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炎一震,随之便大笑道:“哈哈…王妃是在与末将说笑吗?” “我从来不开玩笑,是要夜影萱还是赫连于,你自己选。”,夜离殇神情认真,眸底冷光积蕴。 “能得王妃高看,是末将的荣幸”,夜景炎低头一拜,客气笑道。 “不过…末将想问一句,王妃是看上了我何处之长?”夜景炎并不是一个自视甚高之人,单单是之前见过的夜影便知,夜离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这才问出心中疑惑。 “论武功,你不如夜影,论手段,你不如冥二”,夜离殇双眸微合,淡淡回道。 宫湮陌宠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夜离殇,“夫人这样直白话,怕是要伤了夜将军的心了。” “王爷说笑了,王妃所言极是,末将自问没有那通天彻地的本领,既然王妃这般说,又何以开出这样的条件?”夜景炎并无不满,虚心接受,眼眸较为之前澄澈了许多。 “没有原因。” “啊,这,”,夜离殇简洁直白的回答,让夜景炎不禁呆若木鸡,无言以对。 “呵呵…。”,夜景炎不懂,可是宫湮陌却看的明白,这夜离殇是在为他出气,赫连于对他做过的事,已经让夜离殇不满,现在这是在找赫连于的不痛快。 “如何,夜将军可考虑清楚了?”见夜景炎皱眉沉思,有些为难,不禁目光一沉。 “皇上待我不澕,我夜景炎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恐怕要让王妃失望了”,夜景炎抬头,目光微暗,沉声说道。 “哦…既然如此,那便请回吧,冥二,送客”,夜离殇抬步便要离开,下了逐客令,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王妃岂慢,除了这个,只要是王妃所想,末将一定办到,只求王妃高抬贵手,放过吾妹萱儿”,夜景炎伸手拦住,躬身抱拳急说。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有什么,你能做什么,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本王妃,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夜离殇早已经失去了耐心,眼底寒光一现。 夜景炎心下一急,犹豫片刻,“砰”的一声,便单膝下跪,“王妃,哪怕是这手中的兵权,末将也可双手奉上。” “不如这样,你杀了赫连于,我不但放过她,也放过你,如何?”,夜离殇俯身看去,目光森然,红唇缓慢的吐出无情的字眼。 “王妃?”夜景炎抬头望去,面有怒色,却隐而不发,目光暗沉许许。 见夜离殇并非说笑,夜景炎自知讨不得好处,起身一拜,神情没有来时的那般轻松淡然,“既然王妃心意已决,末将无话可说,先行告退了。” “站住”,夜离殇冷声呵斥。 “王妃可还有事?”夜景炎语调微冷,并未转身。 “这冥王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陌,我何时不知,这里竟是一个自由出入的菜场了呢?”夜离殇嘴角一勾,面色幽冷。 “夫人莫气,是为夫的错,竟没能看好大门,放进来一些野猫野狗,惹了夫人不快”,宫湮陌见夜离殇难得的这般维护他,他又何乐而不为,这便妇唱夫随的应承着。 “王妃,末将好歹是一国大将,还请王妃自重”,夜景炎的脊背僵硬了些许,看上去有些气愤。 “夜将军身为朝廷命官,竟口出狂言,侮辱本王妃,冥二,替本王妃好好教训一下。”夜离殇从不为难人,一向是顺眼就杀了,可是夜景炎是赫连于的人,赫连于又是宫湮陌的仇人,夜离殇不使手段,并不代表不会。 “是,王妃”,冥二应道。 “圣旨到~” 夜离殇和宫湮陌相视一眼,眉头轻拧。 “圣旨到,请冥王接旨”,竟然是德安亲自来宣旨,这德安可是赫连于身边最亲近的人,虽是宦官,可是却深得赫连于宠信。 德安也是见过世面的,见宫湮陌和夜离殇尤如两尊煞神,也没有接旨的打算,便直接说道:“冥王,皇上宣您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马车已经备好,请冥王跟咱家走上一趟吧。” “陌?”夜离殇直觉赫连于不怀好意,有些担忧。 “放心,没事”,宫湮陌摇头,并不在意。 “哦,对了,皇上还说了,要王妃和冥王一起进宫。”,德安恭敬说道。 夜离殇心里微微思量,面色暗沉,和宫湮陌相视一眼,“有劳德公公了。” 宫湮陌这么轻松的答应,倒是叫德安好一阵讶异,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没成想这么轻松。 “王爷,王妃,请。” 德安公公对着身后的夜景炎同时说道:“夜将军,皇上说了,如果您也在,便一起走吧。” 对于赫连于能猜到他的行踪,夜景炎并没有意外,点点头,抬步跟上。 ==分界线== “冥王到,冥王妃到,夜将军到~”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景炎磕头拜道。 反观夜离殇和宫湮陌,站在大殿里,没有行礼,没有参拜,虽然位于低处,可是两人周身萦绕的却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 赫连于倒也不在意,“起来吧,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些事想和你们了解一下。” “陌儿,这么多年了,你可是还在怨怪朕?”赫连于言辞切切,目光深沉如诲。 “不敢,您是皇上,九五至尊,又何错之有?”宫湮陌讥讽一笑。 “陌儿,当年为你爹娘赐婚,实是迫不得已,你那时并未出生,不知道其中缘由,怨怪朕,也是人之常情”,赫连于哀叹一声,目光清远,似是回忆到了什么。 “哼…皇上推的干净,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那不知在他们新婚之后,宫裴被派去镇守边关,途中遭遇无数次暗杀,身负重伤却还要为你征战沙场,几次生死关头,军粮短缺,兵力不济,屡次上报朝廷请求支援,你做为他的好兄弟,做为一国之明君,又在干什么?” 宫湮陌神情愤然,踱步大殿之上,负手逼问。 不待赫连于答话,宫湮陌继续神情一转,眼中尽是鄙夷,“哦,我忘了,皇上那时温香软玉在怀,朝中上下一片安宁,享不尽的富贵荣华,赏不完的美酒美人,哪里会在乎那个在边疆生死一线,曾与你患难与共的的好兄弟呢?” “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理”,德安出言呵斥。 赫连于摆手,摇头解释,“陌儿,你那时还小,很多事情你并不知情,你父亲他…” “他如何?如果没有他为你驻守边关,你哪里坐的稳身下之位,如果没有他为你平叛战乱,又哪里会有你的安平盛世,赫连于,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恨不得他死,如果不是你连番次杀,如果不是他那般信任于你,又何至于重伤打仗,落得一身病痛?”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以为本王那时还小,毫不知情,哼,你是太高看自己,还是太小看本王呢?” 宫湮陌周身萦绕一抹杀气,凌厉凛冽,眼中煞气逼人,透过宫湮陌幽沉如渊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当年宫裴死前的怨恨。 “宫湮陌,朕是皇上,一朝天子,做什么事还论不到你来置噱,宫裴替朕做过的事情,朕自然看的明白,否则又哪里来他战王的名号,你以为,如果没有朕,他又何资格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如果朕要他死,为何又将朕最疼爱的妹妹,我大青最优秀的公主下嫁给他?” 赫连于终是不再和颜悦色以待,面色肃厉,所谓帝王一怒,果真有一种伏尸百万的气势。 夜离殇见状面有怒色,冷然回道:“不错,你是给了宫裴无上的尊荣名号,也给了他足以颠覆皇权的滔天兵力,他战功赫赫,威名远播,被世人称赞,可你才是皇上,而百姓的眼里却只有战王,看到这一切,你心里就不嫉妒?” 夜离殇上前直击赫连于,面色冷然,眼眸如刀。 “夜家小姐?哼,倒是朕小看了你!”赫连于有着对夜离殇的杀意,不过一瞬,被掩盖的很好。 却还是被夜离殇捕捉到了,继而不怒反笑,“且不说民心所向,就单单一个赫连舞,也足以让你有杀宫裴的理由了吧?” “放肆,你一介妇人,妄论朝堂之事,朕看在陌儿的面上,大度不与你计较,现在连朕这皇家之事,你也要来插上一嘴,简直大胆。”提到赫连舞,让赫连于不禁激动,面色盛怒,大声呵斥。 “大胆的是你,觊觎自己的皇妹,谋害自己的兄弟,要是被世人知晓,这个在他们眼里的一代明君,竟然是一个,诛功臣,屠亲人的卑鄙小人,不知会如何做想?” 夜离殇甩袖直指赫连于,面色凌厉,眼神如厉刀,刀刀扎进赫连于的心里,刺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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