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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被封为睿王,府邸自然便称为睿王府了。    萧越封王的事在朝堂上引起了不算小的波澜,就连希香甜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米虫都听说了。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萧越生母的问题——还是那句话,他生母连名分都没有,他凭什么在其他皇子前先封王?    守旧的老臣们在朝堂上磨磨唧唧,吵吵嚷嚷,就差指着皇帝的鼻子指手画脚了。当然,这是希香甜的丫鬟过给她的话。    但她不是全信的。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世界线只是因为她有轻微的调整,萧越的事业线没有变化。他作为不受宠的皇子,会先经过这帮刁难他的老臣这关,再经过冷落他的皇帝爸爸这关,最终登上皇位。    既然皇帝爸爸也是萧越事业路上的一道坎,所以不会像丫鬟说的怂的让老臣们欺负到头上的地步吧……这样的话,还怎么成为萧越的绊脚石啊,直接做助攻得了。    只是此时希香甜理直气壮的有点心虚。    不得不说,希香甜有洞察真相的潜质,只不过她没有把自己的第一直觉放在心上。    此时,皇宫里。    皇帝在殿前来回踱步,萧恒、萧越两兄弟分别站在一旁。    “父皇,你别转悠了,你转的我头晕。”萧恒的声音。    “朕不转,朕不转你倒是给朕想办法啊!”皇帝停下步子,注视着萧恒。    皇帝正是中年,除了眼角见有些岁月的痕迹,身材看起来还是相当硬朗。他身着明黄龙袍,剑眉微拧,威严立显,但或许是眼角微微下垂的关系,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    “那帮老家伙,快骑到朕的头上了,反了天了,真是气死朕了!今天-朝上你们也看到了吧!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他们平时也做了几件实事的份上,朕非把他们都赶回家养老去!”皇帝气起来,眼睛瞪起来像铜铃。    “咳,父皇,你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了。”萧恒没心没肺地安慰皇帝。    “哼,早晚让这群老家伙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子!”皇帝越想越气不过,两腮还是鼓鼓的,有种老顽童的可爱。    其实今天在朝堂上无非又是因为萧越被封王的事争论起来了,皇帝说了几乎敷衍的话,便有臣子“仗义执言”了,拿萧越的生母说事,又说萧越血统不纯,却受皇帝如此青眼,不知萧越母子竟有此等能耐,劝告皇帝莫要步了纣王后尘。    后尘你个头!皇帝听后很想骂人,这拐着弯说他昏庸呐!说他儿子无能呐!说他媳妇祸国殃民呐!真真是气坏他了!    “父皇,相信九弟以后会收拾他们的,你就先忍一忍,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嘿嘿。”萧恒依旧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样。    “你还好意思说?朕封你这个太子是干嘛的,关键时候从没见你出头,凡事打哈哈!朕迟早废了你!”皇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萧恒。    “你……这不是本来就要废我的嘛,你要不废我我才心慌呢。哎呀,父皇,你最近脑子又不太灵光啊。”萧恒嬉笑。    “你消停会吧,朕刚被那群老家伙气完,完了你再气朕一回。是不是嫌朕活的太长咯。”皇帝嘴上这么说,但脸色已经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皇帝把视线转到萧越身上,有点求助的意思:“越儿,几个皇子里就你还办点事,而且这事也是你想开府先挑起来的,你可不能学你二哥眼看父皇受难,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皇帝这一番话恩威并施,让萧越想逃避都难。    不过他也没想逃避。    “我看老臣们争执无非是因为我封了王,而其他兄长弟弟还没有分到权柄。他们各自的利益团体又有分化,倒不如趁这次机会,把成年的兄弟诸王分封完毕,这样他们就没话说了。”萧越想了想。    “你知道分封诸王要费多大功夫吗。”皇帝想到分封要走的程序,觉得一阵头大。不仅要想分给哪个皇子哪块领地,还要想以什么名义封他,还要权衡每位皇子母家所代表的利益。皇帝眉头一拧。    知父莫若子。闻言,萧越已经知道皇帝话里的意思了,他认命道:“父皇要是相信越儿……”    “相信,你比你二哥可靠谱多了,那你就拟个草稿给我,我来抄……”皇帝还不等萧越说完,就截住话头,他就等他这句话呢。    萧越点了下头,也没再说话。这么几年他早就习惯了这个程序,皇帝提出问题-萧越解决问题-皇帝抄问题答案-颁布圣旨。    萧越在外人面前是备受冷落的皇子,实际上他受着老臣们对落魄皇子的气,还要操着皇帝太子处理国家大事的心。    