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魏扬灵发着烧,晕晕乎乎的。又被疼痛折磨,翻来覆去睡不着。金子允进进出出,一会儿热毛巾一会儿冷毛巾,把她知道退烧的方法用了个遍,魏扬灵也任由她折腾着,虽然不怎么管用……
不一会儿她累趴在了床边,和魏扬灵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老大,你还没说你背上的伤口怎么来的。”魏扬灵也是烧糊涂了,换作平常,他只会等,等她自己主动开口。不管多么难受,多么惨烈,总有一天,曾经痛过的事,都会风淡云轻的说出来,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金子允趴着,背对着魏扬灵不说话。他以为她睡着了,就没在追问。
突然金子允回头,他们俩趴在柔软的大床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对视着。
片刻,她缓缓开口,“首先,这伤痕绝对不是我父母打的。你想啊,热爱动物的人,都对生命怀有敬畏之情。即使当时意外发现有了我,都没有打掉。”
她语气平和,不知是累了,还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知道吧,人在保护重要东西的同时,难免会伤害一些人的利益,就比如说非洲偷猎者。那个时候我父母正研究着一群非洲象,因为一系列的措施和举动,影响了偷猎者的利益,让他们损失惨重……”
“后来呢?”魏扬灵将鸡蛋放到了一边,仔细聆听着。
“后来那些人绑架了我,要用象牙才能赎回来。再后来用没用象牙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被吊在树上打了一顿。”金子允眼底出现一抹痛色,直到今天她依然是恨的,恨父母没有早一点找到她。
“那鞭子有这么粗。”金子允用大拇指和食指围成了一个圆圈。
“那年我六岁。”
可能是怕自己又掉进那个回忆的深渊里,她只是大概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具体怎么“打”却一笔带过
魏扬灵听着很揪心,他眉眼撩起,眼睛瞪大,所有疲倦一扫而光。
“不就是挨了一顿打嘛,我们扯平了。”金子允梨窝浅笑,她半握紧拳头,伸了伸,等待着魏扬灵的回应。
“cheers!”魏扬灵做着同样的动作,与她接头,眼神里温柔得不像话。
“不过,幸好当时是短发,又瘦又小,看不出半分女孩子的样子。要不然还会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金子允轻描淡写地说着,神情故作轻松,好似在刻意安慰着魏扬灵。
“那你呢?我才不相信,就因为打了个架你就被收拾得这么惨。”
“过实话,我真的挺羡慕你的。”魏扬灵话锋一转,他明白金子允的意思,“安慰”而已,谁不会。
“羡慕我肤白貌美大长腿?”
“我觉得吧,你看你身边既有富二代,又有官二代,以后不论选择哪一个都挺好。可千万把何祎追到手,人家那是市长的儿子。你以后就是市长的准儿媳妇,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步青云了。”魏扬灵调侃道。
“呦呵,市长的儿子?那还真是不能‘错过’。”
她觉得又被魏扬灵套路了,什么叫“选择哪一个都好”?那是不是还包括他自己了?
金子允不一会儿就眼睛迷离了,摇到外婆桥了。
魏扬灵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她好像很久没有化过妆了,白白净净的小圆脸,单纯无害。虽然和她隔着有一米远,但是魏扬灵还是将她紧握的拳头拉过来,掰开抚平。
他知道,在一些时候,紧握着的拳头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松开手时,却得到了一切。就比如现在,他拉着她的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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