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不该来的。”清尹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天空。
抚琴的手停了一刻，又继续奏出悠扬的乐声。她微微侧头，“为何？”
“我会娶你，不是现在。”
“也不是正妃，不是吗？”她嗤笑，转念释然：“罢了，这些年你苦心经营，自不必因我而前功尽弃。我也明白，其他女子尽管再美，在你眼中也不过是棋子。”
“你明白就好。小雅，答应我一件事。”清尹还是看着窗外。
“郎君请说。”
“离开京城。”
这次她手指的动作终于停下，没有了琴音的萦绕，整个房间空寂地吓人。
“郎君......”她起身走到窗前，从背后抱住清尹。
“小雅，只是暂时离开。”清尹拍拍她的手，转身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
芸雅笑地像一朵华贵的牡丹，“好，我听你的。”清尹微微愣神，用手抚去了她额前的碎发。
端木娴在房间读些闲书，端木将军走进轻轻拍她的肩膀：“娴儿？”
“爷爷。”端木娴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爷爷给你带了些什么？”端木将军将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出。
“逸香居的点心！谢谢爷爷。”端木娴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看到娴儿开心的吃相，端木将军松了一口气，在来之前，他多怕看到孙女伤心的表情。他摸摸娴儿的头准备离开，却被娴儿喊住。
“爷爷，孙女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要问你。”端木娴吃完一块点心，拍拍手，又随手将嘴边的碎屑擦掉。“为什么是李容之。”
端木将军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深吸一口气说：“娴儿，有些事现在你可能无法理解，以后你会明白的。只有李容之值得你托付终身、无条件相信，在这世上，他和你是一样的人。娴儿，相信爷爷，记住我说的话。”
“嗯、嗯”娴儿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她有一种直觉，这疑问的答案和爷爷对她的严厉看管有关。
“娴儿，爷爷想看到你开开心心地。有爷爷在，不用想那么多，即使有一天爷爷不在了，还有李容之，他会照顾好你。”端木将军说到此处，眼眶红了起来，他多希望能看着他的娴儿平安幸福地走完一生。
“爷爷......”娴儿亦红了眼眶，她无法想象没有爷爷的日子。她可以没有清尹，只当让她的心出来遛个弯儿。可她不能没有爷爷，照顾她的爷爷、心疼她的爷爷、最了解她的爷爷、世间最好的爷爷。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他是你生命里平凡的存在，从你的存在开始存在，渗入你的生活。一旦将他从你的生活里抽离，痛如抽筋刮骨。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好了，不说了。再过一月就是我们娴儿的及笄礼了，到那一天小娴儿就要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端木将军看着娴儿欣慰地笑，他的孙女要长大了。
娴儿扑爷爷怀里，真希望她能永远是爷爷怀里一个调皮的长不大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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