有些人表面灰头土脸,背地里还要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    萧越领了事回府了,想到快四体不勤的父皇兄长,感觉未来一片灰蒙。不过又想到回家能见到的人,又觉得甜丝丝的了。    还没到睿王府门口,萧越就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眼巴巴张望的人,只觉心里又暖了一下。    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接回来的小妮子,不料想他竟然一天比一天在意她。    “香甜,你在此处做什么。”萧越下了马,把马鞍递给下人。    希香甜见了他,清澈的眸子明显一亮,这让萧越很受用。    “你说今天带我回万花楼一次的,我左等右等你都没来,就到门口看看。”希香甜笑笑。    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那天从万花楼走的匆忙,还没有和牡丹她们好好道别。之前在宫里,出入总是不太方便的,她不想给萧越添没必要的麻烦,但现在不一样了,萧越在外面开府了,去哪里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希香甜还挺想牡丹的,算起来她们该半个月没见了。    萧越略微扫了希香甜一眼,今天的她一身桃色薄衫,柳腰系一条水蓝色绣花锦带。白皙的面颊略施粉黛,樱唇一开一合,竟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萧越搂着她的腰将人一把带到怀里。    比起萧越的挺拔,希香甜显的太小只了,每次她抱着萧越都是抱的满怀。  希香甜呆了呆。仰起头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萧越也愣了愣,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他掩饰地咳了咳:“走,现在便带你去。”  他又一把把希香甜带到马上。  两人共骑一马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浪漫!感觉迎面扑来的风都是香甜香甜的!    希香甜的心里已经冒出了无数个粉红泡泡,泡泡飘啊飘的,她需要赶紧找人分享一下内心的喜悦。    萧越驾着马,也不太说话。于是希香甜就在脑中呼叫秦玥。    希香甜:“玥玥,他对我真好,有木有~”    连续吃了不知道多少狗粮,已经觉得相当撑的秦玥不是很想回答:“dei dei dei ,你说的都对。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一个又美又俊的男人呢。”    希香甜:“嗯,可能我昨晚拯救了地球?”    秦玥:“呵呵。”    不一会就到了万花楼,两人刚踏进熟悉的地方,在门口迎客的于妈妈就看到了。    “哟,瞧这什么风把我们花魁吹回来了。”于妈妈笑着迎了上来。    “于妈妈!”希香甜上前抱了抱于妈妈。见到熟人她心情不错。    她也挺喜欢于妈妈的,看起来严厉认钱不认人,但是谁好谁不好,于妈妈心里都有一杆秤。对谁也没有过分偏颇。    于妈妈拍了拍希香甜的背,面上的笑容很是欣慰。她见希香甜眼睛滴溜溜转,猜到她在找牡丹:“牡丹在她院里呢,乙等天字号院,今天她歇息,没挂牌。”    “谢谢于妈妈!”希香甜很开心,她道了谢就往牡丹院子里去。萧越跟在她身后,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莽莽撞撞地摔了跤。    “妈妈,刚才……是萧公子吗?”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她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是萧越。    刚才那一幕怎么看怎么刺眼。    “白月,我奉劝你,你别自找苦吃。”于妈妈看出来白月在想什么,神色变得严肃:“萧公子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他心有你就罢了,他心若无你,以你的身份,你能做什么?”    白月没有说话,看着萧越消失的地方愣神。    是,她一个花楼女子,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是算不得什么。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既然得不到,就算搭了这条命,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白月只觉心里充满了恨和怨,这些恨和怨是从什么时候有的,她也记不得了。也许是过去的一年中,她屡次对萧越示好无果的时候,又或许是那日花魁大赛,她在台下眼睁睁看着萧越把希香甜带走的时候。    这些怨恨整日缠扰着白月,似乎一定要毁掉些什么才能罢休。    白月惜命。既然她舍不得自己,便舍了萧越罢。    白月手指抓紧袖口,迈着步子朝萧越和希香甜离开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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