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常生病,母妃会研究一些中药书籍,有时候会给我讲一点。”
“这个天气不冷不热好舒服,真想一辈子这样。”玉琮叹了口气。
“那就一辈子这样。”君麟用胳膊撑起头,看着她。
“哈,我可以呆在这里一直这样,但你这皇亲国戚的,不行喽。”
“我也行,父皇器重三哥,母妃也不赞成我有野心,我甘愿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爷。以前和你在一起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亦然。”君麟认真地说。
“你出来这么久了,皇上不担心吗?”
“前段时间,皇上命人出来寻我,可能怕我死在外面吧。”君麟笑了笑。“我借口身体不适,暂时行动不便,将他们挡回去了。如果下次他们再来,我强留下是有些困难,不过可以再出来。母妃毕竟在宫里,我也不能一次都不回去。我怕母妃因此受到父皇的责难。”
“你本就贵为王爷,让你留在乡野,也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我是不会再回皇宫了。你难道不觉这场黑死病就是个阴谋吗?那只倒霉老鼠怎么就突然跑到我的轿子里?”
君麟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可以啊小丫头,脑子并没有完全坏掉。”
“哼,我一而再、再而三,险些被人弄死,还不能多长个心眼?”
“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入宫,你一入宫,以我的能力,根本保护不了你,我每次都特别愧疚。”
“又不是你的原因,你愧疚什么?还不是皇后看我不顺眼。”
“我愧疚是因为我心疼你啊,傻瓜。而且你流落在外,三哥必定会派人来找,他现在还没抽出空来,听说西南边关紧张,父皇可能要派他出征。如果他有空,以他对你的痴情,我想他也许早就亲自来接你了,他怎么可能放任我陪你这么久!”
“是,三王爷也很痴情。”玉琮应了一句。
“你不会对他动情了吧?”君麟脸上满满的醋意。
“没有,没有,对你俩都没有。”玉琮笑嘻嘻地看着君麟。
“你气我是不是?”君麟伸出手就挠玉琮腰间的痒痒肉。玉琮跳起来跑开了。“你不能逼我,你知道我现在记忆力还没有恢复。我对你的感情自己也说不清楚。”玉琮撒娇道。
“不着急,宝贝,你慢慢想。你拿着这支柳条,试试会不会舞剑。”君麟将柳条递给我,然后在我身后抓住我的两臂,朱唇微动,念念有词,一招一式动了起来。
“崩雪踏芳、蛟龙入水、三尊封月、烟逝长云、竹影擎裂、灵猫静候、九阳压顶、独钓江湖……”
君麟带动着玉琮,横劈斜刺,轻点微撩,抹挑截绞,招式中有守有攻,有缓有急,渐渐地,君麟放开玉琮的手,嘴里念着剑诀,玉琮竟然自己舞了起来。娇柔的身姿,平添几分英气。
“瞧,你是不是会舞剑?”
“真的!”玉琮感觉大脑中不断回旋着下一步的动作,身体已经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灵空而舞的身影。
不过身体虚弱的缘故,才舞动了几个回合,玉琮就喘起了粗气。
“快休息一下,不要着急,舞剑一定要做到形神合一、意气相投,不要分神,更不能着急。神、眼、手、步、心,这五要素要连贯专注。”君麟耐心地讲解。
玉琮脑中出现了两个身影,在一片草地上两人飞身御剑,时而分开,时而合体,消长无定,波诡云谲。一人如岱岳巍峨,一人如洱海静谧,剑光在半空划过弧线,一人腰间顺势一倒,另一人展臂将其托起,双剑合璧,宛若两位仙子,天上地下飘扬涤荡。
“怎么了?”君麟见玉琮愣神。
“你和云慕一起舞过剑?”
“是啊,那些曼妙的时光,和那个曼妙的人,早已经刻在我心里了。”君麟笃定地看着玉琮。
“我好像找回了一些记忆片段。”玉琮感觉零零星星的记忆碎片,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特定事件的发生和特定人物、环境的出现,而回归大脑。
那么说,云慕并不是死了,她的大脑就是自己的大脑,她暂时的失忆,如今正在逐渐恢复,自己和前世本就是同一人。
玉琮心里还有很多疑团,但她感觉正在逐渐明朗。
天色渐晚,两人一起回到客栈休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屋外传来叮叮咣咣打砸的动静,还掺杂着吆喝声和孩子女人的哭声。两人一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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