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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眼角抽了抽,她在二十一世纪本就是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学渣,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还没等她开口,孟皇后便怒道:“皇上,你也知道阿瑶她大病初愈,她还小啊,您就不要逼迫她学那些之乎者了吧?”

“阿妍,朕六岁时可都能背千字文了。”说着文帝放下了阿瑶,专心致志的与孟皇后开始精彩的辩论。

文帝身后的李德生十分有经验的遣散附近的宫人,上前来拉着阿瑶的小手,关上了清河宫的门,默默的守在门口。

“皇上,阿瑶是个女子,你不能逼迫她学男子该学的东西。我只求我们的女儿能一世安乐无忧。”

“阿妍,你别忘了阿瑶是我大梁唯一的长公主!”

“陈恪,阿瑶只是一个女孩子怎能肩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哎哟哟,阿妍轻点儿,耳朵疼啊~你不必多言,再说又要讲到纳妃之事。我意已决,决计不会纳妃的,你难道不知我心里早已难以容下他人?”

“陈子上!你!个王八蛋!”

“阿妍你别气,我不躲了,耳朵你随便揪,替阿瑶找太傅之事再议,再议可好?”

........

站在殿外的阿瑶有些风中凌乱,这一口又一口的狗粮吃得她有口难言。

父皇,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皇(qi)上(guan)啊(yan)!

一家三口用过午膳,阿瑶目送携手而去的父母不由羡慕起来。在这个男子为天,子嗣为重的时代里,大梁子嗣单薄,文帝仅有一女,皇帝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她折服于父皇与众不同的勇气,也为母后得此良人而开心。

青冥确为赤羽暗卫,大梁皇室子嗣自出生都会选出当年暗卫选拔中最出色的来作为贴身侍卫。正如他所说,她还未及笄,配备侍卫于理不合,于是青冥便乔装成小太监贴身保护。

临近她六岁生辰之际司天监夜观星象有异却无法参透,便请旨祭天以求天神明示。

在早朝与众臣商议郊坛祭天事宜之时,太和殿外的小黄门却带来了一个七八岁的童子。童子手持早已云游四海数十载的国师的太极拂尘与鎏金腰牌,奶声奶气向父皇禀明,国师已驾鹤仙去,而他便是已故国师的传人。然后呈上了国师的奏章便施礼而去。

已故国师和皇祖父是莫逆之交,在皇祖父治国时期掌管钦天监。除了观星象测国运之外善卜卦,深谙擅奇门遁甲之术,随皇祖父南征北战直至开元盛世。可他在皇祖父晚年时期,以寻有缘人接掌衣钵为由云游四海。

父皇治国已有数载,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奶娃声称是国师传人,让他不得不对已故国师颇有怨气。若尊黄口小儿为国师,岂不贻笑大方?好在小儿识礼,主动避离大殿而去。

待到父皇看完国师这最后一道奏表后,取消了此次祭天计划。遂亲自当朝吟诵了这奏章的一部分,为众臣解惑。

臣国子祭酒白松溪今有一本起奏:

九月初旬,乘夜观星象。紫气东来,帝星光芒大盛,实乃大梁国运昌盛之星象;北斗南移,天狼耀青光,瘴气聚于以北,北疆战事难平;武曲荧光乍泄,紫气庇护武曲,有治国良将常伴于圣驾之侧却有七杀若隐若现;摇光暗淡无光,恐乃臣之命也。

太弟乃天命武曲星,可助圣上破鞑靼;紫气之盛盖过七杀,大梁忠臣良将无惧奸佞。

而剩下的那一部分奏章便就是她六岁后离开母后,独自居住在清河宫的缘由。

闻建元二年九月初十,吾皇喜得长公主妙仪。臣由记当年紫薇现于邺城,太白昼现之异象也。公主乃天命之帝王,却命有一劫。如今恍恍度日,乃劫数也。吾皇无需菲薄,优渥养于宫中清幽之殿,静待公主髫年之年。

臣将归天命,身老体衰,辟隐山林。自吾皇继位,未曾尽人臣之本分,实乃臣之过也。

随先帝而去,愧于吾皇,临表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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