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年后的她在晚间烧水的时候,开始有时发呆;在孩童洗澡时,她也会不自在。
她并不懂得这是为什么。就像她不明白她的身体有时会流血是为什么。就像她不知道老翁把她带来草庵是为什么。就像她不知道孩童练剑是为什么。还像她不知道老翁有时会出去是为什么。
她有很多很多为什么。
她找不到答案,也不愿寻求答案。
她只愿意隐藏自己的不自在。在孤苦无依的世界里,在孩童傻里傻气的眼睛里。
孩童当然不知道什么自在不自在,他每一天只要不偷懒就很自在。
他可以决定留下哪块地的草,他也可以决定留下哪株草上的叶子。他觉得自己宛如天神。生杀予夺,不过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他很高兴。为抽草这么多年终于获得这“生杀予夺”的大权而高兴,也为他猎狼时可以一击致命而高兴。
老翁也十分高兴,为孩童获得“生杀予夺”的大权而高兴。
孩童!总于可以手握一把真正的剑了。
在经受考验之后。
老翁在草庵后的树底下考验孩童。他在一片树叶上紧挨着划下两道痕迹,他要孩童在这两道痕迹间将树叶抽断。
“哗!”
孩童出手只在一瞬之间。
叶子应声而断,整整齐齐,在两道划痕之间。
再来。
“哗!”
树叶同样的分离。
“哗!”……
树叶成了孩童握剑的见证。
孩童虽然平常也在用剑,但他知道,那不是正真的剑。今后手里握着的,才是一把真正的剑。即使仍然是自己后背常背负的那把,那也已经不同了。
确实不同了。老翁让他去草庵里简陋的架子上取剑,让他任意取。老翁同意他用任何一把剑,因为那些剑全是他的。
他今天结束了抽草的过去。结束一段过去便会有新的未来。
老翁开始教他真正的剑法。不再是过去猎狼用的劈、砍、刺、撩,而是真正的剑法。
他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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