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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期末考试的时候,小小问我要不要参加三下乡的社会实践。我说要准备考试,还是不去了吧。小小说没事,考完试才去的,准备工作也可以之后再考虑。    盛情难却,好像也没想过有什么更加适合的实践,看在小小帮打饭还私人加了个鸡腿的份上,那就去吧。    这狡猾的小小,找我原来是为了拉苦力,连薇薇师妹也不放过。我要去图书馆复习的,偏要拖我们一起去帮忙面试。    吃人的嘴软,我真想抽自己两巴。以后都不吃鸡腿了!    面试当晚好多人,小小的宣传很到位嘛!不过男生居多……我能想象古代皇帝选妃是什么感觉了——这个帅,要了;那个俊郎,拖到房间……花多眼乱,三千嫔妃是客观需要啊,皇帝同志还是很实事求是的。    不是主任的严主任,就是在这时候认识的。真奇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偏偏感觉似曾相识。    严主任不丑,但也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帅哥,如果只是在校园碰过面,按道理不会有什么印象。要说有啥特别,只能是那未经修剪的胡子有点杂草丛生的沧桑,尚不至于难以忘怀。    大概是错觉吧。    人生三大错觉,他喜欢我、我最美、我们见过。不对,第二点持保留意见。没错,就是这样。    严主任的自我介绍也有点耳熟,看来人有千万种,简介总雷同。小小和薇薇没问太多问题,严主任中规中矩地回答,还不忘自夸一下,真亏他能有这厚脸皮。    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实不客气,在老老实实的陈述中抓住机会,毫不客气地自我吹嘘。这种风格,既视感意外地强烈啊。    严主任顺利通过了面试。要说原因的话,应该可以用“好看的脸蛋太多,有趣的灵魂太少”来解释。    评价高了点,换个说法吧——算你好运,严主任。    后来知道,第二专业同班的阮石浩,和严主任也认识,两人事前没约,却一起来了面试,还一起通过了。果然世界真是小小小,世界真是妙妙妙(PS:小小别打我,我不是说你小啊)。    小小收集大家的生日,我偷偷看了一下。严主任是八月三十,好巧,刚好比我早了一天。    “严主任”这个称呼,是在三下乡之后形成的。一般情况下,绰号、别号、花名什么的,应该是别人给当事人封的,严主任倒好,自封!说什么“我是二班的副班主任,所以也是主任”,这厚脸皮,王婆见了他也要甘拜下风,把自己的瓜双手奉上。    忽略严主任的厚脸皮,我们不仅生日接近,兴趣方面也有共同语言。目前看来,数学、乒乓球,都是大家的兴趣所在。    乒乓球技术的话,大家技术差不多,都打不过学生。这时候,严主任的厚脸皮就可以发挥作用了。假装有事跑路,连“回宿舍通厕所”这种借口都好意思用——虽然厕所确实堵塞过,但他会处理么?    严主任也就数学能让人稍微看得上眼了。担任二班数学老师并承包了数学课件的他,在学生中的口碑似乎还不错,虽然偶尔有学生会抱怨说题目忽难忽易,但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借题发挥,找理由聊一下这叫人又爱又恨的老师。    严主任做老师应该还算及格,男生在课后可以和他有说有笑,打成一片,不像师生,更像朋友。和女生的关系应该也可以,有两个女生还写信送礼物给他,就是不知道他有没回信,如果回信,会写点什么呢?    不好,我又八卦了。    三下乡快结束了,我还记得他满不在乎地用麻袋当围裙,砍个鸡把自己弄得一身油腻;记得他学斗地主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记得他和HN谈判时无耻地把我推前面做挡箭牌;记得一起去山里探险,好像比我还怕,非要格格巫打头阵;记得他查成绩被大家发现挂科时的强作镇定。    真是不忍直视,身为一名数学老师,挂的科目就有数学。看严主任已经够惨,一直想找机会教育他的我也不好意思再往他伤口撒盐了。    记得的事很多,但我最记得的,还是他选修过《中国语言文字》和《电影艺术概论》。    怎么会这么巧?怎么会同时选了这两门课呢?怎么会选了这两门我也选了的课程呢?而且还是同一个学期,同一个老师,同一节课,两门课都是。    课程的选修一般没特别要求,只要和必修课没时间冲突就行。为了避开冲突,有些选修课专门安排在没必修课的晚上。就算是同学院甚至是同班的人,出于自身考虑,也不一定会选择同样时间地点的两门课。    信息学院和政管学院,两个不同学院的人,冲破空间和时间的阻挠,跨过死板的必修课和千变万化的选修课,作出了可能是重叠的唯一选择。    想想就有点激动啊。    世界真是小小小,世界真是妙妙妙!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到严主任会有种奇怪的熟悉。    不是错觉啊,我确实见过他。    记忆打开一个口子,突然就清晰了。    我想起来了,就在第一节《中国语言文字》上,老师要求大家自我介绍,严主任打着呵欠走上讲台,当时也留着唏嘘的须根,也是一脸不在乎,不过当时没自夸,反而是自嘲了一番。    前一个信息学院的男生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可以帮忙解决电脑问题,严主任就说有问题可以找这男生,肯定是怕麻烦,在逃避责任。    介绍完,严主任又打着呵欠下去了,一回到座位就睡觉,看不下去。    我也想起来了,《电影艺术概论》的一次作业评点,老师点到了严主任的大名。可惜是作为反面教材谴责,整个作业没提到电影手法,一看就是没听课,随便做了凑数的。    难为严主任,至少还知道应付,好多人连做都没做,虽然做了比不做还惨。    过去的严主任和现在的严主任慢慢重合,奇怪的熟悉消失,剩下淡淡的好奇:未来的严主任,会变成怎样,会在谁的生命出现,如果一别经年,再见到还会有奇怪的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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