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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捷走到楼屋外,眼睛微闪:“牧哥儿,你们要麻袋做什么,装种子吗?”    胡牧白晃了下神,不看那麻袋,投目在越捷一张疑问的白净脸上,翘起唇瓣,似乎笑了下,望去抬麻袋去楼屋内的搬工。    风灵子接的话,“是呀!我们没有麻袋,装不了种子,才去找曹叔”,放眼找曹范,他没来,他是个大忙人,不会来吧,念叨道:“曹叔呢?怎是越捷你过来了。”    有忠捏着袍角上来后,松开手,整了整皱了的,“曹范那么没有麻袋,是胡四找来王爷这儿,王爷调来一些过来给你们用。”    风灵子指着抬进去的麻袋,“你们拿多了,我们用不上那么多。”    “有备才能无患,我家主子给的不多,只有四百个。”有忠一脸笑对上胡牧白的好脸色,笑容更厚,却不讨厌。    胡牧白客气起来:“我没想周全,你们心细的想到了,谢谢你们!”    越捷有些笑的目光滑过胡牧白好看的面颊,“本王要去看沿边的土地了,才能构想如何建城,晚上再来。”    胡牧白说:“你们刚来,就走了吗?这天还下着雨,去地里踩大脚的泥,走远了,脚陷在泥里拔不出来,河边还滑脚,一个不留神掉在河里,免不了吃两口河水。”    越捷不想喝满肚子河水,眉毛一点一点蹙起来。    胡牧白绕去越捷背后的手拍了拍他,揉着他的肩:“我比你更熟悉三江镇,待天放晴了,带你走遍三江,再看胡家种的菜,你以后想吃菜,我也给你送去。”    越捷心情松的快,宽阔起来,“行呀!今日不出门,我做什么?我似乎没什么可做的了,我”,他我了半日,一抓脑勺,“本王有事与你商议。”    胡牧白耸了耸脸皮,“何事要说,我将种子的事理顺了,再慢慢的听。”    “这事不是秘密,可以在这儿说,我说啦!就是渡回来的木材颇多,也颇为珍贵,不会全拿来打制家用,南山学院破旧,需要重建,再是府衙医馆这些重要的用处,我想大用木材。”越捷吧啦吧啦的再问:“牧哥儿你怎么看?”    胡牧白听出越捷想说的:“木材够用,你可以这样成算,石材不够,还可以去石林内将没搬完的运回来,我想这些准备妥当,便可以构图动工。”    越捷吞了口唾沫,“除了这些,本王还想把农桑抓起来,今年将镇上改个面貌。”    “已经在做了呀!”风灵子在楼屋内回身,“菜种在地里更是发了芽,到了夏日,苞米也能下锅煮了。”    胡牧白明眸内的光变亮:“今日下了一场春雨,苞米长的好,到了秋日便会收割,收割之时,还会占一占你们的粮库,再是交赋,都是我给,你们不能要太多。”    风灵子再补说:“越捷还不知道,胡家的地里出了粮食,乡邻得七,胡家只是分三,赚不了多少。”    有忠脚下摇晃,老眼清明的看去胡牧白,“只得三,交一部分给捷王府,余下的真不多了。”    胡牧白踱步进了楼屋,看了眼正在装麻袋的风灵子,“是不多,但吃上七年八年,还有余下。”    有忠思索胡牧白说的。    越捷走了几步,楼屋内住了脚,“八年不缺粮食,不错呀!若是国家能存八年的粮,更是瞩目的强国了。”    胡牧白微垂的睫毛眨扫过眼睛,抬起视线,微愤起来:“你还在想夺权!”    越捷做了个推拒的手势,“牧哥儿,本王不敢想,本王想了也是白想,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吃些你们交的赋,拿点银子过日子。”    胡牧白耳朵立起来,他没听错吧!越捷吃了他的,还要拿,以后想做什么,爬他头上拉屎不成,好你个越捷,他要操家伙出来,先打他屁股再赶出去,当明利的眼睛扫过楼屋内,屋内除了一地的五谷,没有板子,更没有棍棒之类的。    越捷一脸茫然,不知胡牧白要干什么,只见风灵子不停的装种子,吆喝有忠,“风灵子正忙着,你去帮忙。”    有忠点头哈腰的绕过越捷,看到满地的种子,惊叹不已:“天啦!这种子粒儿大,黄亮黄亮的,种出来,收获颇丰。”    越捷将注意挪转,如洗般黑亮的眸子盯着颗颗饱满的稻粒纳入麻袋内,不转了,还有点傻,之后闪了闪,“种子比先时分出去的好,牧哥儿为何不发这种子播种。”    