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我想跟村里的一件事有关系。”闻妈妈说。
“什么事?”闻大喜问道。
闻妈妈想了想,唐宁觉得自己或许该回避,便站起来说要去收拾自己的行李,闻妈妈却笑着拉她坐下,“小宁,你是可以听一听的。村里有一户姓朱的人家,他们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前两天回来,是因为那家人的儿子死了,据说要回来下葬,他们的灵车刚到,我便看见院子里的银莲花枯萎了一大半。”
闻大喜心中一怔,“那个死去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闻妈妈叹了口气,“花枯了,我知道不是好事,没敢去问,不过最近两天时常有他们家的亲戚过来,那些人交谈间,我听见好像是叫朱子汶。”
唐宁也是一惊:“大喜,就是昨天晓月他们说到的那个人!”
闻大喜点了点头。
闻妈妈问道:“怎么,你们也知道这个人?”闻大喜简单地把朱子汶的事情说了一下。闻妈妈又说:“若是只是这些花枯萎了,我也不叫你来,可是你看那盆红果子。”说着指了指屋子里的一个盆栽。
唐宁跟着到屋里看见桌上的盆栽,正是闻大喜店里的样子,但这盆很茂盛,花盆也大,最奇特的是,那红果子颗颗发着耀目的红光,像是一团火在盆里烧着。
“你爸爸曾经说过,只要它发出红光,就要叫你回来,这里有大事发生。”闻妈妈说道。
“大喜,这不是红棘是什么呢?”唐宁问道。
闻大喜看了她一眼,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它叫擒妖棘,和红棘很像,却完全不同。它若发光,必定有妖孽横行。”
唐宁听得汗毛直竖,突然,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在蹭她的手,唐宁浑身一颤,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浑身白毛的大白狗,用黑黑的鼻头嗅新来的客人,唐宁一见是它,全身立刻放松下来,蹲下去抱着它,抚摸它光滑的被毛:“你吓了我一跳,我叫唐宁,你叫什么名字呢?”
“它叫馒头,又长胖了。”闻大喜来时特意给它买了肉干,这时拿来逗它,它直流口水。
馒头趴在唐宁脚边,用舌头舔唐宁的脚丫子,唐宁开心得呵呵直笑。
“大喜,那家人明天就会下葬,你来了,不如去看一看吧,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本村人了,不如也随个份子。”闻妈妈说道。
闻大喜是打算去看看的,妖孽会是跟着朱子汶来的吗?灵堂摆在村中间的平坝上,除了那些帮忙办丧事雇来的人,本家的亲戚没有几个,来了也是随意安慰一下朱子汶的父母便走了。闻大喜随了份子,低头说了句“请节哀。”
朱丰年抬头一看,大为惊讶,“闻老板?”
闻大喜点了点头,朱丰年叫来老伴,请闻大喜坐下。
“老人家,人都回来了,为何还不下葬呢。”闻大喜问道。
“子汶的儿子要来见他一面,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回来。”朱丰年说道。
“朱先生的儿子竟然没有同你们在一起,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闻大喜又解释道:“朱子汶无福无德,只怕会受地火煎熬,老人家若是跟我讲讲,或许能让他少受些苦。”
朱老太说道:“子汶原本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在外地旅行,路边捡来的,因为我们自己没有孩子,自然对他像亲生儿子一样照顾,没想到他长大了却没有良心,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他的媳妇吕丹是贤慧人,也被他气得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他死了,吕丹不愿意儿子来见他,可后来还是说让儿子见父亲一面,所以就等着他。”
闻大喜道:“外面传闻,朱先生逼迫一个朋友跳楼自杀了,那人是谁?”
朱丰年说道:“闻先生,实话实说,我们其实有好些年没和这个儿子来往了,他的那些朋友我们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是后来知道他快死了,别人让我们去认尸,旁边便有人说,是一个叫章伟的人要了他的命,一打听原来章伟已经死了,就是那个跳楼的人,我和老伴便将他尽快火化,带回老家来了。”
闻大喜道:“从东临带回来多麻烦,更何况他品行不端,又不是您的亲儿子,为什么要回乡安葬?”
朱丰年道:“闻先生,东临的墓地多贵,我们买不起,你或许不信,这个孽子这些年赚的钱全都挥霍了,没有孝敬父母,没有养妻活儿,全都叫他一个人挥霍了。我们没有办法才带他回来的。”
闻大喜点了点头,“老人家,请节哀吧,我会替朱先生诵经超渡,但愿他黄泉之下有悔改之心。”
“谢谢你,闻先生,这么远特地来为他送行。”朱丰年道。
闻大喜便跟他说了自己家就住在村口,朱丰年又是客气一番。这时一个老婆婆满脸严肃的走了过来,看着朱丰年和朱老太就是一顿教训:“这么个败家货,还带回来葬,随便扔在外面就算了,你当他是儿子,他当你是什么!”朱丰年老两口不敢回话,那老太太撂下一句:“地给你划好了,明天葬了赶紧走吧。”说完转身离去。
“她是谁?”闻大喜说。
“她是我本家姑姑,这里的人都叫她朱阿婆,子汶下葬用的地是她的。”朱丰年说。
闻大喜心中默念“日月分明,神鬼现形!”眼睛一眨之间,眼前的景物已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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