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思说的没错,慕婉静正在吃饭,和水月还有徐兰香在厨房。 但却不是一脸悠哉,而是一脸苦闷。徐兰香和水月则是一脸无奈。一种想吃又不敢吃的表情。 看到南宫思,立刻站了起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南宫思怎么有种自己是他们救星的错觉。 “风尾鱼。”“你吃过?”慕婉静一把抓住南宫思的手臂,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徐兰香和水月也可怜巴巴的盯着南宫思,是的,可怜巴巴。他们刚才吃了这鱼,明明很好吃,可是慕婉静就一直说味道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搞得徐兰香和水月也很痛苦,知道如果慕婉静不把这道菜搞清楚,怕是最近他们的日子不好过。 “宫里一位御厨会做,小时候经常吃。”“那我这个味道是不是不对。”南宫思想想刚才尝过的味道。“是有点不对,但我不知道哪里不对。” “你当然不知道。”慕婉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南宫思这才想起哪里不对。“你……你没吃过这鱼,你如何知道味道不对。” 徐兰香和水月也连连点头,慕婉静今日突发奇想说要做道菜。但她又说自己没有吃过,所以水月和徐兰香不明白,为何她那么断定这味道不对。 “感觉啊。当初十娘告诉我这道菜时就说过,她也只是见别人做过。但她吃过,并且告诉了我那种感觉,我就觉得不对,这配方也是按照十娘猜测的配方做的。南宫思,要是你写信给那位御厨,让他告诉你配方,他会不会告诉你。” 南宫思看着慕婉静一脸的期待,忽然不忍心打破她的期待。 “那我试试看。”“那还不快去写”慕婉静拉着南宫思朝书房走去。徐兰香和水月互看了一眼,开心的吃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道鱼简直是人间极品。 待一切办妥,南宫思才拉着慕婉静来到水池边。“今天是在哪里?” 慕婉静走到事发地。笑嘻嘻的看着南宫思。“你是没看到尹桂洁今天狼狈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找我晦气。” “你就不怕尹国忠找你或者我的麻烦?”南宫思虽然知道尹国忠绝不会为这种事找他的麻烦,但慕婉静就那么肯定吗?她就一点不怕吗? “尹国忠虽然对王爷留宿依阑院,心存疑惑,但他不会傻到以为王爷喜欢上了尹桂洁。尹桂洁愚蠢,但他尹国忠可不蠢。否则也不会和你对峙这么久也毫发无损。今日之事,不过是后宅之事。他尹国忠可能会生气,但绝不会对我或者你兴师问罪。至于尹桂洁,我们的王爷当然要给她一个交代,这样才显得夫妻情深啊。” 南宫思看着慕婉静眼睛里露出的狡黠的目光。心想怕是她连怎么惩罚自己都想好了。忽然南宫思看到慕婉静脖子上的一道抓痕,伸手轻轻抚摸。 “怎么回事?”慕婉静轻轻的偏过头,她有些不习惯南宫思如此亲密的动作。 “打架吗?当然会受伤。”“是谁?秦桑还是燕草?”南宫思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怕,语气也让人不寒而栗。慕婉静不知南宫思为何忽然如此,拉过南宫思的手。 “你怎么了,当时那么乱,我哪里知道谁动的手。何况吃亏的是他们,而且这也算不上伤吧。” 南宫思轻拥慕婉静入怀。他知道今日的一切慕婉静原本可以置身事外,她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帮自己出气,而自己一个王爷却躲在背后。 慕婉静这次到很乖的也用双手抱住南宫思。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南宫思最近总喜欢抱她。但她知道她并不抗拒。她也知道南宫思需要她的安慰和鼓励。她从来没有想过南宫思会喜欢上自己,南宫思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他从未敢想过。 第二日下朝时,南宫思只说了一句。“安平侯,慕妃的书法不好,放眼整个云州,书法最好的莫过于你家老五,明日起你让他每天来王府一个时辰,教慕妃书法。”何远还来不及拒绝,南宫思已经走远。 当尹寒听说南宫思罚慕婉静在池塘里每天站一个时辰,连站七天之后。心情好了很多。尹国忠却另有一番想法。 “辛亏爹刚才在朝堂上拦着孩儿,没有问昨日之事,否则怕是要丢人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后宅之事不要插手。你妹妹从小娇养惯了,没吃过亏。经历点挫折也好。” 只是,慕婉静把尹桂洁推入池塘在尹国忠的意料之中,这像是慕婉静做的事,可是,她能接受南宫思的处罚却在尹国忠的意料之外。在他看来,慕婉静不该这样束手待毙。尹寒自然了解自己的父亲。 “爹不必疑心,妹妹派人去看过了,的确是在池塘之中。” “寒儿,我只怕你妹妹被人迷惑而不自知,我虽与那慕婉静素未谋面。但听你所说,总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受人摆布,你想她连你尚且不怕,又何惧于一个南宫思。只是现在已经如此,你派人叮嘱洁儿,让她别再去惹慕婉静。” “只是今日朝堂上南宫思让何向忠去教慕婉静书法,是怎么回事。”尹国忠露出赞赏的微笑,总算他这个儿子开窍了。 “这才是为父担心的,今日之举,爹完全不明白南宫思是何用意。上次大婚,他忽然发布告示,也让我措手不及。寒儿,当我们完全猜不透对手的想法时,那也是危险逼近的时候,你明白吗?” 尹寒眉头一皱。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说不明白南宫思的企图。 “爹的意思是要动手吗?“不…..不,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先动手,只是最近南宫思举止异常。我在想他是不是从京城带了什么厉害的人物来。” 可是南宫思从京城带来的只有慕婉静,尹国忠努力回想着慕婉静的一切,一个女娃娃,有可能吗?人有时就是这样,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偏偏不相信。 “寒儿,王府我们是没有办法了,派人密切监视何向忠,慕婉静只要出了王府,也要派人监视,告诉洁儿,南宫思一旦去了慕婉静那里,要马上来报。 此时何家的大厅却是愁云密布,鸦雀无声。许久也许是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何远开了口。 “向乾,你说王爷今日是什么意思?为父实在猜不透,慕婉静的字就算再不好,也犯不着让阿忠去教她啊。慕婉静毕竟是女眷啊。” 何向乾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到现在也完全不明白南宫思的用意,而且这件事一点征兆也没有。正在此时,去通知何向忠的下人来报。 “怎么样?”“大少爷,小人去的时候,五爷正在修剪花枝,小人说完话,五爷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就继续修剪花枝了。直到小人离开,五爷都是在剪花枝的。” 何向乾看向何远。“爹,要不找个借口让阿忠别去了。”何远还没开口,何向佑已经开口。 “大哥,王爷今日在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随口那么一说。如果我们找借口不去,不是欲盖弥彰,落人口实吗?到时不说别人,尹国忠首先就会怀疑。其实,大哥有没有想过,我们猜不透王爷的想法,只怕此时尹国忠也在绞尽脑汁想知道为什么吧?我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是我们与尹国忠作对以来。唯一一次我们都猜不透王爷的想法。”何家人想想的确如此,而且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静观其变。 转眼已是腊月,这日丰都下起了大雪。古行风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想起当初慕婉静说自己不喜下雪,因为下雪会很冷,而管余只给她很薄的被子。 “婉儿,云州下雪了吗?你现在应该冻不着了吧。”尹东正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大人,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不知什么时候出发。” “年后吧,到时候时间正正好。” “小姐是准备动手了吗?” “大约是吧,她在信里也未细说,不过想来也差不多了。”婉儿,你为了他如此尽心尽力,他能如你所愿吗? 何家的人却松了口气。因为何向忠真的只是去教慕婉静写字。每天一个时辰,定时去按时回。一丝变化也没有。 这中间只发生了一件事让尹国忠很高兴。慕婉静有一日带了水月出门,没想到在紫云山碰到了土匪。水月身中一刀才带着慕婉静回到王府。据说慕婉静为此特意去找了南宫思。第二日朝堂上南宫思提出要剿灭紫云山的土匪。尹国忠却以紫云山山高路远,迷雾重重为由拒绝了,到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南宫思仍是处处受制于尹国忠,一点办法也没有,尹国忠的疑虑也慢慢的撤销了。 这日晚膳后,尹桂洁看着院外星光点点,却毫无睡意。已经十日了,南宫思都没有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南宫思也没有去思玉院。 “王爷今日还在书房睡吗?” “天还刚黑,这也难说,小姐,不过现在王爷还是在书房的。”秦桑立刻回了话。这几日也真奇怪,南宫思不来他们这里,竟然连何玉的思玉院也没有去,而是天天睡在书房里。 “你说王爷最近是怎么了,他不来我这里到还说的过去,可是竟然连何玉那里也不去了。你们派人问爹了吗?王爷在外面真的没有其他女人。” 尹桂洁低头摆弄着手上的玉佩,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 “上次爹说要我们注意王爷有没有去慕婉静那里,王爷不会?” 燕草忙上前去安慰自家的小姐。“小姐多虑了,王爷在外面没有别的女人,也没有去慕婉静那里。我们的人虽然进不了水泉院,但在水泉院的路上还是可以动手的。除了那日慕婉静在紫云山被土匪伤了,去找了一趟王爷,他们从未见过面,小姐大可放心。王爷没来依阑院,但也没去思玉院,小姐又何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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