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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陆离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之前听安九岳说起要为自己和凌月兮赐婚,只当他是随口一个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    凌月兮捏捏他的手:“所以,陆离,我迟早都会是你的人,只要你想,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不必……”    她脸红红的,没有再说下去,安陆离却明白了,轻轻将她推开,低头道:“女孩子家,没出阁就与男子如此亲密,总归不是好事……你……我会再等等,等到你嫁给我……”    凌月兮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说话了,一时间气氛尴尬得很,原本暖色的灯光,此时竟如同烈焰般炙烤着安陆离的胸口。他想站起身来走远一点,却一不留神被椅子腿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凌月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平日里高大挺拔、丰神俊朗的男子,此刻竟像个连路都走不好的傻子一般。    “你……”她哭笑不得地上前去看他,安陆离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急急站起身。可就是这一起身,某个已经变得温热的部位,竟重重蹭在了半蹲在地的凌月兮脸上!    凌月兮惊了一大跳,一时间竟不知要躲开,等回过神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隔着布料深深“吻”上了那玩意。她没有动,而是默默抬眼看向安陆离——那人如同变成了石头一般,整张脸都定住了。    凌月兮感觉,这有可能是天意。    想到他一路的忍耐,她心中忽然生出了逆鳞,于是站起身,直直看着他:“既然有了第一次,为何不能有第二次?安陆离,你非要让女孩子主动吗?”    安陆离的目光灼.热得吓人,双眼已微微发红,凌月兮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盖上他的眼睛,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颤抖。    安陆离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不过一瞬,小巧丰.润的唇便吻了上来,他的唇不由自主地张开,对方柔柔吮.吸了几下,便将带着清甜气息的舌尖探了进来。她……今晚应该是喝了果酒吧?    随着她刁蛮霸道的动作,他的双腿有些微微发软了,想要往后退几步,却被怀中人察觉,轻而易举地抱住他旋转了半圈,他正诧异一个小女子力气怎么这么大,整个人已被她推着往后倒去。    “嘭!”两人落入宽大的绣床,发出轻轻的撞击声。安陆离正想翻身而起,就被凌月兮给压住了。    “你那里都硬.了,确定要起身?”那双秀目牢牢盯着他,眼中已有了些意.乱.神.迷之.色,安陆离还未说话,她便又往上爬了一点,秀发全都落在他脖.颈,令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将手压在她背上,想让她不要再动了。她却忽然安静了下来,轻轻喘息着,将脸也埋进他脖子里,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着。    “月兮?”他轻喃了一声,凌月兮将胳膊收紧了些,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颈间。    一滴,两滴……安陆离心中的那道防线,也跟着慢慢被融断了。    他翻身将凌月兮压在身下,擦干她眼角的泪,抵着她的额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为你说的负责!”    “是……是你先来我闺房的,你才要为我负责……”凌月兮反唇相讥,话还未完,就被他堵住了唇。她伸手摸到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将手举过头顶,然后,他一路往下……    …    直到后半夜,床.第间的激.烈云.雨才平息下来,凌月兮倚在安陆离胸口,软绵绵道:“你……几次都没有弄在里面……”    安陆离拍拍她的头:“等咱们成亲,就可以了……”    凌月兮羞涩地将头埋了起来,两人又腻了好一会儿,她才道:“睡吧……我明日可以晚些起,你却不能的,不是还要送他们出城吗?”    “他们出城,哪还要送啊。”安陆离捏捏她的脸,“我明早不回去了,直接进宫。”    “噢……”凌月兮低低应了一声,那,他的意思是,两人还可以再说一会儿话?    “月兮。”    “嗯?”    “你有没有听说过,周廷钧这个人?”    凌月兮摇摇头。    “也是,你没听过也正常,”安陆离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当首辅时,你都还没出生呢。”    “噢,那是先帝朝的?”凌月兮微微仰起脸,“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安陆离在一片黑暗中凝视着帐顶:“因为,他和章怀瑜一样。”    凌月兮一凛,抓着他的手也紧了紧:“他做了什么?”    “谋.反,”安陆离侧过身看她,“买通天下官员,跟着他一起谋.反。”    凌月兮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早在先帝时期,就有过权臣谋.逆的先例了,这些她从未听凌若风说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周廷钧这个人。看来,朝廷曾下过禁令,这些都是不能被提起的。    “你知道,那场政变是怎么平息的吗?”安陆离看着她。    “怎么……”凌月兮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是穆国公府……”安陆离的笑容中带着苦涩,“太后的祖父、父亲,还有几位叔伯,拼了性命护住了大燕皇权。”    凌月兮难以置信地张大眼,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穆国公府?!怎么可能……太后她……    安陆离将她搂进怀中,他的怀抱温热,令她的眼泪破眶而出,难怪,难怪太后如此得朝野拥护,原来竟是因为,她是穆国公府的小姐。    “现在你知道,为何穆国公府人丁稀薄了吧。”安陆离轻声道,“所以,太后她最恨的就是章怀瑜这样的人。而大燕对她来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是她的祖父、父亲、叔伯们用生命捍护的。”    凌月兮流着泪道:“我都不知道,太后心中还有这样的伤痛。”    “你当然不知道了,”安陆离揉揉她的头发,“太后疼你,这些难过的事,她都不会跟你说的。就连红缨,可能都不知道,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周廷钧谋.反时,太后已经进宫了吗?”    “嗯,已经是燕国皇后了。”    “……所以,穆国公府的几位将军如此拼命,有一半也是为了她……”    “是啊……”    凌月兮反复思索着这其中的关系,忽然想到一事,问道:“那当初跟随周廷钧的官员,可都被正法了?”    “没有,只有干系重大的官员才获了罪。”安陆离道,“先帝朝时,科举制度不完善,朝中缺少能做事的官员,周廷钧案中的大部分官员,都是有点能力的,所以只要能证明是被迫,且罪名不太大,都会被放过。”    “……所以,这其中也有主动涉案的漏网之鱼?”    “是,”安陆离道,“政变平息后,查案的官员被堆叠如山的证据弄得头昏脑涨,很多涉案官员都提供了被胁迫的证据,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无从查实,最后只能根据罪名,定罪了一部分人。”    凌月兮有点明白了:“所以,太后后来才创立了暗卫组织,就是为了所有有罪之人在暗卫的细查之下无法逍遥法外。”    “嗯,”安陆离点点头,“不过,暗卫也有很多其他的作用,比如刺探敌国情报、监视朝中官员,但最初设立,却是为了查案,有些案子,只能用特殊手段去查,官府是做不到的。”    凌月兮叹息着点点头,原来,她从未真正明白过太后。    …    第二日,羽林军中的暗卫奉安九岳之命分别前往青州和湖州。之后的半月,暗卫们用离间计挑拨得当地官员互相争斗不已,终于又发生了几桩人命案。当时薛无玉正率领东厂厂卫在徽州细查官员被杀案,闻得消息时急急带人前往青州、湖州,暗卫们却早已不知所踪了。    新的被害者中有文官,也有武将。薛无玉大怒之下命厂卫拿着手令回京,东厂厂卫大规模出动,涌入青州、湖州,对事发之城进行地毯式搜索。京中的章怀瑜听闻了消息,顿时坐不住了,急急找来郑齐商量对策。    章系官员频频遇害不说,如今连东厂这群疯狗都介入其中,当真令两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郑齐在屋中打了半天转,忽然想到一事。    “岳父,您还记得几个月前,皇上在穆国公府被刺客袭击的事吗?”    面容庄严、目光深沉的内阁首辅抬起手捋了捋胡须:“那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岳父有所不知,那人是被煽动的。”郑齐在他下手的位子坐下,小声道,“被一个名叫宋大的人。”    “此人与现今之事有何干?”章怀瑜疑道。    郑齐的眼中闪过一丝利光:“他是从洪安县来京城找皇帝寻仇的,因为他全家,都被邱栾给杀了。”    “洪安县?”章怀瑜有些惊讶,“你是说,云屋山的事差点就被那宋大给捅破了?”    郑齐面露愧色道:“宋大的弟弟宋二,曾是云屋山中的矿工,这人胆子大,从山里逃回了家,当时邱栾杀他全家时,小婿也在场,是小婿办事不力,遗漏了宋大这个外出的人。”    章怀瑜舒了口气:“你既然知道遗漏了他,说明已经将他解决掉了。”    “是,”郑齐点点头,目光却变得阴险可怖,“可是在那之前,英景侯似乎找到过他。我们杀宋大之前曾逼问他,他说,并没有跟英景侯说什么,但在那之后,英景侯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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