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到了女工宿舍。
“这个孩子?你想好了?”周新春试探地问道,她觉得关莺真是大胆,已经显怀了,还敢出来。
“当然了。”关莺笑着道,“为什么不要?要是没了,我去哪儿给孩子在找个基因这么好的爸爸呢?”
周新春被她的大胆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白朗知道吗?”
关莺摇摇头,“他怎么会关心我的消息。”她嘴角勾了勾,“听说他现在又谈对象了呢,就是上次医院那个姓白的女人的亲戚。”
周新春听得瞠目结舌,“你是说白朗那个时候就已经与别人……”
关莺看了她一眼就开始低头摆弄自己的裙摆,“谁知道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呀比咱们女人还要深藏不露呢。”
周新春不言语,关莺又说起了老同学,“徐佩佩,你还记得吗?那个市里的小孔雀,因着家里孩子多就常住在姥姥家的那个。”
“倒是有些印象。”周新春仔细回忆了一番,是一个穿的很时髦,很爱干净,很漂亮的女孩,但是徐佩佩平素瞧不起她们这些乡下人,所以交往并不多,“怎么好端端地提起她了?”
“当然要提了,她高中在咱们学校上了一年就回市里了。然后就找了个市里的男朋友,后来又一起考了大学,两个人甜得像是蜜罐里一样,到现在在一起怎么说也得六年多了吧。呵,你猜怎么着?两个人分了。”关莺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敏感,敏感里带着一股子悲观,“你猜原因是什么?”
周新春摇摇头,她并不很想听别人的故事,可又总觉得这些故事里似乎藏着什么经验道理,便一双眼睛望着关莺。
关莺满意她的态度,便道,“因为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吃了一屉韭菜馅的包子。徐佩佩的门牙上不小心卡了一点儿,那个男的拉着她的手,忽然回头问她话,正好看着那枚韭菜馅。当场就吐了,回去就分手了。”
周新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你确定这不是儿戏吗?”
“这有假?”关莺哼道,“到现在徐佩佩还直嚷着后悔吃那屉包子呢。要说她也活该,当初那么快活的时候想不起咱们,现在分手了又想找老同学说话取经了。”那样子仿佛大家都不好,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周新春一时接不上话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不过总会找个更好的吧。”
“谁知道呢?”关莺满不在乎地道,她从小包里掏出一包瓜子来,“你和徐明宇,还好着吗?”
周新春还没有回她,外面就有女工进来,见到关莺顿时沉了脸,仿佛看到什么不洁的东西,恶心地道,“这女工宿舍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些香的臭的都能来的地方了?”说着扫了一眼关莺的肚子,“也不嫌丢人。”
关莺呵了一声,暴脾气地将一个枕头丢在那个女工身上。
那个女工哎呀一声,顺势抓起来就要打关莺。
关莺挺着肚子道,泼辣地道,“来呀,你来呀,有种你把我和这孩子都打死,看我不到法院去告你们全家。”
关莺说得狠厉,这是她这阵子琢磨出来的最佳御敌招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贱命一条,她都把命豁出去了,那些人哪里敢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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