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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小郎君饶我等性命。”除了为首的张愣子,其他人一个个开口求饶。

“哈哈哈,李刺史。我就喜欢这些人一会受刑还念着我的好,就是不知能否向刺史府借点东西。”陈惕眨着眼睛,本是可爱至极。只是口中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又借东西?”李棠心中十万个不愿意,先前这小子借祖家的物什差点要了五姓的命。如今借到自己头上,对面这几个人怕是不死即残。

“小郎君不知借何物,我这刺史府不一定有啊!”

“简单,几套枷具。再加上几根木头和些许不厚实的青砖,想来刺史府不会年久失修到这些东西都没了。”陈惕品着茶,一点也不担心李棠不借。否则这件事传回京里,明儿个一早就有言官奏他个渎职之罪。

“有的,盏茶功夫。小郎君不会久等的。”李棠一挥手,身边的仆从立马去找东西了。

不但陈惕要的只多不少,物件更是中规中矩,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顺带着还带来一个牢里的行刑老手,人称夜不黑的沈练。

“不知小郎君如何用这些东西。”沈练低沉的腔调有着温和的音色,让人看不出他是个牢中犯人都畏惧的行刑老手。

“简单。先把其中一个枷住,记住了背缚双手,只枷头。

其次让此人站在三块青砖上,用木桩刚好顶起枷具……”未等陈惕说完,这沈练便知道其中的意味。

如果说水刑好似烈火烹油,那么陈惕说的刑罚则是温水煮青蛙。只不过其中的滋味,可没有青蛙那般舒服。

“卑职省得了,只是不知这刑罚叫……”沈练眼中放光,急不可耐的想知道这套刑罚的名字。

“立枷。”陈惕对此人打断自己有些不乐意,只是看在此人专精此道上才讲出名字。

“好名字。”沈练一直念着立枷向前走去,如同到屠宰场挑猪一般,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场中几个地痞。

被夜不黑这么一看,连张楞子这种人也垂下头来。只是他想躲避夜不黑,夜不黑却相中了他。

一挥手,沈练的几个徒弟迅速把张愣子架好。张楞子被这几个人卡住关节,连踢腿的力气都没,任由别人处理。

“大人,好了。”沈练盯着张楞子脚下的青砖,舔着舌头,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一块。

陈惕看着暂时没了危险,走上前去:“姓甚名谁?”

“呸,你这小儿要杀俺就快点。十八年之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张楞子一口浓痰吐了出来,只是被枷着头,无奈地掉在自己脚下。

“有脾气,先抽一块吊着。”陈惕转身入座,不急不噪。

张楞子半踮着脚,甚是难受。只是还能说话,所以一直骂骂咧咧。

几刻钟的功夫,张楞子不敢说话了,因为他不知是否要落下脚来。

“大人啊,求你放过我儿子……”未待多久,这张楞子他娘张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伴着苍老的声音以及百姓们的议论声,李棠有点经受不住。他也感受到这立枷之刑的残酷,转头看向陈惕。

陈惕面色如常的坐着,只是眼中有些烦躁。转头看着地上的张氏,手中茶盏一去,沈练立马又抽掉一块砖。

周围的百姓这下炸了锅,他们本以为这小郎君会怜悯张氏。虽然不求放了他儿子,但至少会免了刑罚。谁知这下更是变本加利,又抽去一块。

看着点着最后一块青砖的张楞子,众人似乎忘了这人平时怎么为害乡邻,糟蹋他家姑娘。围观的人一个个义正填膺,开始骂起了陈惕。

不知那个使坏,这佞陈二字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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