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算什么。
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些，她吐了一口气，又发愣的看着树上的枯枝。天空依然是湛蓝得透亮，只是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刺骨的寒呢。
“我不喜欢你。“白起的声音又冷了一度。
“那……可以要你的电话吗？“女生对这个答案似乎意料之中的冷静，顿一顿，屏住呼吸，似乎在做最后的让步。
“不要来烦我。“
听着女生呜咽着走远，林小澄蓦地有了一种心如止水的平静，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又迅速提了起来。
他不喜欢她。
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也会被拒绝的话……
她捶了捶发木的脑仁，懊恼得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发愣。
明明……都接过吻了……却又……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真的只是想要捉弄自己吗。
想到这里，林小澄全身如同被针扎一般的刺痛，只觉得一口沉闷的气压在心底，疼得无法释怀。
整理了好几分钟，林小澄才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样子，伸直了身子，缓慢走近白起。
她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
“你听到了？“白起她尴尬的表情，心中无奈道。
明明……比谁都不擅长撒谎的。
“啊……“林小澄突然舌头有些打结……“一点。“
“……“
又是沉默。
白起再一次恨起自己的不善言辞，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他挠了挠头，不知道林小澄心里会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或者……澄清些什么。
明明只是偶然碰见的女生……却出轨的丈夫一样被抓个正着。
“昨天的……衣服。“林小澄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有些难以面对，便埋下头伸手递过袋子。
“嗯。“白起无言的接过，眼神中有些微微的不安。
“我……先走了。“说完，女生红着脸……又或者是红着眼，他已经看的不清楚，只是她飞快跑开的背影，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寂寞又渺小。
白起拎起衣服愣在原地，直至手背上的青筋逐渐凸显……才叹了一口气。
明明……应该说些什么的吧。
想到背上的伤口，女生昨晚因为他的伤而捂住嘴偷偷呜咽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滚烫感，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的撞击在胸腔中。
红着眼回到教室已经快上课了，林小澄胡乱的往桌上一趴，心里闷闷的，像是在等待一场细雨浇透。
“小澄，“徐萧走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徐萧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你怎么了？“
“啊……“林小澄擦了擦眼角，强打起精神直起身子来，“没怎么啊……“
“少废话，你这样一看就是有事，“徐萧了然的一笑，“而且是跟白起学长有关的事。“
“什、什么啊。“突然被看穿的林小澄赌气的嘟了嘟嘴，又轻轻靠在徐萧的肩头，泄气起来，“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有。“
“你还真是毫不委婉呢！“
“要是委婉的话，你根本反应不过来吧。“徐萧弹了弹她的额头，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盎然。
林小澄无奈，只得跟她讲了自己的面临的尴尬情况……
“什么？接吻？“徐萧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恐。
“小声点啦，“她猛然捂住徐萧的嘴，羞红的脸又在一瞬间之内变得有些苍白，“会被听到的。“
“不是……“徐萧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似乎快要不够用了，“你们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了？“然后又挠了挠自己的头，“还有，他是真的喜欢你啊？“
真的……喜欢？
“我……“林小澄把头埋在桌上，心尖有些微微的颤抖，“我也不知道……“
一直以来，白起学长都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可是自己又那么平凡……
可自己却又好像……是喜欢他了吧。
昨天那个吻……
“也许他只是想……捉弄我吧。“林小澄低头垂睫，声音中有些不自信的失落感。
“怎么会……“徐萧一脸镇定，“我一直都觉得他对你挺好的……倒是很可能是认真的呢……“她安慰着，脸上有些爱怜的神色。
“可是今天那个女生跟他告白……“林小澄想到今天早上那个女生跟他告白的样子，心里烦躁了很多。
“你不是说他拒绝了么？“
“是拒绝了可是……他也没有给我什么承诺啊。“她伸手挠了挠桌子，“难道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有这些吗？“
“这倒也是……“徐萧若有所思，又将她一军，“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他……
林小澄被她问得一愣，反复想着跟白起从初遇以来的种种过往，想到她第一次被白起拉起手，被他勾在怀里……和昨晚的拥抱和亲吻……
全部都是他带给她的，跳动不安的心情……如同接岸的海浪一波，绵长又持续的冲击着。
“……嗯。“
“所以啊……“徐萧叹了口气，“你明明就陷得更深……还纠结什么呢？“
“啊？“
“我的意思是……“徐萧快要被她的迟钝急死了，“为什么不直接问呢？既然都接吻了，他应该负责任的吧……“
负责任么。
这样不咸不淡的关系……林小澄若有所悟的歪了歪脖子，提上一口气：自己也许应该主动一些？
“嗯！直接揭晓答案比一直悬在心里好！“想到这里，迎着徐萧诡谲的笑脸，她恢复了一些精神，“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徐萧闻言，脸上闪过一点惊讶，又怔住，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揉揉她的头发，“快上课了，下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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