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司大人还说那日给你那块腰牌不是摆设,慕小哥已经是监察司之人了,监察司的规矩最好还是仔细记下,司里的规矩苛刻无比,慕小哥小心行事。”说毕王虎头留下一个包裹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慕惊年坐在床上。
慕惊年手脚麻利地解开包裹,两套黑色肃杀的监察司黑衣摆在其中,胸前位置绣烫金匕首,杀气凛然。
慕惊年只觉诧异,自己怎地好端端入了监察司,按理监察司应是囚禁自己的牢笼,哪有让囚犯当官差的道理?思来想去慕惊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习惯性地想告诉李崇光,反正身在大隋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翻出这五指山,何况蛮族还有求于隋?至于皇帝与李崇光还有高深莫测的陶洞桥那都是神仙打架,慕惊年就是想反抗也无能为力,倒不如顺其自然,求个安稳。
慕惊年收敛思绪,盘膝而坐,按道家真经《太虚决》所言:微意守丹田,吐惟细细,纳惟绵绵,若存若亡,吸之津液生,吐则垢气散,往复周天逍遥游,窥得长生路…
呼吸吐纳间心神安定,神意守灵台,万念皆免一念独存,云外清风过我身,笑彼逍遥不逍遥,真气上泥丸,下鹊桥,过重楼,遨游五脏府,归于丹田湖,凝神静气坐观照,致虚守静…
慕惊年浑然忘我,天地真气氤氲入身,过经脉穿骨骼,沉寂于丹田之中,犹如江河滔滔奔入海,海纳百川却不动,虽说尚未破镜,但丹田积累真气越发雄厚,如同暴雨倾盆之下广袤大泽,表面上并无明显上涨,却越发波澜浩瀚,积小流成我汪洋,慕惊年不缺耐心。
小檀几上沉香氤氲,窗外斜阳渐落,换上诸天繁星,明月高挂,秋风瑟瑟杀落叶,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监察司门口月辉荡漾,青田湖畔赫然站着十七个黑衣人,胸前金色匕首熠熠闪光,十七个黑衣人站在湖畔一言不发,为首身材窈窕的一位黑衣人妙目一扫,转身直接展开身形掠去,十七个人无声跟上,慕惊年缀在最末,背上黑色包裹内挽雷刀与拆成两半的大戟装在其中,近八十斤重,慕惊年脚步却没有落下,脚步轻松。
一路狂奔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在成京城内一条不宽的巷弄里停下,远远地是夜半仍灯火通明的青楼,莺歌燕语在百步之外都清晰可闻,空气更迷茫醇香酒味,丝丝缕缕,醉人心脾。
醉月楼在京城内走的是西域美人,笼内兽斗的新奇路子,与寻常青楼不同的是醉月楼每月都有来自西域的妖娆美人在醉月楼内三层玲珑小塔上妖娆起舞,妖娆妩媚的身段吸引无数豪商一掷千金,更有猛虎花豹野猪等在笼内搏斗,直至一方重伤致死才宣告结束,残暴血腥的场面极刺激,鲜血喷洒淋漓的场面让娇羞美人俏脸煞白,公子王孙自然好生安慰怀中美人,少不得上下其手一番,惹来蚀骨呻吟,夜晚更是一场风流。
今夜醉月楼人声鼎沸,屋檐上淡红玻璃盏散发暧昧流光,金碧辉煌楼宇内数十位豪阀子弟开怀畅饮,花梨木八角大案上酒浆肆意流淌,蓟北雕花陈酿,江南小窖杏花,淮阴烈刀,甚至连北胡马奶酒都在酒盅里流淌着靡靡之光,天下名酒,楼内占了七成。
笙箫奏鸣,笛榖轻击,奢靡暧昧音缭绕于耳,西域奇特勾人心魄乐声令人不自觉心神荡漾,入骨入神。
身形弯折出一个惊人弧度的西域美女依偎在一位富家子怀里,女子眼窝深邃呈碧绿色,妖娆动人,富家子手上攀堪堪一握腰肢轻轻摩挲,女子醉眼迷人,胸前峰峦雄伟惊人,富家子轻笑着探入衣衫,女子唔地惊叫出声,却轻轻端一盅血红葡萄酒送至男子嘴边,男子正欲张嘴,女子却挑衅着将稠密酒浆缓缓倒入胸前山峰之间,男子哈哈大笑手上加重力道,女子媚眼如丝软腻开口:“公子说与奴家只赏曲儿,不想公子还有这般一面,有损斯文哦。”
男子笑道:“书中道理我已读通透,只是姑娘娇躯本公子也想好好观赏一番,那定是最好的风景了。”
女子肆意挺胸媚声道:“那奴家身体岂不是也要被公子通透了?公子是读书人,怎生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男子放声大笑,举起酒盅一饮而尽,手上动作惹来佳人脸色潮红,直呼住手。
整个醉月楼放眼去这样奢华银糜之态比比皆是,除却西域美人,还有许多中原女子艹琴弄笙清乐阵阵,只不过台下众人心思可都在怀中美人身上,这般清乐可没多少人听。
二楼三楼上可就要清净许多,廊道回转,盆植丛丛,数个惊鸿一瞥而过女子姿色更加诱人,只不过穿着端庄,云鬓高髻,宛如仙女,不似风尘女子,比楼下衣衫暴露的西域女子等而上之。只不过二楼三楼的贵客们都深藏在一个个小隔间中并不能窥得踪影。
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屋顶上十个黑衣人冷冷注视着这幕靡靡风尘之地,眼神冰冷,一个时辰之后,只怕是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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