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来到了米市之处,在酒足饭饱之后。将臣说道:“小米,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小米站了起来,义正言辞道:“主人有命,赴汤蹈火。小米也是义不容辞,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
将臣森然道:“我要杀一个人!”
“谁?是哪个囚犯得罪了你?还是哪个不开眼的狱卒?主人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即替你摘下他的脑袋!”
“马山!”将臣吐出了两个字。
小米脸色顿时僵硬住了,他问道:“是阴差?!主人,杀阴差那是万万做不得的啊。在这苦泉狱中,阴差以下任何人。我都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唯有杀阴差不能啊!”
“为什么?!”
“你应该知道。每一个阴差都是修炼之人,享受着苦泉狱中的上等待遇。而且,在苦泉狱征伐其他门派之时,阴差也是中坚力量。如果杀了阴差,那上至四大司判官,乃至副狱主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我不需要你动手,只要你帮我找个地方,并且约上他。我自己动手就好了。”将臣淡淡道,语气毫不动摇。
小米哭着脸道:“阴差不可杀啊!”
将臣望着小米,一字一句顿道:“我偏要杀他呢!”他直勾勾地盯住小米。
小米望着那如同两汪深潭般的眼睛,从中射出夺人的寒光。令小米后脊背冒起冷汗。
小米问道:“我想请问,主人,那家伙是怎么得罪你了!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么?”
将臣说道:“他没有得罪我,他得罪了我的朋友。”
“那我们就从中调解好了,你那位朋友是苦泉狱的狱卒还是囚徒。我可以立即给他最好的优待……我可以……
主人,那马山的实力非同小可啊。在阴差当中,也是属于名列前茅之辈啊!”
将臣举起手掌,示意他住口。将臣缓缓说道:“我要杀马山,不管……他……是……什么人!!!”后面的几个字,就像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一样。
小米即便是与将臣血战时,也从未见过他脸上的表情如此狰狞。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仇恨,要涌泄出来。
小米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无助的老鼠,落入了虎口之中。他擦了擦额头汗水:“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便是快步跑出去。
“记住,你的命在我手上。”将臣淡淡地说道。
“是!我绝不会出卖主人。”小米踩着小碎步飞快离开。
将臣抬头望向天花板,说道:“第一个是独角蛟,他就是第二个了!”
对将臣来说,这些搏杀都是磨砺,每经过一次,他都会变得更强。
……
桌上整整摆满了二十坛酒,桌下横七竖八地倒下有八个人。个个面红耳赤,看来是喝得醉倒过去了。
一个国字脸大汉,举起一个坛子。咕嘟咕嘟,将酒水全部都灌入肚中。那是最为烈性的烈酒,刀口血。
一般人喝上满满三杯,便已经是面红耳赤了。但是这大汉,却是足足将一坛刀口血灌喝下。
国字脸大汉喝完一坛之后,脸上赤红。重重的打了个酒嗝!双脚不稳,显示已有醉态了。
坐在大汉对面的,是一个身材更为魁梧之人。此人黑发披肩,留着两条黑须。赤裸的上半身上,绣着怒马啸原的纹身。
筋骨强壮,身材足足有两丈开外。即便是端坐在石椅上,也是比对面大汉高出了足足两个脑袋。
纹身巨汉一只大手,伸出将硕大酒缸举起。那酒缸之大足以让人洗澡之用了。
酒缸倾斜,里面热辣酒水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
却又一滴不剩地被他吸入腹中。喝完一缸酒之外,那巨汉将酒缸重重放下。在石板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对面的那人见到这般情况,吓得是目瞪口呆:“马山大人,您这是第十八缸酒了。你一人与我们九人赌酒,我们用坛,你用缸。没想到还是胜不了你!但是我必须要出去,只好得罪了。”
那大汉将酒坛砸向马山,接着身形跟进,几乎是同时撞向了马山。
酒坛掷出时以饱含巨力,大汉拳头砸来,力道同样非凡。
两股巨大的力道,一重压着一重!
排山倒海。
马山哈哈一笑,声音之大,几乎是震耳欲聋。
“赌酒,你们胜不了我。战斗,就更不是我的对手!”
马山巨掌一挥,一股磅礴气势便是瞬间轰来。
酒坛被是砸成了碎块,酒水漫天飞洒。化成了酒雨一般。
马山变掌为拳,一股纵横无匹的拳意波动。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重重轰中了大汉脑袋!
砰!
一团猩红之雨,以更可怖的姿态绽放开。满室都是血腥肃杀之气!
马山将已经被染红的酒缸再次端起,血水脑浆混和着酒水,被他一股脑吸入腹中。
马山露出狰狞一笑,咆哮道:“爽!果然,鲜血比烈酒更带劲!”
……
这时,有狱卒禀告。阴差米市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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