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不会亏待了你。”麻衣书生一笑,挥挥手,鬼如来化作黑光遁入天上。
数名黑袍人在远处惊疑不定,不知这半路杀出来的麻衣书生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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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捂着个腮帮子看着面前的蒋道义,一脸无奈,这蒋道义非赖在荀府不走,还想他去蒋才茂那打听一下山河印的下落呢,最不济也讨个能让自己去看县中黄册的路子。可这蒋道义呆在这总不是个办法,拓魃不知为何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不回来也好,要是回来了,玩一整天脸上脂粉掉光了,露出原先醉倒神仙的姿容,以蒋道义的风格必定又是一个“非她不娶”,到时拓魃要揍蒋道义,自己还真不一定拦得住!
傍晚遇到的那对兄妹,提到河图钥匙,怕是和山河印有纠缠,只要这对兄妹不出江南道,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嘿嘿……咦?自己何时变得和蒋道义一样淫荡了?
大门处忽然传来嘈杂声,子房皱了皱眉头,荀府虽然不是太偏僻,可是也是少数的大宅院,地处静谧,荀瑀也不是吵闹之人,为何有如此声响?
蒋道义听声音已经爬起来跑到门外了,这家伙就是一个看热闹的性子。
祈沅川自从被自己唾沫砸的重伤,就在江南道出了名,躺了两月才痊愈,这趟好透彻了也琢磨出味了,那天夜里怕是荀瑀老小子下阴招拌自己呢!带着一众恶奴就上门来闯门。刚把门怼开,就看见蒋道义从里面气势汹汹的出来。要说这中卫军其实也就是个杂号将军里垫底得不能再垫底的人物,充其量相当于个伍长,和一县县令官职都是九品末流,主簿分摊了一部分县令的权力,在别处自然是军中伍长大的过主簿,但是江南道的主簿比其他地方七品官势力还来的大!况且,在祈沅川心中,蒋道义这个人虽然和自己同为纨绔,但是个睚眦必报死缠烂打毫不讲理的纨绔。曾经只是因为一个小花魁的枕边风小小的得罪过蒋道义,就被蒋道义暗中派人连续在七家青楼明目张胆的往祈沅川身上泼粪,事后还带着一县衙役上门揍人,蒋才茂又太过护短,抄着鞋底要和祁连河这位武官打起来,而后蒋道义还敢一纸公文告到建林军中,让祁连河和祈沅川吃了不少苦。而这才是一场噩梦的开始……蒋道义开始四处造谣,说祈沅川不举……说祈沅川其实是祁连河借人生的孩子……祈沅川气不过上门理论被打个半死,后来更是见祈沅川一次就打一次。这蒋道义简直就是天下第一不讲理的纨绔嘛!
祈沅川一见蒋道义出来,脸皮就有些抖抖,寻思着不是冤家不聚头,今日终于寻着蒋道义落单的时候了,就算把蒋道义打死在荀府也没人知道,事后栽赃陷害给荀瑀也算报了自己的仇,关键是一箭双雕啊有木有!祈沅川眼睛一眯,呼喊着身后恶奴就要欺身而上,谁料蒋道义怡然不惧,撸着袖子一副要对着干的样子。祈沅川和蒋道义打交道已久,深知这家伙宁死也不肯吃半点亏,自己和他斗了这么久一点好处没吃到!他哪肯让自己涉险?!这么气势汹汹一定是有埋伏!而且门里埋伏的人比自己只多不少!
祈沅川立马换了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向前揽住蒋道义,口中连连说道:
“这不是蒋老哥么!怎么这样的巧!今个也来荀府……额……嗯……赏月啊!”蒋道义也懵了,这小子一向和自己不对眼,现在怎么跟见了亲爹一样的?
子房这时才从门里出来,见两大男人暧昧的搂在一起,关键是身后还有一众恶奴拿着刀枪棍棒,饶是子房灵光的脑袋一时也有些发愣,祈沅川一见只有一人,也愣神了。三人就这么凑着月色愣在了荀府门前。
忽然子房瞥见拓魃抱着剑匣子和一只大包袱回来,再看蒋道义已经踢开祈沅川凑了过去,心中一阵呻吟: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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