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什麽。。大将军。。怎麽办?] [妳小心被石头压伤,快离开这儿!] [我不能离开,非非还在洞里。] 地震很快就过去,箫菁三两步奔进洞里,幸好非非与十二郎都相安无事。十二郎背着非非躲在大石旁:[小妹妳没事吧?] 箫菁一愣:[我没事,你。。你。。] 十二郎松口气:[妳没事就好,最近岛上地震频密,看来这次火山快要暴发了!咦,妳怎啦,脸色怪难看的?] [我以为你。。以为你。。] 十二郎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妳以为我从此神智不清丶迷迷糊糊的过下半生了吗?] [不不不,可是你怎会突然间清醒过来?真是谢天谢地!] 她拍拍胸口。 [其实我。。我只是。。不知为何总对她念念不忘,刚才地震的时候好像有人在我後脑杓重重一敲,我就清醒了,真奇怪。] 他百思莫解,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哎哟一声:[真的吔,还痛着呢!] [呵呵,这叫色迷心窍,报应哪!来,我瞧瞧。] 她拨开十二郎头发,见他头皮壳并无异常,在他脑後一拍,笑骂:[没事,心理作用!整天想着她,小心你变白痴!] [唉,妳别笑我了,她是个不简单的人,海世宗得她相助,以後遇上她可得小心才好。] 箫菁哈哈大笑,将落石打扫乾净,安顿好非非。山洞非常深入,还隐隐透出光彩,好奇心驱驶两人往里面查堪。沿着洞壁走了不久来到一处宽敞的空地,四周被岩石包围,高处长满奇形怪状的巨叶,阳光从叶间透射直下,形成一道道五彩锐利的光柱。巨叶上盛有水,偶而滴落,的的答答打在地上,再由地热蒸发成浓浓的雾气。 两人无意中发现峭壁上的洞穴里面似乎藏有什麽异物,灰溜溜的,一听人声又赶紧缩回去。 [有生物在岩壁上。] [我看见了,是白老大!] 箫菁兴奋得手脚并用,亳不费力便攀上百馀尺高的悬崖洞里。 十二郎在底下喊道:[喂,小心危险!谁是白老大?] 过了一会她从洞内探出头:[快上来,里面好新奇喔!] 十二郎无奈,只好跟着爬上去,心里暗想:[这女孩怎地那么会爬?]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却不见箫菁人影。那洞又暗又低,他唯有弯下腰匍匐前进,一不小心撞伤了头,痛的他金星乱冒:[见鬼了,没来由跑进这鬼地方干啥?喂,妳在哪啊?] [我在这,你别喊啦,快来瞧瞧。] 箫菁的声音从洞里传来,显得异常兴奋。 十二郎向前爬了一会,来到尽头,前方是另一个大洞,箫菁娇小的身躯就伏在这洞穴边沿。他靠前去低声问说:[干什麽了?] [你看!] 她伸手往下指,那是处非常宽大的梯形水晶岩洞,阳光从右上角斜透进去,几经转折,将里边照得满壁生辉,下面千百级石阶曲曲折折蜿蜒通往另一处深沟,岩阶上爬满毛茸茸体形巨大如象的兔子,有白的丶灰的丶黑的,或人立,或蹲坐,或卧姿,形态不一。 十二郎惊疑不定,扯了扯她衣角:[那。。那是什麽怪物?赶快离开这里吧!] [别担心,它们不是怪物,挺善良的,幸好昨晚有白老大相助才脱得了身,你还在它身上睡了一整夜,你忘了吗?] 十二郎昨晚被希依亚娜邪术迷惑,之後就处於昏昏噩噩状态,不记得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听箫菁这么一说稍安下心,可转念之间又对她说:[但这兔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万一它是什麽变种怪物,那咱们可是自投罗网。。我看还是小心为妙,走吧。] [再让我看看嘛,它们好可爱。] 她挥手示意他先离开。 十二郎担心她有危险,只好硬着头皮留下,嘴里却不闲着:[妳这是在偷窥人家隐私,是不礼貌的行为。] [啊,是吗?那我下去和它们打声招呼吧。] 箫菁拉了他就想往里面跳,结果被他硬生生扯回来。十二郎哭笑不得:[我的大小姐,妳是在开玩笑吧?乖乖的呆在这儿就好,别下去,万一出了事那可不得了。] [嘿,你真胆小,我还以为堂堂十二郎有什麽事不敢当,人家依格尔还骑它到处逛呢。] [什麽胆小?我是担心妳有危险,那依格尔又怎了?骑白兔逛花园好神气吗?] 也不知怎的,他心里感到一丝丝的妒意,念念碎:[哼!我说那依格尔不见得有什麽好,神秘兮兮的冒充别人,也不晓得干些什麽见不得光的事。] 他越说越激烈,惊动了兔群,群兔竖直长耳,抬头人立,顿了顿,纷纷发出呼恩丶呼恩,接着都往地底深沟涌去。 百多只巨兔一齐跳跃,地底受到撼动而发出震天价响!