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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你留盏灯火  此刻,坐在咖啡陪你的靠窗位置。  一杯拿铁,一首歌。  蜷缩在自己的世界。  不止一次想念。却不知道该想念谁。多少时候,像个浪人,在人群中徘徊,无处可去。  不知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相遇?  没有答案的问题。  依然忍不住,想告诉你我昨天的经历。  五点起床,收拾行装,去了青城山。  你一定觉得我疯了!为了玩,竟然可以在周末牺牲睡眠。  亲爱的,你不必惊讶。偏执是我的天性,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多走走、多看看,何尝不好?  6点48分,坐车出发,到目的地45分钟,中途经过犀浦和都江堰。列车不是很快,可以随心所欲地欣赏沿途风景。  目前,我已经去过华东平原、华北平原、关中平原。可是唯独蓉城平原,让我着迷。  你不解,平原不都是一望无垠吗?  是的,一望无垠是它们共同的特点。然而它们太倔强了,都不肯被同化,时刻向世人展示着它们的个性。  华东平原是江南伊人特有的秀气,带着一股灵性的美,尤其是夏天,荷香四溢之时,更多了一份妩媚;华北平原如北方佳丽落落大方,开朗中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毕竟在这里,曾经上演过无数次的沧桑轮回;关中平原似西北女子豪爽,不拘小节,偶尔一座两座大山侵占了它的地盘,它也只是微微一笑。  蓉城平原呢?占据以上平原所有特点的同时,还有它独特的地方——文艺。它从不喧嚣,也不张扬,只是默默努力改变。多少人从未用心关注过它,直到有一天走近它身边,终于惊叹:蓉城平原这么好!就算这样,它依然不急不躁,按自己的步伐前进。  你是不是从上述文字中感觉出了我对蓉城平原的偏心?  失了偏颇的文字,自然没有说服力。  倘若你来过此地,一定会同意我的看法。  7点40分,已经在去往青城山的中巴车上。山路盘旋而上,司机开车很猛,颠簸很厉害,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清新的空气穿过车窗,流进肺里,神清气爽。很想对着窗外大喊,终究是放弃了。  沉闷的性格,多少会让你哑然失笑吧?  8点15分到达泰安古镇,买门票时才发现,后山门票比前山便宜70块钱,惊讶之余也满意。世人更容易接受20块钱的门票,我亦是俗人一个。  泰安,名为古镇,实则一商业集市。如你所到之处目睹的一般,所谓的古镇已然没有了传统的气息。没有人用心讲述古镇的历史变迁,人们关注的更多的是如何赚钱。为此,甚至不惜出卖良心,索要高价,欺骗游客。腊肉、腊肠、蹄花…每家饭馆的老板站在门口吆喝着,希望游客能自己的店里消费一番。  曾经的我,是吃货一枚,要是以前遇见这些美食,肯定会大快朵颐。然而,我只是吃了自己带的蛋糕和一些零食。不知为何,来蓉城之后,对吃似乎没那么讲究了。每去到一个地方,仅是看看当地的特色美食,再也不贪吃。  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欲望会悄悄退场?  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穿过泰安古镇,选择右手边的路,进入青城后山。  跨过岷江之上的木桥,穿过凌驾于溪流之上的石拱桥,拾级而上。  石阶上残留着前夜雨水的痕迹,偶尔一个两个小水涡,一不留神,湿了鞋面。  匀速以较快的步伐前进,不久便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寻声而去,不由惊叹:哇!好壮观的瀑布!  来自西北农村的我,第一次见到瀑布,那份雀跃,你是否能想到?  细细观察,原来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一股股细流汇集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水量太大,峡口太窄,于是变成瀑布飞流直下,落至岩石之上。  那声音之宏壮,如警示之钟,铿锵有力,敲醒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以为它们一直会以湍急的速度直奔谷底。  事实证明,我错了。  它们以最精彩的表演与岩石会面。随后,归于平淡,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一股一股,一缕一缕,慢慢悠悠,向下流去。又至峡口,汇集,飞流直下,归于平静。如此轮回,不急不慌,怡然自得。  不免佩服。它们本可以径直飞流直下至谷底。然而,它们并没有选择这种最耀眼的方式,而是随心细流,到最合适的地方、最合适的位置,才泫然登场。  亲爱的,你说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也该如此呢?  说到水,你肯定会问我走过几座桥。  我不记得了。  与其说记性不如以前,倒不如说感兴趣的东西不如以前多。已然没有记忆的必要,也无需放入脑海。  但是,你一定不会想到我竟然走过栈道。真真实实的栈道!  呵!不就是栈道么?有什么大惊小怪呢?  如果我说独自走过高空栈道、悬崖栈道、水上栈道,你还会这么平静吗?  多少有些恐高,所以当第一次踏上悬空的栈道时,满心忐忑,双腿微微发抖。没有人可以依靠,甚至连栏杆都没有。已经爬到半山腰,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只能咬牙往上爬。  那一刻,也有一股绝望的心情涌上心头,抱怨你为何还不出现。等真的越过悬空的栈道,脚落到实地之后,自己也兴奋。  就算你不在身边,我也依然勇敢。  回头向下看,三根水泥柱架在山谷的两头,一边高一边低,呈斜坡形。水泥柱上面,每隔二十厘米,铺设一块水泥板。因为有空隙,所以脚下的树木看的一清二楚。  我真的不想再走这样的路了!那一刻的我在心里默默发誓。  来不及平复忐忑的心情,继续往上爬。  耳边不时传来小鸟悦耳的歌声,我已经丧失了对鸟类的判断能力,你不能嫌弃我的无知。百灵和黄莺,说到底都是鸟,就算分辨出来它们的种类,我依然听不懂它们的歌唱内容。  经过高空栈道,一口气爬到山顶的白云寺。虽然爬过济南的千佛山,陕西的华山,但青城山是第一座爬到至高点的山。高处真的不胜寒。至于视野,因为是大雾天气,所以并没有看见蓉城平原的全景。吃了一些东西,休息了半个小时,下山。  什么?下山竟然必须经过这条路!这是路吗?