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死了,我让人把他抬了回来。”应平纪声音低沉的说道。贺千是她在梁州的总负责人,现在却为了给他找到重要情报而死,让他对她很抱歉,毕竟培养一个总揽一方的奴才,很不容易。 听到贺千死了,颜雪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说道“他也算死得其所,我记得他有一个妹妹。” “是,小姐,贺千的妹妹叫做贺甜,正好在这里。”花朝回道。 “既然如此,通知贺甜吧!让她把贺千入葬,再问问贺甜有什么要求?”颜雪对花朝说道。 “诺”花朝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说道“小姐,贺甜想见小姐。” 颜雪一思量,就同意了。贺甜走了进来,跪下给颜雪行礼道“贺甜见过小姐,贺甜想留在小姐身边。” 虽然听花朝提过,颜雪还是有些讶然,古代的老旧思想束缚着他们的思想,她赐死了她的哥哥,她又是她们兄妹两个的恩人,对于不能报仇的恩人,贺甜不应该选择远离她吗?怎么还会往她的身边凑,莫非贺甜真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罢了,不管贺甜有什么心思,时间长了她自然会知道。 让她抬起头来,贺甜果然如她的名字,是个长相甜美的人,“这既然是你的想法,那么我便给你一次机会,通过考验,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初闻小姐竟然同意了,贺甜高兴的磕头道“贺甜谢过小姐,我一定会通过考验的。” 高高兴兴离去的贺甜,让应平纪暗中挑眉。哥哥死了,妹妹这么高兴,她也敢留在身边?“看来做你的婢女,待遇很好,让她这么高兴?” “她当然高兴了,这是求都求不来的机会,突然落在她身上,她自然高兴。”花朝说道,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傲气。 “当个婢女,有什么好高兴的。”明山看不惯花朝那傲气的样子小声说道。 “愚昧,哼!”花朝冷哼,颜雪看着特别喜欢和明山抬杠的花朝,会心一笑。 “我打算明天回京都。”颜雪说道。 “哦?那就一起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应平纪说道,该查的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等太子出手了。 翌日,一辆马车,两匹好马奔跑在回京都的路上,回程的路上,同样只是车夫驾着马车,颜雪一人在内,花朝并没有跟着回京都。 一路上,颜雪传回去几个消息,让琼枝给秦涵等人发帖,七月七乞巧节聚会游玩。她到京都,也得七月五六日了,帖子还是要提早下的。 七月六日,几人才回到京都,颜雪和应平纪在闹市内分开。颜雪直接去了菊裳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回到房间休息。 “京都中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颜雪问道。 “没有,一切都很好。”金衣说道。 “恩,那就好,对了,浣花笺都给秦涵和曲梦菲送去了。”颜雪问道。 “琼枝都已经弄好了,都送到了他们府上,也都回复说会赴约。”金衣说道。 与此同时,满香楼隔间,应平纪坐在椅子上,为主位上的应齐轩汇报道“梁州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紧张,在菊裳姑娘的帮助下,我发现梁州上下几乎所有重要位置的官员,都有问题。二皇子在梁州查到的官员,都是被推出去的替死鬼。而且,我还发现梁州有几处很可疑的仓库,菊裳姑娘在梁州的负责人贺千,查到仓库的时候牺牲了,目前还没有查到里面是什么。不过原梁州长吏蔡楚才说过,梁州内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很可能这几个仓库里面放的就是粮草。” “这梁州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啊!”宋保说道,囤积粮草,这是要造反吗? “如此到给了我们机会,二皇子这次恐怕会栽的不轻。”应平纪说道。 “既然如此,平纪,你紧盯着点梁州和二皇子,我们现在不动,等老二回来后,我们在动梁州。”应齐轩说道。 “平纪,菊裳姑娘怎么样,你传回来的消息,都只是梁州的事。”应齐轩问道。 “菊裳姑娘到了梁州,直接去了自己的宅子,之后去了雪塘镇树林内的一处叫做雪缘居的宅院,我一路跟了过去,出来后,我让人原路返回,雪缘居竟然不在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回到梁州,贺千发现了几个秘密仓库,有梁州的军队出没。晚上再去探的时候,贺千死在仓库不远处的泥潭中,是死于军队的佩刀之下,我让人把贺千的尸体送回去了。”应平纪一一说道,最后总结了一句“倒是没什么不正常的。” “对了,谛听图腾查到了”吴广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吴广接着说道“谛听出名在七年前,益阳有一家黄家,黄霸天,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为人阴险。曾绑了谛听者,一朝满门一百四十七口被杀,血流成河,宅内并留下了八个字‘谛听者危,血染长空’,谛听因此而在江湖上一夜成名,经过七年的时间,谛听的威名已经建下,江湖上出现了有关谛听的歌谣‘见者谛听,敬之让之,吾有违令,血染长空。’” “见者谛听,敬之让之,吾有违令,血染长空。谛听威名,当真不凡!”应齐轩念道,不过这般威名出现在江湖,可不是什么好事,此歌谣,至皇家于何地。 “菊裳姑娘难道就是江湖上的谛听者?”应齐轩不解的问道,谛听出现在七年前,那时菊裳姑娘才多大? “这个,还真不清楚。”吴广有些疑迟的说道“见过谛听者的人少之又少,只知道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江湖上也有这方面关于谛听者的歌谣‘谛听者,一言行,面纱罩,江湖游。’只闻谛听者,言必行,并且只代表一个人,一个戴着面纱,手带谛听图腾的女子。” 吴广说完,应平纪接道“我得到的也是这个消息,我也问过菊裳姑娘,她也是这么说,但是对于她是不是谛听者,目前还不知道。” “她是不是谛听者,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给菊裳姑娘一个面子,菊裳姑娘在打探消息上更是如鱼得水。反正谛听者,只代表一个女子,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个,让现在是我们一方的人,和我们生出间隙。”宋保说道。 虽然在菊裳姑娘出了京都的这段时间中,他试探过颜府内的表妹,没有任何不对,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菊裳姑娘,就是颜府的表妹颜雪,所以他现在还不想让太子对菊裳姑娘有所芥蒂。 应平纪说道“菊裳姑娘曾说,九月九重九之日,宫内会举行宫宴,她会表明身份,不知公子会如何吃惊呢!我们离知道她身份的日子也不远了,而且她应该是真的认识公子,还与公子颇为熟悉,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真的认识我,要说吃惊?”说着,应齐轩想起了一个人,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到那个女子可能是菊裳姑娘。但是说道吃惊,他突然想起她来,好多年不见了,最近倒是能听见她的消息,说是她漂亮,聪慧,懂礼,一派大家闺秀的温婉,在宗室内名声都很好,甚至有很多宗室夫人,都想娶她做媳妇,会是她吗? 看着太子一闪而逝的明悟,吴广问道“莫非公子想到是谁了?” 应齐轩笑了笑,说道“我现在倒是不急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她!”想了好几遍,怎么就偏偏把她漏掉了? 看到太子一副猛然想起的模样,应平纪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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