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sk.x3qdu.com

同时,乔朔望正步行在神枢营的吴副将厢房附近。不料却被一个迎头而来的人撞上,当即那人怀里的文件纸张散落一地。乔朔望一看,原是神枢营的毕把总。毕把总忙道歉,乔朔望则一边笑说“不介意”,一边蹲下帮忙捡拾文件。此刻他便顺手将藏于自己袖中的一本奏本放于其他文件中,然后一并递给毕把总。  乔朔望嘱道:“下次别跑得那么急,仔细摔着。”  毕把总忙回:“多谢乔副将关心。只是神枢营缺人得很,我们个个都是干着三四个人的的活,不赶才怪。”  乔朔望暗自一笑,又说:“原来如此,事务繁多,那你可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毕把总捧好大叠文件,又说:“谢谢乔副将。人人都言乔副将为人亲和,性子又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哪里,你快去工作吧!”乔朔望笑道。  毕把总再谢了一遍,就小跑着去了。    不一会儿,毕把总就将文件送至神枢营吴副将之厢房中。吴副将挨个翻阅一遍,阅至那奏本时,他思考一下,说道:“九千岁的信才到,说是要我们神枢营派出数十人去护卫其家宅。我们暂时无人可外派执行事务,但五军营又一向不理这匪流之事。”他转向毕把总,“你把这奏本速速送至神机营任副将手中。”  毕把总应下,遂即出门,来至神机营任长风之厢房外。  “神枢营有急件送至。”毕把总在门外如是说。  任长风唤其进来,让毕把总放下文件,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毕把总应下后,便离去。  任长风看着那本“奇怪”的奏本,说道:“偏关?户羽帮?从未听过。”他折回奏本,用手指夹着它,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    当乔朔望来至任长风厢房内时,任长风正与一小厮说:“你去通知向望晨三人,让他们明天来我房中,接受任务。”小厮应下后,就离开了厢房。  “唉?他们仨这么快又有新任务了?是什么?”乔朔望问道。  任长风说:“是神枢营转过来的任务,说是偏关有一帮劫匪作恶,需派人抓拿。”  乔朔望暗自惊讶,只说:“神机营向来不外派新人,纵是营里缺人,也不至于如此啊?”  “他们人多,法术武功又比常人较好,加之此次不过是些土匪劫徒,不怕有危险。二来,他们需要历练,规定也要适时而动。不过如果朔望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改。”任长风说。  乔朔望忙说:“你说的在理,既然已下了命令,便不必麻烦改了。”他目光微微闪烁。    这边,乔朔望别过任长风,便骑马回府。当他来至家门前时,左顾右盼,终于在巷尾发现了卖豆花的老翁。  他命婆子牵马回府,自己则一人来自那摊子前,点了一碗甜味豆花。那老翁给乔朔望装豆花的碗与他人的略有不同,只因乔朔望的碗内壁上画有三层圆圈,碗底一层最窄,碗中一层次之,碗上一层最宽。  乔朔望接过那碗豆花,仰头就喝起来,喝至豆花停在碗上一层,便止住了。可是乔朔望并未放回瓷碗。他思量片刻后,又继续饮用豆花,直至豆花停在碗中一层。他将碗递给老翁,撂下一句话:“今日的豆花似乎失了些水准。”便走了。  老翁应着,又看了一眼碗中状况。而后,老翁不说话,只是慢悠悠地收拾好摊子,归家去了。  老翁回家后,换下摆摊衣服,乔装成一名柴夫。然后,他将一小截分叉的树枝置于一段中空的柴段中。又将这一段木柴与其余八根木柴捆在一起,堆上了小推车。很快,老翁推着小推车,出了门,朝赋神楼走去。    来到赋神楼的老翁放下柴火便走了。玉玲珑命小丫鬟送客,自己则拆开柴堆,找到那一段中空的柴段。她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分叉树枝。    玉玲珑捧着那一段柴段,来到何雨晴房中。这时的何雨晴练着字,刚好写至《千字文》的“孔怀兄弟”,她在“弟”字最后一撇停住了,毛笔悬空着,一滴墨水滑落在纸上。  玉玲珑说:“回消息了。”便放下了柴段。  何雨晴将纸揉成团,扔至一旁,说:“知道了,退下吧。” 玉玲珑笑着应下了,便走了。但她的眼尾却瞄了一眼背后。    一月十四,卯时,京城。  茂行被仙鹤强行送至京城,他一来到京城便飞出法术信鸽,企图联系落蝉之人。但信鸽飞出没多久,就被人法术光束击中,堕地而消。  茂行则走在前往京营的路上,意寻乔朔望。这时,面前经过一群小孩子,他们在相互打闹。  为首的一个大孩子说:“你们再闹,小心母夜叉拖你们走。”  其他孩子起哄道:“准是在唬人。”  那孩子说:“真的!前几天晚上,我爹才送走一个浑身是血的、脸上有十字疤痕的男人出城外。”  茂行一怔,赶紧拉住那个孩子,问:“是什么样的男人?”  孩子说:“有点瘦,比你矮点。”  茂行逼问:“他被拖去哪里了?”  孩子却说不知道,然后这群孩子就走了。留在原地茂行惊慌失措,心想:该不会是哥哥?难道他。。。。他不敢多想,就跑出城外,欲寻圣哲。而附近暗巷里的乔朔望正看着这一切。  