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茵终于说出自己酝酿许久的话:“萧然,我……我想和你成婚。”
话已出口,萧茵自己竟也惊愕不已,她心里无数次朝自己呐喊:我怎么能如此直接?萧然肯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怎么解释呢?
竹萧然瞬间愣住了,他以为萧茵只是胸口闷想休息片刻,只是累了想靠住他,只是入夜渐冷想寻找一丝温暖,可是萧茵竟然说出了自己从未想过的事。
萧茵想解释,张了嘴却说不出话,难道自己要说“我不是想要和你成婚”,这不是萧茵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者说“我只是喜欢你”,但是在如此尴尬的气氛中,萧茵竟说不出这情话。
两人谁也不说话,空气里透露出无尽的尴尬,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只听得到夜蛙的鸣叫、溪水的流动和竹叶的摇摆,或许竹屋里信天豹和幽兰还在谈论小姐和少爷,但小姐和少爷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一刻钟过去了,静寂依旧。
萧茵彻底愣了,甚至是绝望。
她无数次幻想此情此景,当自己吐露心声后竹萧然会抱住她,允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会和自己一样早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享受这一刻的美妙,甚至会第二天就和她成婚,再生一堆儿儿女女,可是竹萧然只是沉默。
萧茵的泪水忽如泉涌,时不时发出细碎的抽泣声,竹萧然这才开口说话:“萧茵快回屋吧,外面有些冷。”
萧茵的哭声更加大,似乎有意惊动竹屋内的两人,嘴里不停说着:“为什么?萧然,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渐渐从小声的疑问变为放声大喊,而竹萧然又沉默了。
竹屋内的两人被萧茵的哭声和大喊惊动,急忙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萧茵哭花了脸,瘫坐在地上,竹萧然面无表情、不知所措,静静地站在萧茵旁边。
一次失败的感情经历让萧茵成长了很多,性格也大变。其实所有人都变了,竹萧然、信天豹和幽兰都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让曾经熟悉他们的人感到陌生。
第二日,萧茵便决定离开竹林,离开竹萧然,她只说想静静心。她要去极山之巅,去一个远离江湖武林的地方重新开始,竹萧然想送她过去,帮她安顿好一切,可萧茵只让他送到来灵山。
江湖盛传萧茵离开竹林是要自立门户,但竹萧然、幽兰和信天豹知道,她是不愿再见到竹萧然了。信天豹气不过竹少爷,放心不下萧小姐,也随萧茵一同走了。没过几日,幽兰说自己突然来了闯荡江湖的兴致,独自一人离开了,竹林便空落落只剩竹萧然一人。
之后姝雅便来了竹林,竹萧然本不想提起她,可萧茵一再追问:“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即使她知道了姝雅的来龙去脉,也无法替代她在竹萧然心中的位置,萧茵只是不甘心而已。他们沉默了许久,末了,萧茵问他:“如果十九年前的事没有发生,你会……?”
竹萧然用无奈的眼光看着她,他不想伤害萧茵,依旧没有回答,就像十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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