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阵轻笑再一次传来,只是这次却换了方向。“看来你是不打算救人了,那我来罢。谁让我人又帅,心又好呢。”只听那声音如金石相击,清脆明亮,随之便有两只暗镖飞来,一只稳稳地没入正与黑熊交缠打斗竹叶青的三寸之中,显然是被击中了要害,那蛇登时失去了力气,痛苦地扭作一团,在地上翻滚,而另一只镖则没入了那黑熊的胸口,黑熊哀鸣一声,后退一步,一脚跺在地上,竟连地面都随之震了一震,黑熊捂着伤口,明显伤的不轻,再也顾不得景容,只是一爪子抓过那已经半死不活的竹叶青,一瘸一拐地往丛林里走去。
待黑熊整个没入林中之时,苇草从中缓缓走出一个男子,但见他手持一把青玉扇,腰佩赤珏,一袭湖蓝色的长袍,款款走到昏迷的景容跟前,蹲下,轻轻抬起景容的手腕,只听“哧”一声,便见他从景容的衣袖上私下一块布条,迅速地扎在景容的手腕之上,又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头掏出一颗药丸,一拳锤在下颚骨与颧骨的交合处,景容的嘴巴自然的张了开来,他便将那药丸扔了进去,又伸手覆上景容的双唇,慢慢地,将它们合了起来。
蓝衣男子方才满意地点点头,却见景容被布条包着的手臂竟慢慢地泛出青色来,他眉头一皱,冲着苇草从骂道:“你帮的倒忙!哪弄来的这只老蛇精!难不成还要本公子亲自给她去毒血不成?”
祁月不语,只是紧紧贴着地面。那蓝衣男子等了片刻,怒道:“好哇,你惹的祸还不出来收拾,非要我把你捉出来不成?”言既,竟然飞身向祁月藏身的地方而来,祁月一惊,只道不好,立刻飞身而起,想着反方向跑去,“好哇,你还跑,看本公子”蓝衣男子说着,便要追将上来。
“阿祁,你叫我来,什么事。”却听一个清脆的男音自身后响起。
被唤作阿祁的男子眼见着祁月趁机跑远,懊恼地摇了摇头,便三下两下落在了地面,看向身后的男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吸血,再告诉你。”
“我?”褚伯贤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又用眼神看了看身边的小厮晴远,示意萧祁还有别的选择。“不行,就你。”萧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伯贤尚在犹豫,只听萧祁又道:“你还有半刻钟考虑时间,然后这姑娘的手就可以砍下来喂鱼了。”
褚伯贤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得将手中的扇子交给晴远,慢慢地蹲下,又俯下身子,“等一下。”“啊?”伯贤抬起头,一颗药丸落进了他的嘴里,“以防你的娇躯受损。”伯贤无语,咽下了那粒药丸,并刻意让吞咽口水的动作明显些,以示自己接受了楚何的好意。
半刻钟后,萧祁一脸兴奋又一脸惋惜地盯着透明小瓶中殷红的液体,“这蛇怕是活了有上百年了吧,这毒血,天哪,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优秀的毒血。早知道我就不把那蛇送给那只母熊了,就算怀孕也不该给一只熊那么好的补品啊唉失策失策”
而身后的褚伯贤接过晴远递上的水壶,一下一下地漱着口,把嘴巴擦了又擦,一脸哀怨道:“所以,你把我从宫里叫出来,就是为了帮你弄出这么瓶鬼东西?”
萧祁闻言,紧紧地把那透明小瓶揽在怀里,一边哀怨地盯着褚伯贤:“你才鬼东西,我们那么优秀,怎么能是鬼东西呢。”好像那透明小瓶是他亲儿子一样。
伯贤无语,正色道:“究竟什么事?”
萧祁闻言,又蹦又跳,大喇喇拍了拍伯贤的肩:“果然是好兄弟,还是你懂我,知道我不会那么随便把你从宫里叫出来的。”却就是不肯说下去。
伯贤心里着急,又知道这人的脾气,越是逼得紧他越不说,非得把他逗开心了才会说,只得耐着性子,好生哄他说:“我可是在宫里背着父皇和母妃出来见你的,这可是要被关禁闭的。你看在我冒这么大风险的份儿上,可快些说了罢。”
萧祁原是再想逗着他玩儿,见他一脸正色的样子,倒也不再卖关子,只扔给他一个小玉瓶,“认识不?”
伯贤仔细接过玉瓶,只觉似曾相识,他在脑海中搜寻些记忆,却只是模模糊糊,不成具体。
萧祁一看他那皱眉凝神的样子,忍不住敲了他的额头一记,“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我妈,你妈,一人一个。”说完又顿了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不知道你这呆头鹅怎么那么好福气天天锦衣玉食,像我这样天生聪明又帅气的反倒流落荒郊野外,被野兽吃了都没人知道嘤嘤嘤”
伯贤再次仔细瞧那玉瓶,只觉那玉瓶通体晶莹剔透,隐隐泛着幽蓝的光,果真不是凡品。“东海玉?”他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她们可能尚在人世?”
萧祁粲然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应该是的,我可能还差点追到到她了。但是被你一叫”他摊摊手,“跑了。”
“谁?你差点追到谁了?”褚伯贤眼睛亮铮铮的,紧紧地抓住了萧祁的双臂,望着他,“别那么崇拜地看着我,我会害羞的。我也没说一定是,我又没见过我妈。只是觉得她的身形跟你妈挺像的,而且她身上的香味,似乎还是济安堂当年的方子,的不过”他顿了顿,“看背影应该比你妈漂亮。”
褚伯贤一脸黑线。但是他知道萧祁骨子里不是随便的人,便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她的去向?”
萧祁瞪他一眼,“我妈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管好她比较重要。”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景容,“诶?奇怪,我刚刚明明看见她醒了的,怎么这会儿又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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