让吴妈妈督促大家练舞,自己则教沈姑娘。
接下来两日,心尘仍是练舞,只是经过绣娘的改编进展顺利多了。练舞回来则拿着一把奇特的刀,一刀一刀地刻着公子给她的玉。只是再不像给绣娘的玉佩那般雕至深夜,而是到了二更便会停下。
自从兰馨姑娘教了小蛮如何给沈姑娘护眼的法子,并嘱咐她多关心沈姑娘的眼睛后,小蛮便不再似前两日那般听话早早去睡。而是固执地坐在一边,等心尘做完,便服侍她洗漱,又是给她绞棉帕为她敷眼睛,又是笨拙地要给她按压眼睛的穴位。
心尘自在惯了,被人如此服侍反倒不适应,只是也不忍驳了小蛮的好意,只得由了她。
……
第六日,天还未亮,揽月阁的墙上便挂着一个娇小的黑色身影。梅香和兰馨看到后,均低头浅笑。梅香轻身来到墙下,笑到:“公主,您这是在唱哪一出?可要我扶您一把?”
此人正是宝安公主,本就心情不好,没想到连这院墙也与她作对,此时正一肚子火。低声吼道:“滚开,谁要你帮忙。”
梅香也不介意,只笑着摊摊手道:“好吧,奴婢遵命。”
说完真便转身进屋。公主气得“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兰馨早搬来梯子,道:“公主,您先下来吧,犯不着和那野丫头置气。公子这会正得空。”
宝安一听杜煜有空便啍啍地顺着梯子爬了下来。刚一下墙,便口里喊着杜哥哥,一股脑地往房中奔去。
兰馨收了梯子,对着墙边说道:“竹清,你也进来吧。”
言罢,一抹黑色身影从墙外跃入。此人便是竹清,见到兰馨,迟疑一阵,喊道:“姐姐”
兰馨拉住竹清的手恳切地说道:“你肯喊我姐姐,便是不生我的气了吧!”
“生什么气?竹姐姐也会生你的气么?”竹清还未回答,梅香的声音早已从身后传来。
兰馨与竹清二人莞尔一笑,道:“耳朵怎就这样尖!”
杜煜正在整理桌上书信,宝安便跳入屋内。杜煜早已知道宝安在院中,这些年也早已习惯了宝安如此,因而并不理会。
宝安一进来便挽住杜煜衣袖嚷道:“杜哥哥,你们这许久也不管我,可真是要将我忘掉才甘心吗?”
杜煜拍拍宝安的肩,道:“怎会忘记你,只是这阵子忙了一些。”接着又道:“你这个时辰过来,可是又折腾了一夜?”
宝安知道杜哥哥最不喜欢她私自出宫,生怕被他责怪,便支支吾吾不敢应话。
杜煜只叹一口气,道:“肚子饿了吗?”
宝安连忙点头“嗯,昨天气了一整日,都不曾吃东西,现在被你这样一提起来,还真觉得饿了。”
梅香早已准备好点心茶水,端进屋来。
公主一闻到香味,肚子便越发饿了起来,且她现在只想快快逃过这个话题,也不顾刚才与梅香置气,便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此时,兰馨拉着竹清也走进屋内。竹清见到杜煜便拱手做揖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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