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让人睡棺材的事。
“美。”笵八敲了敲棺材,板着脸示意无邪进去。
魂魄稳固完全了之后,五官自然能慢慢变化协调,自然就美了,这不算他说谎,只是没说全。
外面的雷又轰轰作响,谢七和笵八已经习惯,他们能掐准那个点,知道哪一部分可以说,哪一部分不能说。
可这次再说无邪也不肯答应,她又不是标新立异的人,给不出合理解释死都不睡。
当晚无邪气哼哼的霸占了谢七的房间,反正他和笵八两人整完的夜班不需要房间。
刚睡下没多久玻璃窗响起了轻微的敲击声,撩开窗帘,看见赵舀精的脸贴在窗子使劲往里瞧。脸都压变形了,样子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看见无邪伸手“嘘”了一下,指了指西南角无邪房门口。
两间屋子一南一北中间隔着假山和花园看不清,唯一能看清的是门口虚空中有三个分离开来一样高低的红点。
这个点她太熟悉了,顿顿饭对着磕头,是点燃的香烛头发出的红光。
打开门把赵舀精放进来“你怎么回来了?”
他晚上几乎就没在办事处住过,天一黑就混迹酒吧,天亮了之后才迷迷瞪瞪的回来睡个半天,下午露个脸证明他还活着。
“我卡被冻结了。”赵舀精摇了摇头,要不是他脸帅嘴又甜还指不定能不能回来呢。
无邪哦了一声,转身去床头掏了掏外衣口袋,摸出仅有的四个钢镚“所有家当,拿去随便花。”
伸手拍掉了她,半夜敲她窗子也不是为了她四块钱。
“我发现了些东西,你跟我来。”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四下没人,赵舀精才猫腰钻了出去。
三两下换好衣服,无邪走了出去。
半夜的花园月光皎洁,四下静谧无声,人影子都没有一个,横着走都行,躲什么躲。
突然轻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叮当当、叮当当,像铁链滑过水泥地发出的声响似的,由远及近慢慢过来。
前面匍匐的赵舀精回头,看见无邪还戳的老高,一个鱼跃跳起来就把无邪按到在地上,搂着她往边上滚了两圈,两个人正好被围栏外侧的石栏板挡住。
借着月光无邪看见身下压着的赵舀精龇牙咧嘴,艰难的朝她指了指外面,示意她仔细听。
声音已经到了近前,是顺着花园的石子路往石桥方向去的,走到耳旁停住了。
“香!”是笵八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谢七也跟着骂起来“今晚谁点的?”那帮家伙死的时候脑子跟着一起死了么,无邪今晚睡他屋了,安魂香还点她门口有屁用。
这么大动静可千万别被吵醒了
“安静。”笵八的声音立刻压了下去,悄悄走到门口贴耳侧听,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才放心,又去把点着的香挪了过来对着门缝往里吹了吹,做完这些才回来接着走。
铁链声叮叮当当走远了,过桥了,似乎进了门又消失不见。
没一会儿声音又响起,叮叮当当声轻快了许多,铁链子似乎空了。
路过房门的时候听见谢七问“你说她睡着了么?”
“有香。”笵八的声音也随意不少。
两人向办事处外走去。
无邪这才爬起来,看着挪到房门口的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怪她来了之后睡眠都特别好。
“走吧,去看看他们背着我们又偷挖了什么回来。”赵舀精揉着后背,招呼无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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