壁上水晶纷纷脱落,箫菁被那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一跳,瞥眼见百尺之下长了棵如巴掌般大的紫花,花开五瓣,心念一动,纵身往下跳落。 [干什麽?] 十二郎大吃一惊,只见她瞬间跃落百馀尺深的峭壁岩阶,轻轻摘下紫花往头上一插,转眼又爬了上来,脸不红气不喘,嫣然笑道:[美吗?] 十二郎又好气又好笑,见她在这当儿采花只为戴饰,不禁苦笑:[妳要戴花,外边有的是,何必冒这险?赶快离开吧!] 心里却暗暗赞道:[这小妹人长得真漂亮。] 离开洞穴,十二郎突然冒出一句:[人比花娇。。妳若是花,我甘为绿叶相伴。] [嗯?你要什麽花,这个吗?] 箫菁没听清楚,把头上花朵取下摊在掌上,花色淡紫,更衬托出她细嫩的手。 十二郎支支吾吾:[呃。。不。。是的。] [这花不能给你,是要来治疗非非的啊。] 她收起花,深怕十二郎抢走。他大窘,尴尬道:[不不,我并不是。。这花是给他治病的?] [这是用以治疗毒蛇咬伤,也不晓得管不管用,姑且一试。] 她从巨叶中取水,参入花朵,找来石头将花瓣捣汁。 [紫花地丁?妳是从何处得来?]洞外依格尔捧了堆草药归来,从中挑出几种植物:[这是野菊花,这是蒲公英丶紫背天葵,金银花也有,就偏偏少了这重要的紫花地丁,没想到竟被妳找到了。] [你回来了?这花是我和十二郎在里边无意中发现,也不知管不管用?] 依格尔瞄了十二郎一眼,也不多问,趋前嗅了嗅箫菁手中花:[没错是它,单是这紫花地丁也足以治疗蛇毒,若再加上这几味草药,我相信非非将药到病除。] 箫菁大喜,忙喂非非喝下花汁。 依格尔对十二郎说:[你要没事就帮我把药给熬了吧。] 半晌,洞外飘来阵阵药味。箫菁走出去看见两人蹲在地上相对无言默默地熬药,不禁笑道:[喂,饿了,有什麽可吃的?] 依格尔忙道:[我刚上山的时候看见湖里面都是大鱼,要不去钓些来充饥可好?] 十二郎插口:[用捞吧,要钓的也不知钓到何时?] [好啊,我陪你去捞鱼。] 箫菁雀跃。 [那这儿就留给你了。] 十二郎冲依格尔一笑,拉了箫菁往湖奔去。 依格尔目送两人背影,若有所思。天空掠过一只赤色巨鸟,依格尔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彷佛看见鸟身上骑着有人:[啊,是鹗鸟?听说此鸟出现是不祥的预兆,鸟背上驮着什么的若叫人看见,那灵魂将被勾走。] 他在衣角上打了个结,暗暗祈祷:[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山下传来嬉笑声,依格尔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味道,忍不住偷偷往湖边望去,远远看见十二郎半身浸在湖里,箫菁则站在岸上指指点点似乎玩得十分开心。依格尔轻声一叹,看看药也熬得差不多,取药让非非服用後坐下闭目养神,却坐了半天精神老是不能集中,耳边尽迥荡着两人的笑声。 他心烦意乱,起身走出洞外,看见两人手里捧了数条大鱼正往山上走来,於是急忙躺下假装睡着。 箫菁上到山来嘴里咯咯笑个不停:[看你笨手笨脚,全身都湿透了啦,要不是我指点你到现在还浸在湖里呢。] [那也得我身手敏捷才抓到鱼呀,要不换妳下湖去试试看好了。] [嘻,才不要。] [妳说这鱼该烧的好,或烤的好?] [烧或烤,那有什麽差别啦?] [当然有,放在火堆里头是烧,这鱼皮表层外脆内嫩,若在火堆上以慢火烤,里外一样熟。妳喜欢何种口味?] [唔,待我去问问依格尔他想吃什麽。] 依格尔老早听见两人对话,心里暗自得意:[你跟她去捞鱼又怎了,她还不是会问我想吃什麽?] 他心里一高兴,就自己先走出去笑嘻嘻道:[啊,鱼捞上来啦?我看这鱼用蒸的好,鲜!] 两人异口同声:[蒸鱼?] [对啊,蒸鱼。一来可减少起火时所冒出的浓烟以免让敌人发现,二来嘛,这山上是火山口,那儿有温泉,把鱼拿去蒸一蒸不就行了吗?] 箫菁侧头想了想:[拿鱼到火山口去蒸?] [那好,省得咱麻烦,依格尔你去蒸鱼吧,小菁饿了。] 十二郎趁机说。 依格尔一窒,本想找藉口支开十二郎,没想到竟让他占了先机,可蒸鱼是自己提议,现在又怎能改口?他无奈地接过鱼儿,却听箫菁反对:[我看就在洞里边起个小火,烧也好烤也好,就别到火山口去蒸鱼,太危险了。] [小菁说的对,危险!那我去洞里起火烧鱼吧。] 依格尔笑嘻嘻的溜进洞去。 十二郎老大不甘心,低声骂道:[哼,他也会怕危险?] 不久洞内传出阵阵烤鱼香,三人饱食一顿,忽然听见有人嚷起来:[香啊!是谁在烤鱼啊?让我吃吃,也行不行?] 箫菁一听口音不由得喜出望外:[非非,非非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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