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来两个馍吧。”
“嗯!那就来两个馍。”
服务生走了,他们开始提筷吃菜。
“我可以很直白地对你说,我和陈雨航之间并没什么,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就连柳建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在仍想不出合适的话时,只能一个劲地招呼姚珍珍吃菜。
“建平,其实很简单,爱情只不过是自然的随心流动。任何刻意地控制和追求都不会有真情实意。真挚的情感需要心灵的默契,甚至还需要顺其自然的心灵交流。所以,我觉得,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应遵循这自然的规律,让心灵去感应,这样比较好。你说呢?”
经姚珍珍这么一说,柳建平的心里倒反有了一点点轻松的感觉。
因为姚珍珍的心里装着其它的事,所以,对于应邀吃饭并没什么心情,只不过是因为上次柳建平对她表白的时候,她很生硬地拒绝了,事后想起来,那样做,对于两家的关系,对于父辈间的那种感情,都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她的心里也十分的明白,柳建平对她的情感是真挚的,一贯的,就算是自己觉得这里面缺少某种上升到爱情的元素,一上来就给人家发射重型炮弹多少有点不妥,所以,当他不计前嫌,再度向她发出邀请的时候,她答应了,正好也可借此机会与他好好聊聊。
现在,该说的话也已说完了,看样子,柳建平也能理解,于是,她觉得应该告辞了。
“你现在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看她站了起来,柳建平连忙起身。
“不了建平,我还有事,现在还不能回去呢!”
“能告诉我去哪里吗?”
“当然能啊!要去医院,果品厂的秀林出了车祸,今天刚做完手术,我要过去看看她。”
果品厂!听到这三个字,柳建平的心里多少又有了一种不舒服,但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尘世间有太多的事,自己又能奈何的了多少?唉!随它去吧!
告别了柳建平,姚珍珍便一路朝医院骑去,在医院门口的水果商店,买了只装好的水果篮,便径自往病房走去。
郭秀林的手术倒是非常的顺利,此时,她正躺在病房中,头上裹着纱布,手上打着吊针,因为白天刚做完手术,虽然意识已经恢复,但身体尚十分虚弱,所以一直闭着眼睛,处于半昏半睡的状态中。
姚珍珍轻轻地推进房门,她看到,在里面陪护的不仅有郭秀林的妈妈和妹妹,还有陈雨航。她见郭秀林闭着眼睛,便轻声地将水果篮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走到陈雨航的身边,凑近他耳朵,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一切还算正常。”
“嗯!那就好!”
正当她挨着陈雨航身边椅子坐下的时候,病房的门又被轻轻地推开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地去看时,陈雨航的心里不觉一惊。
“老张,你怎么来了?”陈雨航问。
推门进来的是会计张峰,此时,他脸带微笑,手里提着一兜子的苹果,来到病床前,好似十分关切地说:“我也是刚知道秀林出了事,这不就马上来了?她好点了吗?”
秀林的妹妹秀华站起身来,十分礼貌地行了个鞠躬礼,答道:“我姐今天上午才做的手术,不过情况还不错。”
“嗯!那就好……那就好!”
病房里一派严肃的气氛,任凭张峰打着哈哈,也没人再接他的腔了。于是,他便凑到郭秀林的面前,看了又看,然后问郭秀华:“她醒来过了吗?”
“醒来过的,只是身体太虚,睡着了。”
“嗯!”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觉得此事首先应该追究肇事者的责任。你们报案了吗?”
郭秀华因为不知道情况,没回答。陈雨航觉得他这是多此一举,也没回答。因为上次隐瞒电话的事,姚珍珍对他一直比较反感,所以,更不会回答。
但张峰却不理会别人的情绪,继续说:“其次,应该追究雇主的责任。也就是叫她去买菜的人。如果不是叫她去买菜,秀林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你们说对吗?”
一句话说的大家面面相觊。而陈雨航却顿时明白了:他这是借故生事,想挑起郭秀林的家属与自己的矛盾,是下战书来了。
对于郭秀林的受伤,陈雨航本从心里就已经感到极大的愧疚,也正如张峰说的,如果不是去为自己买菜,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事,但事已至此,愧疚有什么用?只有想尽一切办法,先治好郭秀林的伤才是。但此时,面对张峰别有用心的挑衅,他的心里却突来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愤怒。如不是碍于郭秀林及其家属在场,肯定会当场就会发作。但是,此时他却不能,看着张峰那对狡黠的眼睛左右转动,正想回应几句,却不料姚珍珍先开口了:“老张,我先替秀林谢谢你。但有的事,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点?肇事者的责任自有交警会做出公正的裁决。而叫她买菜的责任,难道陈雨航就不会承担了吗?不要说秀林是去为他买菜而受的伤,就是下班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故,或者是去做与厂里毫无关系的事出了问题,因为他是果品厂的员工,陈雨航也不会不关心。你尽管放心,在事故还没处理之前,陈雨航会竭尽全力先医治她的伤的。作为同事,你能关心她我们非常感激,而我们却是她的兄弟姐妹,不管是在心情上,还是其它任何方面,我们的关心都不会逊色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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