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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    胡牧白在家里等风灵子好些时间,还没等到人,有些坐不住了。    “牧哥儿,你让风灵子去做什么了。”越捷忍不住问一句。    秀秀帮着问:“秀秀也想知道风灵子去了哪儿。”    “牧哥儿不说有他的道理,你们都别问。”理帐的胡四抬起头来,平稳的说:“镇上没几个能打风灵子的主意,同样无需担心。”    “那便不问了。”越捷稍安的坐下来,桌上有酒有菜,肚子饿的很,吞吞吐吐的说:“四叔,我,我想吃饭。”    “你们饿了先吃,四叔将这点账理清了,再来围桌。”胡四嘴里说出话,手指拨着珠子哒哒的响,大有不做完手里的事儿,不会过来吃饭。    胡牧白说:“阿爹先将事儿放那儿,酒足饭饱后再做不迟。”    秀秀娇软的喊了声四叔,胡四手中的活儿一顿,笑起来:“罢了!我与你们吃了再做事。”    “这就对了!”越捷一脸灿笑,“四叔,我给你将酒倒上。”    胡四过来拦着,“玉华有了身孕,四叔就不喝了,捷王爷您尽兴。”    越捷放过胡四,大喊杨天广:“杨三伯,本王知道你是能喝的。”    杨天广拉着秦相悦进来,笑眯眯的,“能喝呀!不过明日有事要忙,不能喝太多。”    越捷陪着笑脸,“本王也不多喝,就舔舔酒味。”    秦相悦说:“奴家为你们倒酒。”    董玉华从角门出来,身后的丫头端着几个下酒菜,有了当家夫人的样子。她再问起风灵子:“风灵子呢?这都开饭,他跑哪儿去了。”    胡牧白夹了大筷子菜入嘴,口齿不清的说:“娘你先吃,我吃好了去找他。”    秀秀给胡牧白布菜的手一顿,“牧哥儿,你想背着我去窑子。”    啪!杨天广手上的杯子惊落在地上。    秀秀放下筷子,气的脸色变白:“牧哥儿,风灵子是不是去了,所以你不死心,还想着去。”    越捷喝尽手上的酒,“灵歌身份高贵,不能去那种地方”,他一下不饿了,要去阻止一场可能会发生的事儿。    胡牧白目光阴暗下来,生气了:“风灵子才多大,我才多大,秀秀你讲些道理。”    “牧哥儿你不知道,窑子的女人会摸风灵子,他会吃亏。”秀秀揩了把脸上的汗,“这就是秀秀不让你们去的原因。”    胡牧白本是生气秀秀的蛮不讲理,秀秀说这些不雅的话,是担心他和风灵子被害,嘿的一笑,心情顿然好了:“谁能占到风灵子的便宜。”    秀秀说:“那些女子会在酒中拌了香药,吃了后想蒙银子,进去的就给银子,想占便宜,也只能被占便宜,然后哄得恩客开心,娶了她。”    “秀秀,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杨天广吃惊的脱口而出。    秀秀面上羞红,“小时候去过,娘还在里面跳舞,差点被占了便宜,后面便在家中种菜了。”    窑子窝肮脏污秽,吃亏的有时候是男人,胡四站起来,“你们吃吧!我去红春苑将风灵子带回来。”    秀秀红唇一张,念念的道:“四叔仪表堂堂,相貌俊朗,还是可以攀上的乡绅,她们更会抓住机会,不能去。”    杨天广笑哈哈的:“丫头,那谁去。”    秀秀嗓子一开,一马当先:“我去后她们不会为难我,还是我去。”    越捷抢了胡牧白的话,“秀秀你去了,牧哥儿一辈子都不会理你。”    胡牧白的脸色果然黑了,剜了眼不知进退的秀秀,“有我在,她去不了。”    越捷向外喊抵得住诱惑的属下:“有义你去一次红春苑,将风灵子带回来。”    “是,主上。”有义在门外压着低笑的声,“属下一定将风公子带回来。”    越捷吁了口气出来,“风家便一个孩子了,姨娘也只有这一脉,断断不能养歪了好好的苗子。”    “风灵子在胡家歪不了,更不敢去青楼鬼混。”胡四并腿坐下来,板着面孔,“牧哥儿,你敢去鬼混,阿爹一个饶不了你。”    胡牧白突然有点怕这个沉下脸的养父,吸了两口凉气。    杨天广:“老四你只管收心,有我们几个伯伯在,牧哥儿和风灵子歪了性子,才是怪事。”    “或许风灵子和牧哥儿真有事,非去红春苑不可。”秦相悦软着口。    秀秀接过话,一字一字带着气:“牧哥儿说了是好奇,才要进去。”    秦相悦看去秀秀,教着秀秀:“吊响山上有些女人便是红春苑的,牧哥儿看过了,一点也不好看,怎么会好奇,秀秀你真喜欢牧哥儿,就该用心去听牧哥儿没说的,这才是他心里话。”    秀秀吃菜的嘴闭了回去,偷偷的看去胡牧白,胡牧白的手拍拍她的背,并没有怪她多想。    一个时辰过去,风灵子没有回来,怪了,有义也没有回来。    