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郄梓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露出了真心的笑。 玖儿愿意尝试接受他,真是太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玖儿来说是不适用的。 如果玖儿认真想过后觉得你不合适,你会怎么做?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般道。 郄梓歆微微笑。当然是抢回去,这还用说吗?爱,都是做出来的。 郄梂冷漠脸。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低下。自家家主笑得这么蠢,好丢人啊。 但是,也不枉当年前家主装重伤让殷夫人救才订下亲事的情谊了。 郄梓歆恢复正常,拿扇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郄梂摇头,目光真诚。 他在想为什么自家家主这么蠢呢。 郄梓歆冷哼一声,“走,去京城。” ...... 才到军营,殷玖就被围住了。许多士卒喜极:“监军回来了,快去通知将军!” 殷玖:喵喵喵? 奈止眯起眼,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悲哀。 彦瑭很快赶来,目光复杂:“进来再说。” 入帐后,彦瑭开口:“那边如何?” “遇见故人,幸不辱命。”殷玖这般说道,本来还会冷哼一声的奈止此时却沉默了,似乎有心事。 彦瑭抿了抿唇,低下头,语气依旧是往日的冷淡,但隐约可以听见她压抑住的愤然与哀意,“本将失误了。损了一半兵力。对面应该是有中原军师。监军...因救本将,被俘。”是她太低估敌方了。看来回去后要更认真钻研兵书,不能再闹了。 殷玖默然,许久才开口:“即使有军师,也不至于如此。” 彦瑭眸子失去了平日的光彩,仅剩一片冰冷愤怒:“有细作。”此役之后,定要向因她不察而逝的英灵告罪! “如今计划...”“先试着救出监军。” “不必救了,已经死了。”奈止平静道,眸中带着微漠的悲哀,“一路来联系不上就有这种预感,竟不料果然。被俘,直接服毒死了。” 他们说好听点叫锦衣卫,但其实就是死侍。 彦瑭蓦然起身。 殷玖淡淡道:“主不可怒以兴师,将不可愠以致战。” 彦瑭眸子盈满愤怒,“你...”她深呼吸,明白自己不能迁怒于她,但心中仍旧闷闷不平。 有什么好气的呢?陛下的安排不就是功绩全都归她吗? 殷玖缓缓道:“下官知道将军很愤怒,但是事已至此,再无回头之路。不若好好想想,如何走下一步?” 彦瑭默然许久,眼眸沉沉,道:“今细见死者归,必急而报敌。以殷引诱,静候。” “不可用殷玖为诱饵。”奈止突然开口道。 彦瑭看向她,道:“你不想为同伴报仇吗?” 奈止淡淡道:“可以战死沙场,而不是知道太多辛秘被处理掉,我相信他也满足了。” 彦瑭抿唇:“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奈止应诺。 殷玖点头,“那下官便不留此了。” 走出军帐,漫无目的地行着,目光茫然。 上一世监军是谁?有死这么多人吗? 不知不觉,竟然行到偏僻处。 她的身后,当头一棒挥下。 ...... 帝京。 封疆缩其地,而中庭之歌舞犹喧。战血枯其人,而满座之貂蝉自若。 今日朝议,依旧为皇太女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秦相大义凛然,诸臣义愤填膺。御史在难得来一次的长官带领下一反常态,默不作声。 不多时,一队锦衣卫鱼贯而入。杞翃出列,恭敬道:“在秦家搜到玉玺,其他家内搜到共谋书信。” 秦疏有几分茫然。玉玺?明明他已经叫父亲销毁了,为什么还在? 秦相面色变幻,然后蓦然跪地:“臣绝无谋反之意!陛下明查!” 陛下懒懒抬眸,目光淡漠:“那...是谁陷害你?” 秦相立刻道:“是太女!此女不满于臣为本朝未来上谏直言废她之位,故出此狠毒之策欲害臣全族!陛下明鉴!此女蛾眉不肯让人,狐媚偏能惑主,不是帝位的人选!” 墨懿轻笑一声,问身边白纱掩面的墨毓:“可有此事?” 墨毓淡淡道:“无。” 墨懿回头看向秦相,道:“毓儿说无。那就是你构巧词欲惑朕。毓儿以为如何处置?” 墨毓平静回应:“三司会审。” 墨懿微微笑:“好。按毓儿所言为之。拖下去。另授胥窎相位。” “还有一事,关于各县的官商勾结。”陛下拿出竹简,笑容倾城冰冷。 一些资历老的朝臣想起了十年前被先帝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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