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再跟你联系，正好有些事情……”商雀仔细一想做好了去山东的准备，但又随即道：“有空去山东玩，你做导游。”
“真的吗？走！回头咱俩去爬泰山，奶奶个腿儿的，来这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玩玩，咱俩搭个伴儿正好。”
“行！到时候去了再说吧，那个……你先忙帮你的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说着他呵呵笑了两声，对面传出了一声“好”字他一把挂断了电话。
开房的时候兄弟来电话了，既然接了，那么这兄弟情谊就是差不了的。商雀暗自庆幸曾经的朋友依旧是朋友，没有变质还保留着最初的纯洁和美好。现在很多同学朋友男男女女的大多都已经没有了联系，只有张宝川还有空跟他打个电话。
“你好！先生！”
商雀感觉后面似乎有人在叫他，转身去还没有看到人却闻到一股芳香，再定眼一看是一个女孩在叫自己，这个女孩戴着一个白色鸭舌帽，穿着灰色的运动装，面容被鸭舌帽的帽檐微微遮住，只是看到一个小巧的瓜子脸。
“嗯……有什么事儿？”商雀微笑着道。
“先生，是这样，我是来自旅游的，听我家人说这边有野味所以想来看看，就是不知道……”那女孩边指着旁边的山边道。
“那可能让你失望了，这边山脉前两年被封了，说是有人看到了东北虎，你如果想打猎可以去吉林长白山，那边野味也不少。”
闻言那女子的俊荣似乎有些失落，随即点了点头道：“好的，谢谢！”道声谢后她转身走到街道一旁，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商雀打眼一瞧心中暗暗一升，看着车走了他才感叹。
“奔驰越野！娘的，我说刚才闻到一股香味儿，原来是钱的味道。真好！没事儿搞个自驾游，也不用为了赚钱去烦恼。”
“别想喽！没有了赚钱的乐趣，怎么知道享受生活的美好？”
商雀摇了摇头也不再感慨，折返回去也不散心了，把手机收在口袋里，到家里打开家门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喂！你哪位？”
电话那一头传出一阵沉稳的男人声音：“是我！我想好了，你要的可以。”
听着对方的声音商雀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在不断加快，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小咳一声：“好！郭局长就是爽快，那东西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我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所以你弟弟去世后我就把他的学籍资料接过来了，然后我找人把你跟你弟弟的信息调换了一下，所以……唉！你也不懂。你明天来拿吧。”对面的郭得来样子仿佛老了十岁，一整天，他整整想了一整天，旁边有儿子老婆在煽风点火，他又怎么能静的下来？他滥用职权了，清廉了半辈子现在倒了！他打电话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想着，再过上几天他就打申请退下来，错了一步，他不能再错了。
“行！你定个时候吧。”商雀巴不得早点，能明天当然最好。
“明天下午6点，你到我家里来拿就好。”
商雀一手打电话一手打了个响指：“啪！好！郭局长，拿着东西收到钱咱们两清。”说着他一下子按下挂断。
主动权在弟弟母亲死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手里面握着了，这不禁让他想起来《红楼梦》里的‘好了歌’，好就是了，了就是好，好了，了好，这姓郭的一家便是陷在了这红尘大磨，一点点地被碾的粉碎。姓郭的一家是这样，村子里的亲戚是这样，其实城市里的大多数人也是这样。
郭得来的儿子持威作势，郭得来的妻子护犊情深，郭得来自己应该是工作太忙对两人又有亏欠，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一环扣着一环，解不开，这不是铁索连环，而是焊死了口的，还是郭得来自己亲手焊死的。所以商雀给他了选择的机会，选吧，要儿子还是要名声？他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几十年的信念去做了相悖的事情，其实如果他俩是旧相识一定给他再鼓鼓掌，几十年了他的职务都没动过跟坐穿了一样，他自己就没点儿数？
“老天靠不住，刮倒大杨树。”
商雀似乎感觉到睡意了慢慢躺在床上，暗自思量：这个世道吧，你太善良人家叫你缺心眼儿。你太坏吧，人家诅咒你生孩子没**儿。得了，咱不好不坏吧，人家说咱中庸，俗名叫虚伪。你看你怎么都不是，那还不如随便来，自己高兴就好，反正他们就喜欢暗地里说反话，正面一套又一套。
想着他睡了过去，在梦里去安慰自己那已经没了纯洁的内心……
妈的！什么是社会啊？就是一个黑的见不着底的洞，它把你骗进去，把你染得五颜六色的再吐出来，偶尔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什么时候你接受那时候的自己了，就算成为了一个标准的社会人。也对你表示可怜与可悲，失去了单纯进了一个不着边际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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