分别就是木头搭建的破桥!最主要的是悬空!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山。  心里腹诽了无数次,真的不想走这条不是路的路!木头有些年岁不说,更无奈的是天在下雨,路面又湿又滑,还能看到下面的悬崖。  跑上去探了一圈,只有此路可以下山!不对,应该是些许残废的栈道!  人生重在经历。  我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扶着靠里边的山体,一点一点走过去。等完全走过去之后,不由大喊一声:不就是一条悬崖栈道吗?小爷征服你了!  笑完继续向下走去。  我承认我有些嘚色。而你知道,我只要一嘚色,肯定有“意外惊喜”等着我。  如果刚才的那条栈道还叫栈道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这段斜坡就真的只能是木片的集合体了。  倾斜的山体上,搭着两根木桩,木桩上面架着几块木片,平均宽度只有八厘米。  同样,一边山体一边悬崖。  那一刻,我默默地走上去,越过刚才被我嫌弃过的栈道,重新确认有没有可以下山的路。  没有!  我想骂人的时刻并不多,但是那一刻我真的是想骂人了。  祸不单行,天还下着雨。  咬着牙,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紧紧抓着栏杆,一步一步,以龟速向下移动。花了大概两分钟,终于挪下来了。  回头看,拍照当纪念。不就是个斜坡吗?轻微恐高的我征服你了,哼!  朋友说,前面的路更难走!  开玩笑呢吧?  他让我自己过去看,当场傻眼,原来真正的木片在前面!下面是悬崖,这我已经能接受了,但是上面是小瀑布,而且那高度来看,我只能弯着腰前进,没法撑伞!  亲爱的,你看到这里,是不是特别想捧腹大笑?  笑吧笑吧,连我自己都想大笑生活的无常,更何况你呢?  虽然过程艰难了一些,到底还是挺过来了。  最难走的路已经走完了,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往下走了。  不由加快步伐。  一小时后,我在某一地排队时心想,为什么不学轻功呢?  四川同胞修栈道就好好修,为什么修个水上栈道要修在江水的正上方,修在正上方也就算了,栈道中间有空隙,能看到水下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看到爱拍照的我吓得把手机装进包里,然后手脚并用过水上栈道,会作何感想?  你是不是会问,既然如此之难,为何不放弃?  亲爱的,走完龙隐峡栈道,回首来路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人生犹如爬一座未知的山,你不知道何时会上何时会下,何时有休憩地何时有避风所,何时有悬崖何时有平路,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最舒服的节奏走好每一步。当我们用心前进,只要足够勇敢,就算困难重重,也会一一克服。当你走完人生的某一段路途,回望以前走过的路,也会明白当时以为跨不过的坎,其实现在已经不算什么。  这就是人生。只有经历了,才能成长。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太过倔强,太过要强。可是,那是因为你不在,而别人给不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我只能像个刺猬一样,竖起一根一根的针,将自己保护得完好无缺。  此刻,霓虹已然渲染了蓉城的每一个角落。咖啡陪你的昏黄灯光,洒在我的身上,些许温暖。  偶尔抬头,看一眼路边的行人,继续书写我对你的想念。  咖啡馆突然想起《若》,如果你了解我对李宇春的喜爱,肯定能想象到现在的我嘴角微微上扬。  你不必心疼现在的我独自穿梭于繁华。  我知道这一切都值得的。  我已经习惯孤独,只因我终于认可自己。  也许你会说,你并不希望我坚强如刺猬。  亲爱的,我只想让自己有能力为你留一盏灯火。  无论你走多远,我都能为你照亮前方的路。  无论你经历多少,我都能给你力量。  如果你想在灯下起舞,那么我就当一个观众,远远地、远远地看着你,用力的表演。  ……  林骁坐在浦东机场候机大厅的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地阅读那个叫卫莱的女孩分享在朋友圈的《我愿为你留盏灯火》,情不自禁地想象着她写这篇文章时的俏皮模样。  王愿把卫莱的名片分享给他的时候,他多少有些抗拒,并不是很想加这个陌生人。毕竟,大家只是一起爬山的伙伴而已,旅行一结束,日后肯定不会有过多的联系,甚至也有可能完全不联系,根本没必要留下常用的联系方式。但是,他实在拗不过王愿,无奈之下加了卫莱。她似乎也不是很想被一个陌生人加为好友,因为自始至终,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连最初的问候都没有。  现在,林骁觉得加卫莱为好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看她的朋友圈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她发在朋友圈的文字或诙谐幽默、或严肃深沉,要么让人开怀大笑,要么让人深入思考。这一切是否都说明她是个特别的人?  他看了一眼挂在候机大厅墙上的表,还要一个小时飞往蓉城的航班才起飞。他站起来,急不可耐地来回踱步。  “小伙子!”  林骁依然来回走着,一位大爷走到他跟前,“小伙子,你能别来回走吗?走得我这个老汉头都晕了。”  “啊,不好意思!”林骁赶紧道歉,坐回椅子上。当他冷静下来,他被自己刚才的失常行为吓了一大跳。  上次出现这种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一个人的心情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六年前吧?  林骁瞬间平静下来了,他又变成了那个冷漠而自制的人。  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飞往蓉城的航班开始登机了了。林骁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向机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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