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伸手,灯光下的眸色深邃。
冷应儿咬了咬唇,发颤的手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点一点落入他的掌中。
下一秒,天旋地转。
霸道的呼吸夺走她的空气,占满她的全身。
发了狠的力道似是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粗砺的手掌渐而往下,撩起她的睡衣裙摆,一把罩住凸起的柔软,狠狠揉捏。
舌尖**耳垂,舔舐白而细的锁骨。
片刻,叼起其中一个红点,用力啃食。
移至肩胛的睡裙遮住他的脑袋,只余下一个不停扭动的弧度。
这一晚,两人没有突破最后一步,心却出乎意料的贴紧。
她怕他难受,打算用手帮他。
被他一手提起箍在怀里。
耳翼满满都是他的声音:“我舍不得。”
“可是……”
“乖乖躺在我怀里就好。”
她信了,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后,火还是压不住,某人沉着一张脸跑去卫生间。
她在他身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心却欢喜得很。
她愿意给他,他却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两人的前途未明,大雾浓而未散。
商场如战场,他从未有过抱怨,清晰的规划在手,她相信他能给她想要的未来。
冰凉的胸口从后贴紧她,细腰紧了紧。
“还敢抱?”
她笑。
“敢!”
咬牙切齿声嘎吱嘎吱作响。
他说再等两年,只需两年。
她想,就算是等一辈子,她也毫不犹豫点头。
人在熟睡阶段,最讨厌两种声音。
第一是一堆人的吵吵闹闹声;
第二是一个毫无预兆的铃声。
冷应儿眯着眼下意识伸手扫了扫声源处,极不情愿裂开一条缝瞥了眼时间。
大周末,才九点,自己干嘛调那么早的闹钟?
翻了个身,继续入梦。
十分钟后,尖细的声音贴上墙壁,又弹回。
火急火燎跑向卫生间。
“怎么起这么早?”
床榻上,带着清晨的低沉沙哑声传来。
正在找衣服的冷应儿身体一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边忙活边回他:“公司的老大拍外景,看不得我闲,故意拖上我。”
他的原话是:“你那伶牙俐齿的口才,千万不能浪费。”
啊呸,谁愿意大周末顶着个大太阳拍外景?
梁晨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呢?”
冷应儿心下一个咯噔,对哦,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又不能陪他……
脑袋蓦然耷拉,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过来。”
她哭丧着脸走过去,像鸵鸟一样埋进他怀里。
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不去了,大不了辞职。”
好好一个周末,硬生生被压榨。
大掌捋了捋她的长发:“不要冲动。”
“那你说怎么办?”
脸皱得比酸菜还老。
捏起她的下颌吻了吻,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一辆悍马倏然停在一辆白色大巴车旁。
女子从车内钻出,跑到乘凉篷旁道歉。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知道烈日下等人多痛苦吗?”
尖嘴猴腮的化妆师翘起兰花指数落她。
冷应儿心里好一阵低估:既然怕热,干嘛不进大巴车上开车空调等?难道还怕浪费油费?
虽这么想,还是不得不牵起嘴角道歉:“真的不好意思。”
其余人也相继抱怨——
“曹洋,好好管管你的员工。”
“就是就是,大热天迟到,耍大牌呢?”
“每个几斤几两就不要作。”
……
曹洋扫了冷应儿一眼,没说话。
“九点五十九分五十秒!”
腾空一个声音,夺走所有人的注意。
紧实腕处上移,一双墨黑瞳仁睨了众人一眼:“十点整!”
言下之意:我们并没有迟到!
第一次见到气场如此强大之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曹洋余光瞥见那搭在细肩上的手,眼神冻了几分。
“请问你是?”
“一个对你们有帮助之人。”
兰花指化妆师嗤了声:“这世道,空口大话之人数不胜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其余人纷纷附和。
冷应儿气不过,被梁晨适时箍在怀中。
嘴角微抿,似笑非笑。
“好了,”曹洋并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这个团队临时组建,并不期待它在刚开始就团结一心,“东西收拾好,准备出发。”
一个接一个上车。
再转头,两个并立而站的人刺痛他的眼睛。
压下浮起的心绪,以稀疏平常的口吻开口:“这位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冷应儿是我的员工,请你谨言慎行。”
弦外之音:要不是看在冷应儿的面子上,我一定不会让你跟着去。所以牛皮少吹,容易破!
行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圈,梁晨怎会听不出来?
深邃的眸色依旧波澜不惊,脊背挺直,烈烈灼热下,身形桀骜。
眼神交战,时间一久,曹洋越发力不从心。
心下琢磨:这个男人,不简单!
此时,大巴车传来一声——
“曹哥,现在出发?”
曹洋敛目,看向冷应儿:“上车吧。”
冷应儿不答,仰头征询梁晨的意见。
这一幕,像一把刀捅进曹洋的心,刹那间鲜血淋漓。
梁晨摸了摸她的脑袋,却对他言:“不用了,我认路。”
话落,牵过冷应儿的手,迈向方才停靠的悍马。
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张弛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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