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的事我不管,三房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大刘氏沉着脸开口,明显不愿意再委屈自己,这几天来她可是憋坏了,对于三房那是想骂不敢骂,想发作没有底气发作,只能整天看着三房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特别是沈清杏和沈清梨,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个比一个厉害,处处别着自己的痛处,别提有多糟心了。
沈梨看着大刘氏的样子,就知道她反悔了,不仅反悔,还想着从他们身上再美美的捞上一笔。
“老二家说的有道理,这钱总不能是大风刮来的吧……一声不响的去镇子上抓药回来,还真是孝顺的很,也不见我和你爹啥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说吧,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是借的还是偷得,或是是怎么得来的,总得有个说法。”
沈文怀听见大刘氏这样说,神色立刻就黯淡了下去,在他的心里始终对大刘氏还有着几分尊敬和容忍,可是人心是肉长的,大刘氏不分青红皂白,迟早会将沈文怀的好感败光。
“娘,您咋能这么说呢,我是啥人您还不清楚?这银子怎么可能是偷来的……”
大刘氏似乎没有看见沈文怀骤变的脸色,冷哼了一声开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点钱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给沈家祖上蒙羞……”
“你还不快把银子拿出来,还等着爹回来那?到时候你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沈文成咬着牙哼了两声开口:“咱爹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物,把面子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要是知道你昧着良心得了这么多的黑心钱,到时候就不是你家大姑娘一个人被赶出去的事情了,我看你三房一家子都要卷着铺盖走人……”
张氏忙着附和他:“还不赶紧把钱拿出来让娘保管着,要是你们孝顺爹娘,这银子不就名正言顺了?”
沈梨第一次见有人把强盗行径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嘿嘿,要是再能分我们一些,这事保准烂在我们的肚子里。”沈文成阴恻恻般笑着拍了拍肚皮,因为懒惰而造成的大肚子在他身上滚了一番。
沈梨别过眼,看着一脸忿忿不平的沈清杏,按下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沈老爷子随时都有回来的可能,这个时候闹得过僵,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让爹娘先挡着这一波的伤害吧。
沈清杏却没有管那么多,立刻开口回击:
“二伯,二伯母,这银子使我们买东西光明正大得来的,卖家就是镇子上的王掌柜,要是你们不信,我就他娘陪着你们去镇上当面对质。”沈清杏皱着眉头,却还是算是好言好语的说着:“二伯,二伯母说我们是小偷,总得有个证据,再者说,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四郎哥的不是,说的难听一点,也离不开“偷、摸”二字,二伯,二伯母觉得那件事更让人相信那?”
“清杏,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家一家的女人都快当家了,成何体统?……换一句话,你爹糊涂,难不成你也糊涂了?”沈文成没有在意自己的话破绽百出前后冲突,阳怪气叹了一口气:“这钱就算不是偷来的,按着咱家的规矩,也得一分不少的交给你奶……咱家这么多人,冬日里又没什么进项,你爹在文慧那里的活计也黄了,总得为所有人考虑考虑不是?”
说着又剔了剔牙:“要不是你家添了两口人,这会子炕上又躺着一个,咱家能这么困难那?二郎的婚事也该放在心上了,还有清桃的嫁妆,到现在为止一尺尺头都没有攒下那……都说咱家爹是秀才,大哥做县丞,可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吃吃喝喝……”
沈梨扯了扯脸皮,沈文成到现在还惦记着沈文德,也不知道这个没了消息大伯上路了没有,她几乎可以预见,此后的家里又得有段时间的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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