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虎庭,你下去休息吧,我跟你朱伯伯还有些话说!”陶侃打断了还想继续询问的的朱伺,给他使了个眼色。
朱伺了然,不再询问陈虎庭之前的情况。
陈虎庭行礼告退,营帐里剩下了朱伺和陶侃两人。
“那啥,士行,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徒弟没什么事”朱伺抬头看着帐篷顶,一张满是络腮胡须的黑脸浮现出了一抹红色。
“虎庭的事先放在一边,你的伤口没事吧?”陶侃有些担忧的看着朱伺隐隐渗血的伤口。
“小伤口,不碍事,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一个小小的箭伤,就是再挨上几刀,几日就能长好!”朱伺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陶侃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他突然发现他也老了,背没有以前那么魁梧了,头发也斑白了。
“仲文,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可还记得?”陶侃慢慢的扶着朱伺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伤感。
“怎么不记得,西晋永康二年,我感念你父亲生前对我的的照顾,为报恩追随了你,至今已是一十四载!”朱伺挪了挪身子,手捂着伤口,仰面躺了下来。
陶侃笑了笑,也跟着躺着下来,十几年的记忆从脑海浮现,。
“十四年了啊,你如今六十多了吧,我都将近耳顺之年了,我们也不知还有几年活头!你呀,以后就不要动不动就往对面大营冲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每战斩将夺旗的猛将吗,你老了,就像这次,不知道被哪个后生伤了”
陶侃后面的话让朱伺青筋暴起,谁特吗老了,要不是你的宝贝徒弟,我能受伤!!!
不过为了不让陈虎庭这个小辈自责内疚,朱伺还是瞒下了这件事,哼唧了两声也没反驳陶侃。
“唉,你看你果真服老了吧,放在以前你都能跳起来跟我争,你看你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话了!哦,对了,温劭刚才派使者前来诈降了,可惜被我识破,我观他军心已失,阵脚大乱,不若今晚一鼓作气,全歼这股余孽,你看如何?”陶侃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征询道。
“杜弘之兵马,土鸡瓦狗,今日你若是不鸣金收兵,我凭借手里的三千人马足以灭了他!”朱伺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满。
“唉,能一战功成我何尝不想啊,可是你可知若是让你继续打下去,这三千荆州子弟又能剩下几人,我于心何忍啊!”陶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朱伺听完默不做声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能一路杀到杜弘处,可这三千荆州士卒战后可能剩不下几个了,陶侃的做法才是明智之举。
“剩下的事你就要管了,好好养伤,我还等着等我们平定交州之后,有机会北伐中原呢!”陶侃拍了拍自己这个老兄弟的肩膀,一扫压抑的气氛。
“好,等我养好伤,我早就想会一会北地的后汉铁骑了,这些年没碰到一个打的舒服的对手!”听到北伐,朱伺原本低落的情绪又恢复了,眉宇之间又变回了那个睥睨千军的猛将。
陶侃欣喜地看着重新精神抖擞的朱伺,走到了高位,踞坐其上传唤诸将进帐,商议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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