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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竹林里,十几名士兵在追赶一人,那人轻功不错,速度快到把竹林绕完都不在话下,反而那十几名士兵被他耍得团团转也追不上他的步伐,士兵的头儿发出信号让士兵们举起弓箭,大手一挥,十几只毒箭一起朝那人射去。    “头儿,他又不见了。”  “他实在太能跑了。”  士兵们接二连三的发出反抗,领队的头儿已经无法控制这么多个月以来没有好好吃一顿饭睡一个好觉的士兵们了,他也干脆瘫坐在地上,丢了弓箭不管。  “头儿,你说我们这么拼命的替那人办事,还总被他骂,我们图什么啊?”  士兵的疑问,作为领队的头儿也深思了许久,不过最后他也只能淡淡叹了口气说:“图活着呗,你别忘了他是谁,他可是随时都能取我们下贱人性命的秦老爷啊!”  突然提起的人令空气都快窒息了,每当士兵们听到他的名号,对他既是又恨但却又怕,不过在他们心里一定是怕大过恨。    “头儿,你说这秦老爷为何就一定要杀了少主呢?少主大多数都在外头待着,回不了秦府几次,就是回来了,也大都在将军府里待着,与他又争不了权力,你说他为何还这样做?”  领队的头儿听了这话,面露严厉,随即呵斥道:“这是你该问的吗?脑袋不想要啦!何况,这种牵连着官场之政的权力争夺手足相残的事,有哪一个布衣百姓是懂的。”士兵随即点头知错,任凭数落。    “头儿,溪边有血。”  到前方查探情况的士兵返回报告领队,领队听了立刻起身前去查看。  溪水边上,士兵们的领队在那滩血旁边蹲下,他用手指蘸起一点,随即叫好道:“这是新鲜的血,一定是刚才他被我们射中了,这箭上有毒,他一定跑不了太远。”他挥了挥手,一个士兵走上前,弯下腰听他说:“你快回去禀告秦老爷,我带其他人去抓他,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他跑了。”    秦府北院里,止忧独自坐在少主的房间里发呆,想到自三天前,秦颜奇在军营山头射死许多士兵以后,便没见他做什么大动作了。这两天,秦府一切和谐,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得让人害怕,而秦颜奇也安分的不得了,如果真要说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只有他频繁出入西城里那间可以收集不少情报的逢水茶楼,此外,便一切正常。    这三天过来,止忧没有踏出少主房间半步,也没去看过尧舟,那个小子,实在是另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总觉得尧舟有许多事情没告诉她,比如他的武功,他那些不合逻辑的说词,以及他在知道自己身处危险的秦府后,却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态度,这些都会让人在意,但是她又有什么资格问呢?反正,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她便当他是个普通的男孩。  止忧在屋里待了三天,本来这种宁静是她求之不得的,但现在,却总是让她无法心安,与其这样等下去,她倒是想去一趟逢水茶楼,去看看秦颜奇是否在玩什么猫腻。    西城四季都繁华,在这里,人们不缺钱财,不怕灾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王会为他们承担一切,时间久了,百姓们就开始习惯性的依赖,习惯性的享受,甚至习惯腐败。  都说有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逢水茶楼聚集着颇多朝廷命官,也许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谁又说得清呢?    止忧借了青云的令牌一用才进了逢水茶楼,可青云不是朝廷的官,她的令牌,无法让小二们透露半点关于朝廷命官的消息。她在这绕了一圈也没发现秦颜奇,可因为他的马匹还在,止忧便没离开,因为不是朝廷命官,所以没有固定的房间,止忧只能坐在宽敞大厅的木桌前,借着品茶的机会,顺便观察一下。  二楼扶手处,一个下人装扮的男孩看了止忧许久,止忧早发现他的目光却假装不知道,那男孩从楼梯处走下,这期间,他的眼睛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止忧,止忧见他慢慢走来,假装没看见,而男孩恭敬的鞠了一躬说道:“姑娘,我家公子想与您谈笔交易,希望您能移至二楼处的桃花柳房间。”  止忧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孩,更别提他家公子,现在想与她做交易,还不知是敌是友,她才不会轻易同意。男孩面对止忧的冷态度,仿佛已领会到,说:“姑娘不必有所顾虑,我家公子说了,这笔交易最大的获益者会是姑娘。”止忧淡淡一笑,似是嘲讽,回道:“我顾虑的不是利益。”男孩听后,仿佛又懂了似的,口气温和说:“姑娘请放心,我家公子若是想害姑娘,是不会选择这种手段的。”或许是她顾及太多,这个地方本就是交易场所。  她同意了与男孩前往二楼,只是她不明白一件事:“逢水茶楼人众多,你家公子为何偏要与我这一介女流做交易。”男孩将她带到写着桃花柳的房门前,很有规矩的退让到一旁才道:“因为姑娘是秦颜奇老爷身边的人,姑娘请进吧!”  秦颜奇?止忧疑惑,虽然不知与她交易的人是谁,不过她敢断定,至少不是秦颜奇,只要不是秦颜奇,那么,她想逃走都不在话下。    进来房间,男孩将门从外面关上,而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他说的公子,只有她一个人。料到事情不对劲,止忧想马上出去时,却听到了从旁边那屋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少主找这个人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她本是没有兴趣,可却听对屋提到少主,她便联想到了秦少主,只是不知他们说的,与她想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在此期间,止忧又听到另一个人说:“还真是有情有义啊!”突然,她的后背一阵凉,也停住脚步,定定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人的声音,那人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不打算走了,而是选择贴在墙边听隔壁的谈话,但因为墙有隔音的效果,他们的谈话总是断断续续。  门外有人很快的跑了过去,跑过了止忧在的房间,她却听到隔壁的房门被猛地推开,隔壁似是有人很着急,所以声音稍微大了些说:“老爷,我们找到少主的行踪了。”这人话一出,有人拍桌立道:“好啊!接下来要做什么,不需要我说了吧?”隔壁的门被人关上了,刚刚那匆匆跑来的人又像一阵风似的匆匆跑走,跑过止忧的房间。    止忧将耳朵紧紧贴着墙壁,听隔壁一人说:“你做事可真狠啊!秦老爷。”而对方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沉默许久后,对方终于开口说:  “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呦,还有您查不到的人,是谁啊?”  又是沉默后,对方慢慢吐出一个名字后,只听隔壁的笑声颤抖说:“原来是她,没问题。”  这瞬间,止忧所有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因为那个名字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她的内心突然冒出一丝慌张,脑海里联想到了许多事情,她微微张嘴,似笑非笑:  “他要调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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