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苦笑一声,并指一点,气机翻涌弹出指尖穴窍,隔空将翠玉屏障上末尾的几人题字全部抹去,只剩平整的切面。蒋道义一拍扇子,大叫一声:
“好!牛*!该赏!得赏百两!来人来人……”小厮嗷一声就扑倒在蒋道义面前:
“少爷不能再闹了!还是治病要紧,回头再赏吧!再耽搁下去老爷不冻死也饿死了!”蒋道义拍了拍后脑勺,嘿嘿一笑,嬉笑道:
“也是,那这样,哥们你先去给我家老头子治病,若是治好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治不好那百两白银也是你的。对了哥们你叫啥来着?”
子房笑着说:
“在下林瑜林子琦。”蒋道义奥了一声,嘀咕道五个字的名字还挺好听的么,然后摆摆手让小厮领着徐子房去治病,徐子房跟着小厮进了内院,小厮走在前头忽然回头对子房说:
“公子莫在意,我家少爷就这样,疯疯癫癫,以前可不是这样,自从有次贪玩栽进河里,被河水冲出了十里多地,救上来就变了个人,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什么车祸穿越过来的,还说自己不叫蒋道义,叫啥叶江海,谁也不认识,失了记忆一样,没少被我家老爷追着打,后来老爷也琢磨出味来,少爷怕不是装疯卖傻,该是魔怔了,也请过法师道长,邪祟没驱走,人都被少爷欺负走了,还天天有一嘴稀奇古怪的话,像那个牛*啥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感觉从少爷嘴里说出来,就是有种牛*的感觉。”
子房点点头,没多说,只是心中暗暗奇怪,这人浑身散漫气,的确不太正常。
在内院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外,小厮站在外面,对子房拱手郑重道:
“小人就不能进去了,我家老爷得的并非普通寒症,公子一看便知,无论公子治得与治不得,都千万不要说出去。”子房点点头,推来屋门,一股寒气逼压过来,子房皱了皱眉,见一中年富丽女子抱着火炉坐在一座冰雕面前,眼睛浮肿,见子房进来,也不惊慌,招招手让子房过来:
“公子怎么称呼?”那女子沙哑着说。子房抱了抱拳道了名讳,那女子点点头让子房坐在一边。
“妾身这两天见了不少人胸有成竹的进来灰头土脸的出去,像小哥这样沉着的真是不多。你有几分把握救我家老爷?”韩娟咬着冻的青紫的嘴唇问道。
“在下不才,有八成把握。”
“来的神医用过铁水用过利器用过火炉都不能建功,不知徐医师还有几成把握?”
“这样么,还有七成。”
“当真?”韩娟皱着眉问?
“岂敢拿蒋主簿生命开玩笑?”子房笑着起身,走近雕像,信手在上面轻弹,指罡弹在冰层上发出咔嚓声,十数指过后已有数不清裂缝弥漫,子房趁机气机涌入压制雕像手中倚楼剑,寒气豁然退去,半出鞘的倚楼剑锵啷一声掉在地上,子房讶异道:
“咦?有把剑?”子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韩娟,并没有伸手去拿倚楼剑,而是将冻僵了的蒋才茂卧倒,手中气机涌入蒋才茂七窍恢复其神志,倚楼剑寒气入体,一个普通人早就冻断经脉而死了,只不过子房送出倚楼剑的时候动了手脚,寒气外泄而不内顷,那兵曹校尉袁飞拔剑之时,寒气一吐而出,被冻成冰雕,伤了经脉,但是那次换作蒋才茂就会要了性命。
“蒋夫人,大人只需静养几日,服些普通温热药温养就可苏醒,不过恐怕是会留下寒腿等病,这一点恕在下无能无力。”
韩娟见蒋才茂被从冰雕里放了出来,已是满心欢喜,慌忙将蒋才茂搂到身边,对子房连声告谢,顺手扯了块布蒙在倚楼剑上,子房见了这一幕心里冷笑一声,有些东西本就不该留,可是人心不足,无论吃得下吃不下都想先吞进肚里去。子房面上不露一点,拱手就要告退,韩娟叫住子房:
“先生切不可走!留下吃过了饭,我让道义为你准备些谢礼。”
“那有劳蒋夫人了。”子房笑道,继而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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