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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格外地突兀啊!

再细看,并没有和他们穿同种道袍的修士了,难道说,他们门派就派了两个人来和一众仙门争夺这把神剑?

小蓝衣修士背对着巫行云坐下,胡茬子的从背后取下琴来,把琴摆好在小人儿的面前后,很随意地在一旁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忧虑:

“流风啊,咱坐这么远,万一神剑出来,来得及吗?那么多人抢呢!”

小蓝衣修士给琴调着音,问道:“师叔,我们璇玑门专修音术,为何还要猎剑?”

师叔答道:“璇玑门修音术是因为有先祖留下的现成的修习法门,近水楼台嘛,又没说不能修其他的,学道法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没有回答。

小蓝衣修士对师叔的言论不置可否,继续做着手中的事,师叔却是个话唠,闷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道:“这把神剑‘句黔’乃是两千年前昭圣皇帝芈黔为镇玉昆河水患所铸,铸好后便沉入水底尚未认主,不知此剑秉性如何,多半是个桀骜的主。”

“如此说来,句黔的‘黔’便是取自昭圣君的名讳,那‘句’的由来可有出处?”小蓝衣修士淡淡地问,并不是很想知道的样子。

师叔一脸为难:“这个倒不清楚,无论正史还是野谈,都不曾提及过。”

巫行云听得津津有味,不觉已近午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蜃灵的事告诉他们。可忽然间他窒住了,脸色一黯。不远处,顾业平和众北齐剑宗的弟子身披黑纱头戴乌冠而来,其余修士都略退一步,微微朝他们一颔首。

“叮咚”

小蓝衣修士轻轻拨弹了下琴弦,琴音化为一道灵光射向了蜃灵做出的玉昆河,蜃灵胆子小,不经吓,立刻散了开来,假的玉昆河随之消失,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木然怔住了。

所有人反应过来后,迅速朝最先来的那几个白衣修士围了过去,而白衣修士们还以为奸计得逞,正自在地谈笑风生,坐等神剑出水,猛然间后脑勺生出强烈的恶寒,回头看才发觉已被一大帮青着脸的修士包围,再环顾四周,蜃灵早就跑得没影了。

……

趁着混乱,巫行云慌慌张张地反向而逃。这时,小蓝衣修士收起琴弦上细嫩的五指,眼中难以捕捉地闪过一缕忧色:“师叔,梦,会成真吗?”

师叔正在看热闹,经师侄这么一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呵呵笑道:“先祖辈们经常说,梦是种警示,我们得认真对待,可是民间所传的却是梦都反的,不必放心上……时而真,时而假,既然说不清,那就当半真半假,咱也半信半疑呗!哎,流风,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师叔一阵抓耳挠腮,吐出了这么一句云里雾里的话来后,长吁了口气。

流风不咽,默默地起身走开,师叔见自家师侄就这么走了,急忙口里喊着“流风,别走啊,神剑呐!”,然后,顺手背起琴追了上去。

感觉跑了很远,巫行云停下脚步喘着大气,转头一看,却只不过是跑出了离那从小树林十几步的距离,心中埋怨着怀中十分沉重的五足银蟾害他花了双倍的力气,于是索性松开手把它给丢了下来。

“咕呱”叫了一声,银蟾很有怨念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水面的波浪倏地变得比方才剧烈了一些,其实也没剧烈多少,只能勉强掀走一个木桶的力度,但这无风起浪的异象足以让那群修士打起一万分警觉来。确然,小树林那头立马“锃锃锃”响起了一阵纷杂而不失清亮的剑啸声。

……

“咯吱咯吱”

走着走着,脚踝似乎被什么湿湿的东西蹭了一下,刚开始巫行云以为是五足银蟾,却立马发现不是,因为这个臭蛤膜正在他前面一蹦一蹦的,不时还回过头来,好像在嘲他两只腿的走不过它五只脚的。一股恶寒油然凉到脊背。

“咯吱咯吱”

怪音一直往耳朵里钻,巫行云定定地立在原地不敢动弹,那东西就蹭着他的脚面缓缓地往前挪了点,这种感觉,简直就是鸡皮疙瘩麻到心头去了,毛骨悚然!好奇心作祟,用余光瞥了眼脚下,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但确实是白色长条状的,还似乎卷着些青青的水草……

“咯吱咯吱”

接着,那东西大抵是缠上了他。他往前走一步,它就挪两步,他走三步,它就挪四步……终于,忍无可忍了,巫行云不顾心头的害怕,抬起脚就要朝它头部猛的踩下去。

却发现,这东西并非是蛇,而是把湿漉漉裹着水草的剑。拿起一看,这把剑,其色霜白,其质如骨,其形粗糙,毫无宝石金银器修饰,抚开缠连在剑上的水草,剑柄处赫然醒目地刻着“句黔”二字。

这就是百家共争的定水神剑——句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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