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逍子最近似乎对诗词重新有了兴趣,一个上午都呆在书房内,翻看各种版本的诗词集。
午时,两人相遇在膳堂。
“都说了西域蛮荒之地的东西,没什么值得学习,你说的计数法,我早已掌握下来,不用再讨论了。”刚刚见面,南逍子便索然无味的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平日又该做什么呢?岂不是要无聊死”陆妙好生意犹未尽般,看来这几日给老头教算术与数字,让他有些沉迷。
南逍子习惯性的捻了捻下巴稀疏的胡须,冷笑一声,道:“莫非你认为比我多认得几个西域记数,便能做我师父么?”
“你待如何?”陆妙罕见的一步未让。
“你若心中不服,我们便来一场赌局,输了的就要认赢家为兄!!”南逍子竟也是针尖对麦芒。
“哈哈”陆妙顿时拍手笑道:“那便一言为定,我若收你这六旬老头为弟,也是痛快,不知你想比什么?”
“江湖中传言,所谓学武天才者,无非是记忆力、理解力与恒心皆为一流,我们便赌个简单的,单赌赌记忆力如何?”南逍子毫不介意陆妙的狂言,淡淡说道。
“若是这样,我年轻许多,不是大占便宜了么?”陆妙今日口气很大,竟与往日判若两人。
南逍子不怒反笑,道:“你且赢下再说。”
“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两人还特意准备了些长短签,抽到长签者先出题。
南逍子年纪教长,便先抽了一根,等陆妙也随意抽出一根签后,相比之下,南逍子为长签,赌局题目先由他出。
“我便以其之道,还彼之身”南逍子蔚然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说道。
说完,便一口气连续说出一大段数字,皆由阿拉伯数字构成。
陆妙嘴唇微动,趁着老头说时,暗自默记,他少年成名,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十几息之下,便记得完完整整,当下复述了一遍,老头果然拍手认输了。
此局算是陆妙胜出,下局由他出题考量。
他眉头微皱,走了几步后,问道:“你考我算术,我就便宜你,考问你一些昔日旧词罢了。听好了,晏同叔之《山亭柳赠歌者》的下阙。”
说着,低头吟道:“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漫消魂。衷肠事,托何人?后面是……””
南逍子不慌不忙轻抚胡须,朗声接道:“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一曲当筵落泪,重淹罗巾。”
话音刚落,陆妙顿时拍手喝道:“错了,错了,应该是重淹锦巾才对。”
南逍子神色一变,怒道:“胡说八道,当然是罗巾……”
两人顿时争论不休,加之左右没有裁判,无人前来仲裁错对,干脆两人连午饭都没吃,急急忙忙来到书房,一本本寻找晏殊词集,只有靠上面的记录来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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