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sk.x3qdu.com

放好大包小包价钱打折爱心翻倍的食材,坐在已有两次亲密接触的餐桌旁,拿出素有早餐最佳cp美誉的豆浆油条,接近一小时的来回奔波终于有了意义。    这时候就不用考虑集体主义等人齐了。    没有购物和上课任务的队员,忆苦思甜,益发珍惜来之不易的懒觉时间,都还在和周公讨论佛洛依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许不成熟,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也略懂,浪费别人的睡眠时间是最大的原罪更是深有体会。    不打扰,就是早起小伙伴们的温柔。    在温柔的小伙伴粗暴地消灭了最佳cp,成功宣泄单身狗的怒火后,学生的早读也步入了尾声。    今天的课程安排依次是生活健康、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和化学。    生活健康课主要教导一些有用的小知识,不是为考试而备,相比其他科目会轻松许多,作为投石问路的第一节课,不存在硬性的指标压力,对教学双方来说都比较适合。    话虽如此,从郭归问和郑筱两位开路先锋的表情来看,还是有点紧张的。    毕竟第一次,可以理解。逃过首发的严默间颇有些幸灾乐祸,还要装世外高人,作云淡风轻状,也着实不易。    严默间看过郭归问的备课。从人的正常体温36.8℃到感冒多喝热水,再到一天喝多少水,排便多少次等等,郭归问由浅入深,循序渐进地做了系统的整理和分析,而且,特别安排了一个“机灵小不懂”的版块,分享不仅匪夷所思还能博君一笑的冷僻知识,兼顾了学术性和趣味性。就课件而言,不说无懈可击,也是可圈可点了。    课件能做到这地步,至少有话可说,且言之有物,紧张什么的,大可不必。    拿课件一对比,严默间感觉自己这世外高人的面具更加脆弱,有支离破碎之险,赶紧给革命先驱送上祝福,以掩饰心中不安。    可以看出,郭归问是带着祝福以就义的心情慷慨上阵的。    但是,明明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回来时却春风满面,如此画风突变,实在叫人不能忍——纸巾眼药水已经就绪,只需一个噩耗即可开始痛哭天妒英才,为何要这样浪费别人的一番等待和准备?    最不能忍的应数两位语文老师,一看郭归问和郑筱回到办公室,二话不说,直奔教室。    当地位接近,工作相仿,面对或陌生或熟悉的工作,战友的表现对自己的影响往往比较微妙。    你可能会因为战友高兴而开心,沮丧而难过,但是,有时候,也许是这样——    工作前,战友忧心忡忡,你窃喜,想着自己表现不佳也可以有难兄难弟分担,法不责众嘛,当然,最理想还是自己一枝独秀,风骚独揽;工作后,战友笑容满面,你没为他们欣喜,反而患得患失,万一只有自己做不好,该怎么面对他们?    该来的总会来,又忍受了一节课的煎熬。    紧随开路先锋而去的两位老师也含笑而返,严默间的心情是喜忧参半。一方面,队友的表现似乎在说事情没想象中困难;另一方面,队友的成功也扩大了失败的杀伤力。    如果是最原始的状态,成功和失败是天平两端的砝码,这些砝码是所有人一起放上去的。工作开始,成功者拿走一份成功,失败者拿走一份失败。每多一个成功者,天平就会向失败倾斜一分,成功者越多,失败者就越可能被失衡的天平砸伤。    严默间就站在那个被拿走了两份成功的天平旁。如果失败,剩下的成功会被人瓜分,失败则会狠狠地砸下来,把他砸到头破血流。    前进可能会死,后退一定死,这是明知会死仍要赴死的尴尬场面。    还不如第一节课就上场,严默间悲愤。    严默间站在了断头台,哦不,是讲台前。    台下几十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投来殷切的目光,有几张面孔还挺熟悉,应该是见面会打过交道。    很奇怪,并不紧张。在GW做过多次presentation,每次看到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心里就慌。    不会是密集恐惧症,因为现在的人数和大学上课的人数差不多。都是站讲台,怎么就差这么远呢?    是了,这里没有老师。唯一的老师是自己,而且台下的不是思想层面接近的同龄人,心理和现在所站的位置一样,有了居高临下的优势。    当不再紧张,自信和从容回到了严默间脸上。    “同学们好,我叫严默间,是你们的数学老师,你们也可以叫我严主任。”严默间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唰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端详了一下,感觉良好。    “为什么是主任?难道老师你不是大二学生,而是GW的什么主任?”学生果然不淡定了。    “低调,”备受质疑的严主任摆摆手,“一班人我不告诉他,我就告诉你们二班的人。其实,我是你们的副班主任,所以我是严主任。”    顿时嘘声一片,脸皮厚的某人当然是面不改色的了。    “那正班主任是谁呀?”有好学的同学提出了深层次的问题。    “这位同学提了个好问题,大家先静一静。”严主任很欣赏年轻人举一反三的敏锐性,“同学,怎么称呼?”    “我叫林敏燕。”    “好,刚刚林敏燕同学的问题,我其实想留给答案的本人回答,这样可以留点悬念,算是个小惊喜。不过,既然提出来了,那还是说吧。正班主任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黄珊珊。她刚才上课没和你们说吗?”    “没有!”一群人异口同声,回答得还蛮整齐。    “那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黄老师为黄主任?”这次提问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帅哥,提醒大家帅不应局限于肤色,刘海斜向下,不羁放纵中透着自由,生命中仿佛带点唏嘘。    “问题很好。”严默间循例送上赞许,反正不要钱,“不介意的话,先自我介绍一下?”    “张学杰。”    “杰哥这个问题有点尖锐,我谈谈自己的看法。先说结论,我不建议称呼黄老师为黄主任。第一,不知她是否喜欢这称呼;第二,没和她沟通过,这样叫她可能反应不过来,也可能适应不了;第三,她是正,我是副,要严格区分的话,就要称呼我为严副主任,太长了,不好听,也拗口,还是我一个主任就好。”    顿了顿,严默间继续:“题外话先说到这,我们回到题内话吧。”    “题内话是什么?”    严默间打开课件,扬扬手中的课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叹了口气。    “当然是,数学题的题。”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