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感慨，“真是让人讨厌。“
“聪明人是不该撒谎的，于弯。“
端起一杯桌上的葡萄酒，红的滴血，1784年的滴金庄，拍售下的买家一直保存至今，也就在几天前送到那个人的手里，然后转到自己的手中。
虽然舒姝并不喜欢喝酒。
她端到鼻端，轻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杯洒向于弯。
酒精与伤口的触碰，隐约还能听到“嗞~“的声音。
于弯咬牙没有尖叫出口。
她在赌，赌舒姝不会明目张胆就在这里杀了她。
即便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舒姝又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可这次，是连笑也没有的。
她讨厌极了背叛，还是这样，从一开始就蓄谋着的背叛。
“我以为没有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于弯，我果然看低了你。可我也想和你赌一赌，杀了你，你背后的人，会不会为你现身。“
于弯抬头，眼中尽是恐惧。
“你。。。你不能。。。“
因为自己知道，因为自己比谁都明白，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在幕后那个人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又怎么会为自己暴露身份？
可是，为什么不能？
舒姝面上看不清神色，偏偏在于弯的眼里，就是那样的可怕。
应该知道的。。。
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就该知道的。
不管看起来怎样的无害，怎样的不带任何的威胁。
能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到今天的地位，她怎么可能简单？
于弯放弃，苦笑。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杀了我吧。“
反正，她这一条命也不怎样值钱。
果然，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最不值钱的，就是一条命了。
舒姝起身，径直离开。
在走出包厢时，谁也不会知道，身后随之流出的，是一地的鲜血。
做了什么事，就要为自己做的这件事负责。
即使代价是性命。
舒姝出门路过那热闹舞池的时候，还有不少男人对着舒姝吹口哨挑逗，舒姝抬眸，只是瞥过。
门外夜深得渗人，不少的出租车驶过想要在这夜里接下最后一笔单。
小雪从隔壁便利店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舒姝接过，伸手，又从小雪的手中拿过几颗药并水吞下。
不着痕迹的喘着气，明显刚才的空气让自己万分不适应。
小雨也从酒吧中走出来，衣服上染着的酒气，并没有遮住那浓重的血腥味，知道舒姝不喜，刻意离了几步远。
把杯子递还还给小雪，舒姝才缓缓开口。
“还是没有查到？”
知道于弯是受其他公司的命令到这里来偷取文件，可。。。幕后公司的老板却还是一个谜。
小雨低头。
“防火墙设得太好，黑客也没有办法。“
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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