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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希香甜便听闻,萧越还没有对顾尚书提出的关于和睿王府结亲的事做出回应的时候,萧恒已经亲自提了聘礼去了尚书府提亲了。    顾尚书左右为难,毕竟他想攀亲的对象是蒸蒸日上的太子萧越,而不是流连风月的萧恒。他怎么舍得让宝贝女儿吃这个苦。    萧恒自知风流名声在外,而顾怜是大家闺秀,顾家的掌上明珠,他当下立下军令状,以表决心。再加上顾怜早已有意于他,顾尚书便再无他法。    另外便是萧越和希香甜的婚事了,皇帝把他们俩的婚事定在七夕。而现在是夏末秋初,眼看婚期也将至了。    其实就希香甜而言,有没有结婚这个仪式都是可以的,但如果结了婚就能在其他人再塞给萧越那些乱七八糟的美人时,抬头挺胸地对对方说“对不起,我家太子有主了”这种话,她倒一百个愿意。    值得一提的是,萧恒和顾怜的婚事和他们定在同一天。    希香甜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出两家同时成亲,新娘新郎互换的乌龙,产生了一种好笑的担忧。  事实证明她确实杞人忧天了。    成亲这天,希香甜被婆子丫鬟从软轿子上小心搀扶下来,微风吹来,好像她下一秒就能被吹倒一样。她踩着步子,寸寸生莲,金丝滚边的火红嫁衣半裹着肩,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像刚剥了壳的鸡蛋般,看起来是细腻光滑的触感。    头顶的红纱很薄,她透过头纱能看到前方同样穿着喜服,扬眉浅笑着迎接她的萧越。    这个男人真好看啊,而他马上就是我的了。    希香甜现在脑子里就这么一个念头了。    萧越朝她伸出手,她就呆着把自己的手伸过去了。    萧越浅浅一笑,眼里只有他的少女恰恰也成了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希香甜晕晕乎乎地拜完了天地,又晕晕乎乎地入了洞房。等她对周围的一切恢复意识时,她已经一个人坐在了喜房里。    希香甜:“玥玥,我结婚了?”  秦.冷漠脸.玥:“嗯。”    希香甜:“我竟然结婚了,我不是在做梦吧。”眼中闪耀着不敢置信的bilingbiling之光。    秦玥:“你可以选择自杀来验证一下。”    希香甜:“我才不会自杀,这辈子都不会自杀的。”    希香甜:“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不会!”    直到希香甜都把桌子上摆的果盘吃完了,萧越才带着微醺的酒意推门进来。他的两腮微红,比起平常多了分柔情。    希香甜刚想掀起面纱去扶萧越,他却快她一步把她的手按住了。    “盖头要由夫君来揭。”萧越醉眼有三分迷离,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唇色也深了几分。  希香甜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萧越被她逗笑了,掀起盖头就吻上她的粉唇。先生浅尝在唇间流连良久,再由浅入深探寻。  希香甜被她吻的意乱神迷,忍不住婴宁,萧越被这一声勾去七分神魂。    “等等,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萧越一把将希香甜抱进怀里,顺势坐在椅子上。他拿过桌子上的酒,给他们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希香甜现在这幅身体明显不胜酒力,才喝了一杯就脸上酡红,就觉得醉的厉害,脸热,浑身都热。要……萧越亲亲才能好。    她不知道的是,合卺酒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加入了催情的材料特制而成。    她迷离着眼睛看着萧越,水样的眸子像带着勾子,让萧越本就没有平复的心情更加情动。    “萧越……哥哥……”她的眼神无辜又纯真,沙哑的嗓子却又有三分狐媚。    萧越这次吻的毫不客气。不过或许用啃更合适。    次日,希香甜又在浑身酸痛中转醒。眼睛似乎也肿了。    她昨晚是哭着昏过去的。    萧越这个……衣冠禽兽!    她一抬眼就看到她身旁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头更是气愤。她毫不犹豫一脚把萧越踹下床。    萧越也不恼,知道昨晚把她折腾坏了。两人新婚之夜,他情不自禁。    “香甜,送你一个东西。你肯定喜欢。”萧越献宝似的。    希香甜挑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呈上来看看,不是好东西我可会不高兴哦。    