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村人们的家中,余下的亲人们也满脸惊恐、慌慌张张的从院里跑了出来。
香婶家的儿子亮亮冲出院外,栽了一跤之后,又快速的爬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大喊道:妈……妈……我爹……
远在坡下的香婶,闻听是儿子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回道:亮亮,我……我在坡下,你爹咋啦?
亮亮呼哧呼哧的哭道:我爹的脸,被……被壮子……夺……夺去啦。
壮子,是香婶家养的一条大金毛,通体雪白。亮亮当初为了买到它,给宠物店的老板多加了几百元。
在亮亮和香婶相互喊话之时,琴婶十多岁的小孙女,也就是何怪娃的女儿芳芳,一个天生就不会说话的小哑巴,扑到琴婶的怀里,指着家的方向,“呀呀呀”的叫个不停。
琴婶紧抱着满脸惊恐的芳芳,急问:是你爹吗?
芳芳“哇哇”的点头,泪水从眼中噗的涌了出来。她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脸,又将两手划开,比出一个庞大的物体,嘴里发出“哼噜噜”的猪叫声。
琴婶想起刚刚瘆人的狗易人脸,经过小孙女的两三下笔划,一张恐怖的画面,像被蜂蜇了一般,迅速的刺到她的脑子里。
“猪换人脸?”
这样的念头,莫说有,就连听,都没听过。
琴婶一家是十里八村的养猪能手。
这些天,家里有头老母猪临盆期近,她怕险有不测,便和怪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头老母猪从后院抬到了前院,以便照看。
此时,几个胆大心热的年轻小伙,扶着琴婶向她家走去。
路过琴婶院外的一个沙堆时,一个年轻小伙大喊到“张小军”,余人顺着年轻小伙的目光快速望去,脸上登时没了血色。
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一头白花花的肥猪正神情木然的望着走来的众人。而它的脸,竟是张小军的脸。
霎时,那头肥猪迎着众人死灰般的目光,慢悠悠的走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啊”的一声,松开搀扶琴婶的手,向坡下飞速的溜去。
一时间,琴婶的双腿,如同绑缚了几条沉甸甸的沙袋,身子一软,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此时,另一头体型更大的老母猪,哼哼唧唧的从琴婶的院门里晃头摇耳的跑了出来。
树荫下,借着忽明忽暗的月光,琴婶看到,跑出来的,是自家那头待产的老母猪,而猪脸已换成了他儿子何怪娃的脸了。
两头肥头大耳的人脸白猪,晃晃荡荡的跑到琴婶的跟前,像拱食一般的在琴婶的身上拱咬着。
“啊!”揪心的痛嚎声,从琴婶嘴里不断的喊出。
方才丢下琴婶、无情逃离的几个小伙,心中悔恨万分,又咬紧牙关冲回去救人。
琴婶虽被救了出来,可腿脚和面脖上,已被撕开了数道不浅的血口子。血水像泛滥的小河般,不住的往外涌。
给琴婶简单的包扎过后,几个小伙愧疚不已,狠狠的抽了自己三四个耳光。
几阵嘹亮的鸡鸣,在墨色不得消解的村子里,酣畅淋漓的响了起来,来的极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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