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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众官离去。京营为迎接新人,特大请宴席。新人们前往内教场偏殿内用午膳。望晨很快就享用完一桌的珍馐美味。她看着殿外美丽景色,又思量着千年冰瓶之事,便偷溜出偏殿散心。  她走出内教场,来到太液池旁。一路看来,望晨惊叹于皇城之华美不输蓬莱行宫。翠嶂清水,雕脊绣栏,小山树石,皆是奢美异常。又细看那荷荇鹭鹤,芳草香花,佳楫兰桡,无不神妙。  望晨不知觉就来到了清馥殿外,心想要是登高而望岂不更好?于是便飞身上屋脊,眺望这皇城。巍巍宫阙,壮美动人,彩画琅壁,雍容大气至极。望晨不禁看呆了,竟听不见屋下人的喊叫。待望晨回过神来时,朝下望,居然是信王!  望晨立即飞下,对信王行礼。信王忙打断,说:“快免礼。我用完膳,正一个人在散步。一出来就见到你上了屋顶。我看你的装束,应该是京营的人吧!怪不得武功那么高,我也想要武功法术。”他思考了一下,“唉!我也想上屋顶,你快带我上去。”  望晨说:“王爷乃万金之躯,这么危险的事,王爷还是不要尝试了。王爷要是有一点点伤,小的即使九条命都担待不起啊。”  信王扫兴,便说:“胆小鬼。”  望晨一听也不乐意了,说:“哼,凭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带你上去的。除非。。”她思考了一会儿,“除非你求我。”  信王大惊,说:“我堂堂亲王,怎会求你一个小小的九品官?”  望晨笑说:“不求是吧,那我走了。哼。”然后她假意离去,未出两步,就听到信王的挽回。信王说:“那我求你,好姐姐,你快带我上去吧。”  望晨笑得得意洋洋,便抱着信王飞上楼顶。信王见此壮美风景,大笑起来。笑声惊动了宫女们,她们纷纷出来盘查。望晨忙让信王收声,说:“你再吵,万一被她们发现了,我就惨了。”  此时,清馥殿内,尹追月正训斥着林白。  尹追月怒道:“说了多少次,切勿节外生枝。你看看你今日所作所为!还说追随我,不自量力!亏我还在背后为你和石腹铺路,废我精力。”  正低着头的林白只得不停地应着、道歉着。尹追月又问:“近来可有发现?”  林白却说:“赋神楼和武府都一如往常,并无特殊。”    很快,烈日愈发灼人,望晨便送了信王下屋,她正要离去时,信王想将自己随身的玉扳指送给望晨,说是答谢望晨。  望晨却拒绝道:“我不要你东西。一来,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收着这般贵重之礼,不合情理;二来,你这是男人用的东西,不似纯净的女儿之物,我用来作甚。你只要不把此事告知任何人就算是答谢我了。”  信王觉得有理,便收回玉扳指。两人分别后,望晨为赶时间,就跑回内教场。谁知竟不小心撞上一人,那人偏是林白。  林白刚刚在清馥殿被尹追月训斥一番,一肚子火正欲没地方发泄。如今被望晨撞了,又想起蒙耻之事。他大骂望晨,又对望晨说:“那日你当堂戏弄我,我还没跟算账呢。好在并不是很多人知道。”  望晨不屑道:“这不是当今武状元吗?不,是当堂出丑的武状元。还有林白,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戏弄你。“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林白怒道:“今日我要一洗前耻,与你一决雌雄!”  望晨拒绝道:“我不决,老娘决不决都是雌的。”  林白压不住怒火,就骂起望晨来,还越来越靠近望晨,几乎贴着脸了。此时,寻找望晨的青森来到,见此场景,一脚踢开林白,说:“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又摔了个跟头的林白一转身,见青森、元助都到了,又想起方才尹追月之语,便怒说:“你们等着,人多了不起啊。大爷我回头找人,再慢慢收拾你们!哼” 他边说边走。  望晨他们不予理会,便家去了。不予细说。    三月初六,宣武门将军教场。  望晨、青森、元助前来神机营报道,正式开启他们的京营生活。    任长风一边在十五个神机营新人的队列里来回走,一边说着京营及神机营规矩,一边打量着这些稚嫩的年轻人。  任长风喊:“都清楚了吗?”  新人齐声高喊:“清楚了!”  一直坐在一边喝酒的乔朔望开口了,他说:“你们一个个来,亮出你们的看家本领来!让我瞧瞧这一届有没有好苗子?”  乔朔望身边站着的正是望晨招试遇到的男子,他是十八岁的神机营参将——肖湘。  肖湘悄悄地对乔朔望说:“乔副将,不要再喝啦!”  任长风见怪不怪,他坐到乔朔望身边,对众新人说:“你们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随后,新人们排好队,一个个上场演示自己的武功法术。可是任乔两人看了许久,仍直摇头,看来他们并不满意。  青森上场,耍了一套颇为凌厉轻敏的剑术。任长风笑了,说:“剑花耍得不错,但底子仍不扎实。”  青森颇为泄气。他谢过任长风,就下场了。  元助上场,展示了自己擅长的治疗法术和防御强化之术。乔朔望点点头,说:“这个好。