萧越从旁边的柜子中摸来一个小包,打开小包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玉镯颜色均匀,一眼看去没有任何杂质。玉镯并不是新的,似乎有些年岁了。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说以后要我送给心仪之人。”萧越拉过她的手,就给她往上戴。    巧了,大小竟然正好合适。    希香甜迎着光看了好一会,喜欢的不得了。    可一会她意识到,这个镯子也不过一串代码,等她离开了这个世界,纵然她再怎么喜欢这个镯子,也见不到了,当下便有些失落。    萧越见状,摸摸她的头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文艺俗称装逼了一把:“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又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    萧越:“这不是王羲之先生的兰亭集序吗,香甜竟然如此博学。”他的眼神明显一亮,很是意外。    于是,接下来的的时间,萧越拉着她谈论了很久的文学艺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希香甜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和他进行柏拉图式的精神交流。    两人衣衫不整一本正经地讨论文学理论……画风太美她不敢看。    希香甜:让我安静地装比不好吗。  希香甜:如果坦诚不是为了滚床单,我要这坦诚有何用。  希香甜:这一定是个被中华上下五千年洗脑过的系统。  后来,皇后和皇帝的故事被改编成各种话本流传坊间,无论野史还是正史都对帝后的感情进行赞颂和渲染。  *    而皇宫内的希香甜和萧越,确实也如无数话本故事结尾所说的那样,从此,帝后和睦,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希香甜的一生,是被萧越保护的很好的一生。她位居皇后,却不必守繁文缛节,凡事随心随性,直至垂垂老去,她的眉眼还是少女时的清澈,她的笑容还是带着孩子气率真。如果不是鬓角的白发和面庞上的褶皱,几乎没人认为她是一位已年至六十。    皇帝萧越为她废六宫,弱水三千,他连让她们流进宫中的机会都没有,对于萧越来说,希香甜便是他整片海洋。    希香甜得到了令天下人都艳羡的萧越对她的只此一生的爱意。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是萧越于她之前的驾鹤西去。    那是萧越去世的第三天,希香甜耳边依稀还能听见他临终前的缱绻情意:    “香甜,我看到牛鬼马面在同我招手,这次恐怕必须要走了。”    “你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留下的人注定要吃尽相思之苦,我本以为我会走在你之后,护你最后一程。现如今……却无法兑现。”    “香甜,你要照顾好自己,粥冷了便不要再吃,天气刚转暖不要急着换下厚的衣裳,不要一个人去人迹罕至的地方,你一碰到猫呼吸困难,就不要再靠近了……你别嫌我啰嗦,我只是太放心不下你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若有来世,我便还来寻你。”    希香甜抚上手腕的玉镯,依稀记起这还是某年午后,萧越少有露出的喜形于色的笑容,拉着她的手亲手给她戴上,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摘下过。    他说,这是送给心仪之人的。    而如今,当年给他戴玉之人已白骨入土,她的耳畔再也听不到那人或愠恼,或宠溺,或浅笑,或低吟的声音。    想起过去种种,希香甜泪流满面。她一生从未有过这样锥心难过的时刻。    他让她照顾好自己,让她好好活着,他不知道,没有他在的以后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先皇萧越驾崩的头七,宫内宫女太监发现皇太后靠在先皇的棺木旁,双目紧闭,面容安详,唇角上扬起笑意,使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生动起来。    而当宫女们上前欲叫醒皇太后时,却发现皇太后已然随先皇西去了。    那之后,坊间一直流传,先皇后面带笑意而去,许是见到了先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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