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又说这句话?”吕珂看着神情恍惚的王溪亭,心中暗暗疑虑。
“吕珂!”
“怎么?”
“你可记得当初我们去城东的巷坊之间巡查,遇到的那群玩棋子的孩子?”王溪亭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定定地说道。
“当然记得,那些孩子挺会玩的,在地上画个格子就可以玩棋。不过,有个孩子不会下棋,还被那些大孩子们吓唬了一顿。”
“他为何不会下棋?”
“因为他都把棋下在了一侧啊,而对方的棋子可是在两边都有,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顾及那边的情况。”
“是啊,只将棋子下在了一侧,而另一侧就自然无法顾及到了,就连那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帽妖在西京的出现以及活动,不就像是一盘棋吗?整个西京城就是他的大棋盘,他要想赢得此局,肯定会四面兼顾,可就当前的情况来看,他是把棋下在了偏侧,可如此的话,那就还有一侧没有顾及到。”
“帽妖的作案地点首先是在城西,而后慢慢转移,似乎就是根据方位在做改变,城西、城西、城西南、城南、城南、城东南,而后······而后是在府中······不对啊,按照凶手的规律,接着的死亡地点应该是城东啊,可是这个却破了例子,刘郎中是死在府中的。”吕珂慢慢分析着。
“若说这起死亡案件纯属巧合,但是却也并不排除特殊的情况,毕竟刘郎中并非死于我们所见的范围内,”吕珂接着说道,“并且,和他一样的那起两小儿死亡案,也是排列在作案队列中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帽妖下一案也应在城东,为何去了京师城西?莫非他发现了我们知道他的规律了?”
“不会的,他既然这么作案,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作案规律,如此一来,好被他牵制着走,受他的思路所控制,而我们却又无法完全得知他的作案之理,只能云里雾里不清楚,而他也就因此更加猖狂。可见,凶手是很有信心的,他也绝对不会怕我们知道他的规律。”
“可他作案地点的确有些偏颇,这样一来,可就不符合他让我们知道的意图了。”
“想要制造恐慌,令我们知难而退,不一定要将意图表现得太过明确,只要有一定的规律即可,而我们现在得到的规律只是我们看到的,却不一定是对的。”王溪亭眉头紧蹙,看起来极为焦虑的样子,吕珂知道,一向勇敢无畏的她很少这样的。
“怎么?难道这个规律错了?”吕珂听她这么一讲,感觉思路有些不清晰。
“错了。”
“怎么错了?”
“你知道的,还是你提醒的我。”
“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方才说的那个输了棋的孩子,不就是因为下的棋太偏吗?而凶手的棋恰恰下的也有些偏。他孤注于城西南一带,只是,凶手并没有输,他这样做只是混淆了我们的视听,而实际上,他的棋局布得相当精妙!”
“那这么说,凶手是使了障眼法,故意让我们找到一个假的线索?”
“我们错了。”王溪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接着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个问题。”
本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