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
她捶他:“去你的……”
他亲了亲她的锁骨,馨香的沐浴乳撩动他的鼻翼,语调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
这一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翻篇。
只是深如寒潭的眸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沉了几分。
伦敦时间:早上八点五十五分,办公区域热热闹闹凑成一片。
“我的眼线没有歪吧?”
“你看,我的口红搭配我的衣服吧?”
“我前两天特意在网上买了瓶梦幻香水,你们闻闻看。”
……
严玳瑁踩了双红皮外革细跟鞋跑过来:“应儿,我今天漂亮吗?”
边说边在她面前淑女转了一圈。
冷应儿含糊其辞应了声:“好看好看。”
严玳瑁白了她一眼:“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呢?你好歹看一眼再评价好吧……”
于是乎,她就很认真看了眼,很认真评价:“好看!”
得到夸奖的严玳瑁仿佛得了奖般,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凑到那人堆里。
自己则双手捏眉陷入沉思。
某个家伙自从知道她在市场部上班后,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出现,身后还跟着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高层人士,然后装模作样视察了一圈。
“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到门口迎接总裁?”
商陆蹙眉睨她。
她‘哦’了一声,特意躲在人群中最不显眼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上次她直白的坦然后,商陆既没有使绊子也没有改动她的工作内容,若无其事忙忙碌碌,只是言语间多了些疏离。
她觉得这样挺好,不用再应付他故意的**。
不过他也别忘想这样就能抵消他在她心目中的头号嫌疑人的身份!
正想着,前方齐刷刷一声:“总裁好!”
为首那人冷冷淡淡‘嗯’了一声,像之前那样绕了一圈,离开前,朝某个角落看了眼。
“总裁刚才是在看我吗?”
“不对,是在看我!”
“得了吧,就你那样还好意思跟我抢眼神?”
……
冷应儿绕开战场,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十指在桌上摆弄了几下文件,嘴角忍不住弯勾。
心里嗔怪又甜蜜,每次离开前,都特意给她一个眼神。
那深邃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
又像在无声告诉她:万事有我!
嗯,有他在,她不怕!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某个人踢踏着阿迪达斯的运动鞋推开那扇门,漫不经心开口:“找我有事?”
梁晨绕过电脑睨他,言简意赅:“坐!”
“有事赶紧说,我还要回去补眠。”
梁晨搁下钢笔,语调平淡:“她就是那个让你刹那间心动的女孩?”
商陆笑了两声:“人家不仅有老公,还很相爱,你认为我能够得手?”
梁晨心下腹诽:当然不可能让你有机会!
他上次之所以对她冷战,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眼前这个商陆。
要不是这个家伙喝醉装疯在他耳边呢喃一个名字,还说是他们部门的人,他定然不会关心。
起初只觉得名字耳熟——
应该是哪个音儿?英儿?吧。
谁曾想竟是自己的妻子——冷应儿!
稍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会吧兄弟,你亲自喊我进来,就为了问这个?”
梁晨瞥他:“那你希望我问什么?”
“靠,那个老家伙做的事情你没看吗?”
“我知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梁晨起身,暖融融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莫名踱上一层金光:“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五点刚过,她的手机躺了几条短信——
“还不下来?”
“给你三分钟。”
“过了,我直接上去拎人!”
最后一句,满满都是威胁。
她朝手机吐了吐舌头,回他:“知道啦知道啦!!!”
同一时间,某人透过白色玻璃窗看到她娇俏的动作,手中的烟抽得更猛了。
酸涩蔓延得很快,心下的烦躁越发强烈,起身,手抓到玻璃门把那刻,一个突然闯入的身影阻止他的动作。
严玳瑁低垂着脑袋凑到一脸喜色的冷应儿身边:“应儿,陪我一下好不好?”
冷应儿闻声抬头,笑容在睨见她的愁容后随即收敛,答她:“好!”
暂时先委屈一下某人了。
猩红的液体一杯接着一杯猛灌入肚,冷应儿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走红酒:“我陪你!”
说完,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高脚杯碰了碰她的,随即一饮而尽。
严玳瑁愣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应儿,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老公疼,不用担心经济,想做的事情随时都能做,不像我……”
迷蒙的眼眶慢慢凝聚了些许雾气,鼻子翕了翕。
冷应儿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是啊,这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她几乎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用了两条人命换来了这一次的重生。
活着的人,永远没有办法明白生死刹那的心情。
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
压下沉重的心事,双手架起她的手臂:“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严玳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蔑:“家?我没有家……从我决定来伦敦开始,他们就与我彻底断绝了关系……我只是一株飘零的蒲公英,飞呀飞呀……”
在她变得更加魔怔之前,冷应儿托着她半推半搡的离开。
已接近午夜,干冷的寒风啪啪啪打在她的脸上。
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奈何身上挂着个人,抽不出手接电话。
两人踉踉跄跄走到马路口,等了十多分钟,愣是连出租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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