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周瑜的额头往下淌，脑子一片空白，即便如此，他仍在死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答案。
然而…
“3…2…1！时间到，你输了！”
“不公平，这个问题根本就无解。”周瑜不甘心，怎么也不想从嘴里说出服软的话。
这是要砸场子了？
按照江湖规矩，双方应当各派高手，各施其技、胜者为王。
但是现场只有三个人，楚平这边的小妹是不靠谱的王珮筠，所以他只能亲自下场。
“假如原著中写，石头突然裂开，从缝里爬出来个石猴，那他就是胎生的；如果说产出一个石卵，这个卵又经过很长时间的孕育，石猴破壳而出，那他就是卵生的。”
竟然还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上了？
周瑜差点儿喷出几口老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压在胸口。
“所以？”
“也就是说，这个孙悟空，既不完全是卵生的，也不完全是胎生的。”
“这完全不正常，不合逻辑！”周瑜嚷道。
“在虚构的故事当中寻求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楚平现学现卖，反正引用系统的话又不用付专利费。
“！@#￥*%...”
“其实作者有过暗示的。”楚平就笑，“怎么，你不服？”
周瑜能服才叫有鬼，被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反驳，没破口大骂就算心理素质过硬了。
“你当吴承恩是神仙，那个时候就研究生物？”
“咱们打赌？”
“打赌就…”瞧见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周瑜悚然而惊，冷汗更多，话到嘴边立即变了。
“打赌就算了…”
“那就老老实实听着！”
绑定系统之后，楚平信心倍增，自有一股气势，这声呵斥把周瑜吓了一跳，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见对方这个表现，他满意地点点头，才继续解释。
“原文第一回中说，仙石‘有九窍八孔’，古人认为，例如《庄子》中就提到，凡是身体上有九个孔窍的，比如说我们人，那就是胎生。”
王珮筠有些疑惑，压低声音问道：“有个成语是‘七窍流血’，人不应该是七窍吗？”
这可有点儿为难楚平了。
倒不是说她不知道，而是不好解释，人除了五官上的七窍以外，还有水道和谷道，合称九窍。
现在，有人喜欢用“古道热肠”这个词形容男同性恋者，联想之下，应该很容易明白这两个词的含义。
至于八孔，例如鸡、鸭、乌龟等等动物，它们没有水道和谷道的区分，共用一个泄殖腔孔，所以就只有八个孔道，是卵生动物。
这就是孙悟空诞生方式奇怪的由来所在。
楚平压低声音，附在王珮筠耳边：“谷道就是菊花…”
“菊花？”小妮子先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儿，接着就红了脸，将头扭向一边，恰好看到周瑜，胸中不满有了发泄的地方。
“宫颈，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出汗？”周瑜一摸自己脑门，果然湿漉漉的一层，脸上就剩尴尬了，“你们这儿太热，不愧是号称火炉城市。”
王珮筠心中窃喜，嘴上却不动声色：“你从首都转学过来，能比魔都好到哪儿去？”
“那…那大概是我穿的太厚了。”
周瑜赶紧说道，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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