茂行来到城外,四处查看,毫无所获。他拦下一个老夫,问是否有什么人来过。  那个老夫说:“就是一月十二日早上,京营的人来过。他们还推着一辆车,车上有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茂行闻此,立马瘫痪在地,泪流满面。  老夫关心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茂行抓住他手臂,问:“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老夫只摇摇头,便走了。老夫走远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茂行。    茂行呆坐了许久,啜泣着说:“为什么?我们明明没有背叛,可是他们还要杀哥哥!” 他握紧拳头,紧咬下唇,“我一定要为哥哥报仇!”    巳时。神机营副将厢房内。  望晨三人站的直直的,听着任长风的训话。  任长风说:“户羽帮一干人等盘踞于偏头关外,打劫往返西域的商人、特使,掠夺大量财宝货物。你们此番前去抓捕,定要人赃并获。还有要循规蹈矩!” 三人不约而同地颤了颤,“再有什么幺蛾子,仔细你们的皮!”  三人轻声地说:“好。”  任长风冷说:“听不到。”  “好!” 这一次十分大声。  任长风拿出一封信,继续说:“你们来到偏关县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偏头关总兵高神珠,并将我这亲笔信交给他。他自会帮你们安排一切。过完元宵节,即出发。”  望晨接过信,说:“属下领命。”  随后,望晨三人离开了厢房。可是三人刚踏出营门,就见茂行一人站在营门前。  茂行拦下望晨,问:“我找乔副将,他在哪里?”  望晨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人,说:“乔副将不在这里哦。”  青森一脸鄙夷,说:“你谁呀?”  茂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青森,吓了青森一跳。望晨赶忙说:“你想找乔副将还不简单,我带你去他家。”  “为什么?”青森问。  元助笑说:“乐于助人,反正顺路,不碍事。”    一炷香后,四人来到乔府前。乔府是一座二进四合院,宅门之上并没有悬挂牌匾。但它隔壁却是一座三进四合院,其宅门前方还有一砖雕影壁,壁心雕刻着一幅清静莲花图。宅门之上挂着“常府”之匾。  望晨说:“这里就是乔府了,旁边就是常指挥使的府邸。” 茂行看了一眼隔壁,却走到常府那边了。  “唉?”望晨正要叫住他,却被青森拦下。青森说:“算了,别管他了。反正都到了。”  然后,望晨三人便离开了。  同时,乔朔望依旧在暗处观察中,他内心生起一丝不安。突然,他看到了常府暗巷里还蛰伏着另一个人——□□则。乔朔望迅速地悄悄地来到□□则身后,一把扣住他的手。□□则回头一看,惊恐地瞪大了眼,吓得他身子动弹不得。  乔朔望压低声音说:“你怎么还来?上次教训还不够吗?”  □□则哭红了眼,说:“你怎知晓我的痛?你若拦我,我只好再捅你一刀!”  乔朔望又说:“韩家就剩你一个,你若不好好活着,怎对得起你死去的亲人?你惨死的妹妹?”  此话如万箭穿心,□□则一下就瘫软在地,张大嘴正要嚎啕大哭。乔朔望怕他引来人,便抱住他,用手掌覆住他的嘴。□□则像断了线的泪珠涌下,沾湿了乔朔望的手背。  乔朔望安慰道:“别哭了,快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便将自己随身的荷包放入□□则手中。  □□则看着乔朔望,心中又喜又悲。他向乔朔望磕了三个响头,道了谢,便走了。  乔朔望才刚刚稍稍放松了心,就听得“啊!”一声惨叫传来。他立即探头出暗巷查看,竟是茂行捅了常清人一刀。    原来就在刚刚乔朔望和□□则说话其间,常清人就到了常府门外。他刚来到门前,就被身后的茂行叫住:“常指挥使,我回来了。”  常清人猛地回头,惊问:“茂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哥哥说你死了。”  茂行面无表情,缓步靠经常清人,问:“他还说我什么了?”  常清人已经发觉茂行的异样,问:“茂行,你没事吧?啊!” 一把短刃已经捅进其腹。   茂行大口地喘着气,说:“我要为哥哥报仇!”  常清人捂住伤口,连忙退后,无力地说:“圣哲很好,他没事。”   茂行两眼一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常府内四五个家丁们就跑冲而来,持刀围住茂行。常清人说:“别动他!退后。”   工人们当即后退,却未撤离。  然而,茂行还愣在原地。常清人看着他,说:“茂行,你。。。” 伤口忽地一阵噬痛,他低头一看,手心里尽是黑血。  常清人身子一虚,连连后退,眼见就要倒下。他虚弱地问:“怎么回事?”他看了一眼茂行,“茂行?你怎么会在这?”  茂行呆呆地说:“刀上有毒。”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