医疗之术原理复杂,耗力极大,而少人习学。你学的如此好,实属难得。”  元助谢过乔朔望后,也下场了。终于轮到望晨上场。  望晨默念着:师父说过要低调,我还是随便耍耍好了。然后,她拿起武器架上的□□,顺势在场边缘耍其枪术来。她慢条斯理地耍着以快著称的“杨家枪”,但是还是瞒不了乔朔望。  乔朔望偷笑着,趁望晨背身,将手中的一个空酒壶扔向她。感知危险的望晨一个回马枪,刺破酒壶。  这边乔朔望抽出腰间的一枚晶蓝尖小玉佩,那玉佩幻化出一支蓝缨梅花枪。他扛起蓝缨枪,朝望晨冲去,朝望晨肩部刺去。望晨不想应战,只好一边抗击乔朔望,一边后退。  可惜乔朔望枪法锐不可当,迅疾如风,枪枪要害,望晨退无可退,不知觉地全力应付。  “好快!”望晨默念着,招架不住乔朔望的攻势。  乔朔望顺势一段刚猛硬扎,而后持枪身朝望晨右侧,大力一扫。望晨被冲撞至场外,所幸并未受伤。  青森正想过去,被元助拉住,示意要保密。这一幕正好被任长风看到。  乔朔望大笑,问:“你枪术功底良好,但是仍需加强。”  这边,望晨颤巍巍地站起。还没等她回答,任长风又问:“你说,为何故作颓势?还有顾青森、元助,你们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三人连忙站到任乔两人面前,青森、元助正要说话,被望晨拦下。她说:“我们是表姐弟,这是我二表弟,这是三表弟。我们怕别人议论,便没有说。至于那个。。。我。。。”  乔朔望接上望晨的话,说:“好了,我懂了。不过你们有意隐瞒上级,还是要惩罚。” 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你们以后都要跟着我,鞍前马后,服侍我。懂了吗?”  “啊?” 望晨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怒火。  任长风站起身,对大家说:“好了,集合结束,各自去习武吧!但是你们三人留下。” 望晨仨只得留在原地,听候命令。  众人散去后,任长风就扔给望晨一把剑,望晨顺势接住。  任长风说:“我看你是个好苗子,愿意多学一点吗?”  望晨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任长风左手手腕戴着一条青玉绞银丝链,那正是明月清风剑。他当初舞起剑来,身法矫健,一招一式端正公正,行剑却流畅肆意,剑如飞风。果真是剑术无双。    这日练习结束后,望晨三人正要回家,却碰见了肖湘。  望晨一见他,便跑上前,对他说:“你好,肖参将。”  肖湘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是?”  望晨说:“我是那日招试被你当作男孩子的人啊。”  肖湘恍然大悟,说:“我记起了,原来是你。那日真不好意思,丢人死了。”  望晨笑说:“不碍事。我找你是为了要当面谢你,那日比武招试,林白他。。。”  肖湘赶忙打断,说:“分内事,不用言谢。” 他看着无话的三人,又忙岔开话题,“你们三姐弟可真幸运。往后你们执行任务能相互照应,互帮互助。比像我这样一人单打独斗安全得多。”  三人听此,又想起兰舟之父之事,不由得心生恐惧。青森缓缓地问:“什么任务?很危险的吗?”  肖湘说:“你们也知道的,凡人滥用神力,致鬼魅精怪横行人间。京营为维护大昭安定,需要派出人手剿灭妖兽。不过放心,只要你们不要学我,要勤加修炼,提升自身法力。那些鬼怪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青森、元助仍不愿相信。  望晨问道:“既然如此,那一个法力高强的人去灭妖也是可以的呀。”  肖湘却笑说:“两人战斗总好过孤军奋战,万一战死沙场,临终遗言都没人听。二来,尸骨无人收,不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吗?若我如此,我会盼望着能有一个过路的好心人把我埋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安静之地。”  望晨颇为不解,只是痴笑着。  元助却说:“把生死当玩笑,不太好吧。”  肖湘又说:“你们还小,不懂。我们的生死悲欢都不过是他人口中的玩笑,与其让旁人议论,倒不如自娱自乐来的妙。”    望晨、青森、元助见任乔两人武功了得,又喜培英才,便决意跟从两人习武。任乔二人见三人好学,也乐意教导。此后的近四个月时间里,他们仨功夫法术都有了颇大进步。由于望晨天资优越,加之勤奋聪明,故最得任乔两人精髓,颇得两人赏识。  至于四合院里,待人亲厚、精明能干的兰舟总管家事,将这个小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玉茗则一边帮扶兰舟,一边练武。今又有望三人的俸禄,除去小吵小闹,五人的小日子也算过的滋润惬意。  望晨除了坚持每日与师父通信外,每逢沐假都会前往荷湖看望师父。这渐渐地就成了五人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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