胡牧白洗了澡,“秀秀你在家,晚上不许出门。”    秀秀老老实实的,不再多想了,“出门当心点,找到风灵子后便回来,以免不测之事发生。”    胡牧白在秀秀的脸颊香了一口,再吧唧她另一边脸,出去后变成正经的公子哥。    夜风有些凉,越捷与胡牧白并肩走着,“牧哥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本王让风灵子去做什么了。”    胡牧白远想到以后,“秀秀的娘去了红春苑,我怕她不学好,秀秀以后被人看低,抬不起头来做人。”    越捷说:“所以你一直不说是为何?”    胡牧白点点头。    侧面出来的杨天广拽紧了秦相悦的手,看着两个孩子向红春苑而去,“相悦,还是你最了解牧哥儿。”    秦相悦:“牧哥儿心思单纯,稍用些心看就懂了,何况相悦本是没命了,也是他救回来的,更相信他。”    杨天广挑眉问:“相悦你一直暗暗喜欢着牧哥儿么?”    秦相悦现在没有否认心里有点点喜欢,环住杨天广,“喜欢和爱不一样,天广,相悦是爱你的。”    杨天广开心的回搂着,抱回家亲吻着,变热情的亲吻。    秦相悦慢慢的回应杨天广,油灯下两人靠近,滚床上去了。    纱帐半掩,杨天广的粗喘传了些出来,秦相悦的一声叫唤盖过了这喘息。    秦相悦的身子已被瞬间占据,死紧的皱着眉毛,醒了大半,不适的感觉那般清晰,顿时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杨天广不知秦相悦嫁给罗胖,身子还是完完整整的,这刻不后悔自己做过的,只是后悔自己要的太心急了,“相悦,我。”    秦相悦忍过那阵不适,亲去杨天广,她以后的依靠,闭上眼睑,睫毛眨了眨,眨出的泪水涌了一波到脸颊,想到杨天广比那个打女人的罗胖好太多,简直是捡到了元宝,再流泪是甜的。    床榻在这晚动震到三更天还未歇,四更天,红春苑出了大事。    “曹叔,你欺负人,欺负到寡妇头上,我真是看错了你。”风灵子白着张脸骂来红春苑的曹范。    曹范和几个朋友在红春苑吃酒吃到夜深,醉得不知人事,楼子内给他安排住的,谁想到屋子内睡着姜丽娘。    他还没脱衣裳,被风灵子一把拧了出来,被劈头盖脸一顿打,现在还是懵的,“风灵子,我哪有欺负姜丽娘。”    风灵子紧咬着曹范:“那是我在,你色心豹子胆没处用,我不在,姜丽娘就被你这脏东西揩脏了。”    曹范歪着身站起来,抹了一把嘴,嘴角破了,身上每处都疼着,“曹叔喝醉了,压根不知屋子内有女人。”    “你与老鸨合起伙来诓能歌善舞的寡妇,现在装纯了。”风灵子气的再打曹范,被胡牧白按住,“牧哥儿,你放开我,我真是看错了他,一声一声曹叔叫着,与他亲近,当他做长辈。”    越捷瞟去被有义扭着的老鸨,老鸨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果然有猫腥。    醒来的姜丽娘背着女儿偷偷的来这做了五年的教习,被老鸨摆布了,大声的嚎哭,满脸悲恸,落在越捷眼底,当真是个无辜的妇人,很受委屈。    看去曹范,曹范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一种话说三遍,曹叔没有找老鸨图谋姜丽娘,只是与几个朋友喝酒,然后被请去客房歇息,事情就是这样的。”    “风灵子,或许我们真误会了曹叔。”胡牧白头晕脑胀的看出了其中的猫腥,“是老鸨一人算计出来,想拉良妇为她揽银子。”    姜丽娘走到老鸨跟前,一巴掌打下去,啪的一声,“教习的钱我姜丽娘不要了,我要将你这蛇蝎心肠的送去官老爷那儿,让你蹲一辈子大狱。”    老鸨头上的钗环被打散,散落在地上,她发起火气来,“姜丽娘,你是个死了男人的,我是为了你好,才让你攀去曹家,靠上年轻力壮的曹爷,不用再种地,谁知这事会被一个小孩抓出来。”    风灵子猛喘了口气,布了红丝的眼看去揉着嘴的曹范,今日都是老鸨生事,想捞好处,真误会他了吗?    姜丽娘眼睛一转,愣怔的凝视面相端正的曹范,脸皮变红,这男人真与胡四的颜色相当,气这个老鸨要她去攀曹范,也要先说一声,而不是来阴的,用身子讨他欢心,达到目的。    越捷不知接下来如何处理,问询胡牧白,“牧哥儿,这事该怎么办?”    老鸨有心帮姜丽娘,却不忘捞笔银子,到底手段不正当,胡牧白张张嘴,“三江有三江的规矩,按规矩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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