胡牧白剪短麻绳,再剪绳子,供封口时用,手上的动作一顿,“之前的种子也很好,你不要嫌弃,这种子是我十三姐的,十三姐住的远,送来的就晚,可以先种着,下一年什么种子好便种什么。”    越捷揩揩唇上蔓出来的水泽,“本王能帮你做什么?”    这个王爷真是太闲,闲的找事做了,下雨却没啥可做的,胡牧白放下剪刀,“你来剪绳子,我来封麻袋。”    越捷兴致大发的接下胡牧白交托的事,一屋子内的人分工忙着,有条不紊,和和气气,两百封五谷,一日做完,楼屋内堆了大排,闭门后栓了一条忠实的大黑狗守着,防着偷盗入室。    大黑狗还不及胡牧白耳朵灵敏嘞,这儿的人都爱用狗看家,胡牧白随了这规矩,让狗尽其用。    天昏天明,一丝雨也没下了。    胡家的门的推开,里正来了,里正是来催种子的。    胡四去开楼屋,让他验看种子,胡牧白也来了。    胡牧白:“种子都在这儿,里正可以自己验看,也可以请识货的在搬走时一一的看过,安下心。”    里正让身边的仆人抱来银袋,“我极放心胡家的种子,这是乡绅给的种子钱,我今日过来,一并带来了。”    胡牧白没想到乡绅这般客气,脸红的不去拿,“这些种子是我送给大家的,没打算要钱。”    里正扫了眼码在屋内的粮袋,将百两银子亲手交付,含笑的开口,“他们与老朽说了,这银子一定要给你,你不收,会说老朽办事不利。”    胡牧白接过银子,挑开袋子,取了两锭十两的给里正,“这是酒钱,以后还需要里正相助,里正莫推辞。”    里正一愣,自己收下了,奉回方便的话:“好说!有事找老朽便是。”    胡牧白将银袋抱给胡四,“牧哥儿还有别的事要做,家中的事拖给阿爹。”    胡四满脸热笑,脸皮有点红,“去吧!午时记得回家吃饭。”    “或许不会回,阿爹你到了吃饭当口别等。”胡牧白走到里正身旁,“里正,我走啦!”    里正点了点脑袋,摸着短须凝视胡牧白越行越远,是向驿站的方向而去,然后风灵子发疯的去追了,叹息人老年高,不及年少的有为。    风灵子追着街上的胡牧白,要死不死的喊他,“牧哥儿,你等等风灵子呀!”    胡牧白抬起的脚侧转,风灵子扑了上来,扑的真准,就扑他身上,抬手稳住毛手毛脚的风灵子,“你跟来做什么,不练剑了吗?”    风灵子嘿嘿的露出了门牙,“牧哥儿你跑了,我练功?我走火入魔了,不是引火自焚,没有你在旁边,自受痛苦。”    胡牧白拉拢风灵子歪了的衣袍,穿走过一个个的行人,心软的道:“那便跟着,老老实实的,别让我烦心。”    风灵子并行于胡牧白身旁,胡牧白走的快,他便加快,拐弯时慢下来,没收住步子,两人差点扑地了。    胡牧白刮了风灵子一眼,摊包热腾腾的出炉,皮薄肉馅,吞着口水的带走十个,边吃边走,到驿站还有三个没下肚,抬手给风灵子,“我吃饱了,风灵子你吃。”    风灵子揉着吃饱的肚子,双手接过来,抓起一个包子死撑,进了驿站,三个包子可算吃完了。    越捷还在用早膳。  他向过来的胡牧白招了招筷子,请吃请喝,糕点那个精致呀!小菜也是厨子用心做的,馋的人直流口水。    胡牧白过去坐,没有享用,有点像木桩子,一动懒动。    越捷没有摆王爷架子,唇儿半开:“牧哥儿吃呀!为何不吃,不爱吃这些吗?”    “有忠,传新的菜。”越捷再张嘴,像似与这两人旧识已久:“都不用与本王客气,吃饱了再走,还有风灵子,你别愣着,赶紧坐下来。”    风灵子在胡家用过早早饭了,再是大肉包,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抬起来,偏着脑袋,让人看不实在他快撑死的表情。    胡牧白解释一嘴:“我们吃过了,风灵子贪吃,才刚吃了八个包子,再吃今日出不了门。”    风灵子愣神的转看说他贪吃的胡牧白,嘴角用力的抽拉:“牧哥儿,我没有贪吃,是不想浪费,硬吃下去的。”    胡牧白眼皮一跳,“你吃不下,可以送给越捷,分明就是贪吃无度。”    越捷埋下头,填自己的嘴,顾好自己的胃,抬起头,风灵子坐去胡牧白身上。    胡牧白推开磨人的风灵子,咬着炒货,一颗一颗咬,咬出清脆的响亮。    他去看三江的地皮,还咬瓜子嘞,似乎好像,贪吃的并不是风灵子,另有其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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